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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9 笑死我好继承老子的蚂蚁花呗

好说歹说,把老爸老妈留到了初三,到了初四,老两口说啥也不住了,说城里没意思,对门邻居都不认识,连个串门和种菜园子的地儿都没有,说啥也要回老家四平农村看二人转种苞米。

实在没办法,我只能送二老去驿站,几个女朋友见母上大人终于要走了,都暗中松了口气,这老太太太难侍候了,打牌还捣鬼,这两天把给几个儿媳妇的红包和见面礼又被连赢带赖弄回去了。小东挺黏老爷子,搂着爷爷脖子半天没撒小手,老头也偷偷抹眼泪,给孙女买了新书包和好多大玩具。

上午送父母去了驿站,老妈千叮咛万嘱咐早点生个孙子,我说我尽力,偷着给二老五千文,这都是我平常瞒着老婆们攒的私房钱,爸妈撕吧半天才要,临上车时,又给二老买了矿泉水和面包火腿,这才忍泪惜别。

下午小彭子找我代半天班,他家里又给也介绍个姑娘,要去相对象。兄弟的终身大事要紧,即使再累我也一口答应了。

一起值班的杜冷丁,躲在值班室里和她的男闺蜜唐侍郎煲电话粥,聊天内容听着挺肉麻的,我觉着这种少儿不宜的话题,太不适合我这种青少年身心发育了,我就倒背着手到院子里打哧溜滑。

整个衙门,就我们两个有活气的,空旷旷的,真没意思。晚上,杜姐没吃饭早早睡了,说是最近减肥,我看是瞎扯,都中年妇女了,就她那体质,喝口凉水都长三斤膘,还减个毛线啊。我在食堂翻出了两个胡萝卜一个地瓜,对付了一口,牙口还不错,就是又凉又硬,吃的胃不太得劲。

好不容易熬到了半夜,肚子里“叽里咕噜”的,我去上厕所,然后就看见张鳖蛋了,对,就是那个表情包张别野。

丫的蹲在厕所里,愣愣的看着我,表情很滑稽,声音很冷:“来啦?”

我还以为自己梦游呢,掐了一把自己的人中,我擦,贼拉拉的疼,看来不是做梦,那么问题是,这个“青龙会”包装出来的顶级杀手,大半夜不睡觉跑衙门厕所里蹲着干哈?难不成有吃屎的癖好?

我笑得比哭还难看:“蹲着呢?”

张别野嘴里叼着根云烟,喷云吐雾,那家伙整的自己跟梁朝伟似的,表情贼忧伤,就差蹲在巴黎广场上喂鸽子了。

看对方半天没搭我的岔,我挺伤感,就说,哥啊,你跟我俩玩深沉呢?虽说沉默是金,但你腿不麻吗?

张别野说,你蹲你也麻。

我说,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就替你说,你是不是嫉妒我的颜值和才华,想杀我泄愤?

“修魔”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想得有点多。

我说,要不你就是想笑死我好继承老子的蚂蚁花呗?

张别野悠悠切克闹吐出一个非主流的烟圈:丫的挺能侃啊?

我说,我这个人胆子小怕死,一到危险镜头话就特别密,乡下管这种病叫“话痨”。

张别野自带姚明表情包招牌式笑容:“你说你好好当你的捕快做在衙门里喝喝茶看看报纸得了呗,月底工资也不少领一毛,干嘛非得跟我们‘青龙会’过不去呢?咋滴,相中我们啦?这家伙左一个人魔、右一个护法,我们都被你干冒烟啦,你是铠甲勇士要集齐全部怪兽卡片去学校小卖铺大妈那换奖品啊?嘚瑟吧,‘青龙老大’小柴王爷给我下了死命令,说这次一定干死你,不然你以为我大半夜跑你们衙门厕所里来吃屎?对了,你们食堂就没点热乎的东西吗,吃得我都跑肚了,蹲了大半拉点了,太耽误事,”

我寻思着确认一下自己血条还剩余多点:“所以,我要是不再管你们‘青龙会’的闲事,你就不干我对呗?俺以前在四平,也跟二龙湖浩哥混过,道上的规矩俺都懂,我心中,你最重,悲欢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换我毫情天纵。我心中你最重,我的泪向天冲,来世也当称雄,归去斜阳正浓。哥我放你走,你也别干我。”

“修魔”弹弹烟灰:“有点岔劈,上次你们媳妇多,我单扣扣不过你们,现在你就一个人儿,不应该是我放过你吗?”

