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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3 痛苦并快乐着

我是一个有专业素质的捕快。

为帝国打击犯罪保护帝国人民的财产生命安全,是我的天职。

可这次,龙老大让我去给阎老板看家护院,我表示不理解,我是破案缉凶的捕快,又不是开车跟班的保镖,跟我的专业很不对头。

龙老大非常民主的问我,安东啊,你对组织上的安排有意见吗?我说,有啊!他说,有意见你可以保留。我说,替我问候令堂大人安康。

阎老板之所以突然加强了警备,是因为他收到了终极卧底“烤地瓜”夭九九,冒着生命危险传递出来的情报,“青龙老大”柴如歌严令“梦魔”楚梦梦,对他和他手下的一干爪牙,展开报复性袭击。

可是没有人会想到,就在夭九九发出警示不久,短短数日之内,“刑部”发生了一连串匪夷所思、骇人听闻的怪石!

首先是,被誉为“天牢”最有希望为“刑部系”带来荣耀的年轻一代高手唐天龙,午夜梦游,失足摔落楼梯。在监刑“刀魔”一役,我们曾和这小子有过一面之识,算起来他还是小美的晚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摔断了一条手臂。

然而,噩耗并没有就此结束,另一位“天牢”好手雷地虎梦游卡折了一条腿。这位公门悍将,在追击“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之战中,脖颈中刀,身受重伤犹死战不退勇敢向前,是阎老板近年来树立起来的英雄模范、学习典型,那是“刑部系”彪悍、决绝的形象代言人。他的致残,对整个系统的摧毁和打击,简直是难以估量。

一宗接着一宗的怪事凶案,让一向风淡云轻泰山崩于前而不尿崩的阎尚书不蛋定了,他怀疑衙门里一定是招了不干净的脏东西,连下九道金牌让我去勘察一