“好嘞!”我转头去推厕所的门。

张别野晃了晃刀:“你挺逗啊,本来拉肚子不咋爽,和你聊了会儿心情舒服多了,要不,我们再聊10块钱的,聊透了我再下手。”

我缩回手:“我看中。”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天上一脚地上一脚东一镐头西一棒子,从大豆转基因到大棚蔬菜管理、从葵花宝典到公鸡下蛋、从黄河治理到李白静夜思,侃大山侃了小半个点,地上一堆烟蒂拨。

张别野聊得挺尽心:“好久没见你这么说话有条理的人了,我决定今天不干你了,有句话叫‘相见恨晚’,我觉着咱两认识太晚了。”

虽然他嘴上说不杀我,但我还是警惕的跟对方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上中学那会儿,我看过浩南哥的《古惑仔》,这些混黑社会的,笑里藏刀,前一秒还搂肩搭背称兄道弟,下一秒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翻脸就跟翻书似的,不得不防。

我们伟大的领袖毛爷爷曾经教导我们:对敌人要狠,要压倒它,要消灭它。

老人家说的鞭辟入里。

我:“哥,你给‘青龙会’打工,‘青龙老大’一个月给你开多少钱,有带薪休假没?”

张别野:“现在经济不景气,干哪行都不好干,我这一个月的薪水加全勤,勉强够活,还得说运气好别受伤别生病。”

我深有同感:“现在医院药费太贵,住个院半辈子打拼来的积蓄就没了,可不敢生病啊!”

张别野吸了下鼻涕:“对了,你在‘六扇门’端的是公家铁饭碗,应该混得比我好吧?”

我:“快拉裤兜子吧,要不是我写小说赚点稿费贴补着,每月那几个死工资都不够给领导们随礼的。”

张别野:“我上学那阵,作文也写得挺好的,要不你给我介绍个我网站编辑,我也试试水。”

我直摆乎手:“我不骗你,网文这瘠薄玩应真不是随便一个人长脑袋会敲键盘就能写的。首先说,你写的东西得让读者有兴趣看吧,要迎合市场,不能有着自己的性子写,要不然你写出那东西,底下一堆看盗版的逼在骂娘;其次,为了保持人气,就是死撑,也得要把大纲里的人设和文风撑下去,这就相当操蛋了,写崩了就只能弃坑了,你知不知道?”

张别野瞄着我裤裆:“知道,你那本《我在六扇门的日子》都写尿了你自己知不知道?”

我板着脸:“发现你这哥们不会唠嗑呢,我是猪脚,吓尿了怎么能附和我第一人称的人设呢?我教教你,这叫高潮,高潮你懂吗?看到你这样智障一样的反派一个一个来送人头,老子兴奋了,老子膨胀了,老子高兴的尿了,这下懂没?”

张别野冷笑:“北影毕业的吧,这家伙入戏挺深呢。”

一看要翻车,我急忙左打轮:“唉,说多了都是眼泪,你看我,勉勉强强借老婆光买了个60多平的回迁房,连个代步的五菱都买不起,上下班都靠两条腿厥的厥的。大正月的还要丢下老婆孩子来加班,连个加班费都没有,估计方圆十里大半夜没搂着老婆不睡觉的,也就像咱两这样的穷逼了。”

张别野:“不用太妄自菲薄了,不是听说你最近跟康王爷承包了一个大工程吗,把‘蛇山’都给断了,那可是个大活儿,你好好干,等工程款一到手,别说五菱了,就是买个火车上下班也不叫事儿啊!”

我摸头:“闹呢?私人能买火车吗?人家本山老师都把个人飞机打算捐了。”

张别野:“要不说你们这些死宅男信息闭塞呢,首都至扬州有条‘长者号’你就没有耳闻?”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哥,膜得有点暴力,想被查水表咋的?”

雪花飘飞,灯火阑珊。

谁能想到,在帝国“六扇门”衙门后院的厕所里,一个青年精英捕快,一个邪教黑社会分子,大年初五的隆冬深夜里执手相看泪眼,言笑甚欢。

聊完诗词歌赋又聊人生哲学,聊完风花雪月又聊动物世界,张别野聊兴不减,我也暗暗着急,只要能挺到天亮,同事们都来上班,一群人来上厕所,还跑了他张鳖蛋一个卖干豆腐的?

抽完最后一支烟,张别野突然说:“自从上次在你家小区门口被你的老婆们按住狂嗨一顿之后,我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落。”

我说:“别拿我的老婆们说事儿,有可能你大姨夫这几天要来串亲戚了,从生理学上讲,脾气烦躁很正常。”

张别野用看弱智儿童的眼神看着我,我有点怕:“哥,以后我好好管教她们,这事儿算翻篇了,成不?”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张别野:“兄弟你带纸没?”

我在六扇门的日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次元小说,小书亭转载收集我在六扇门的日子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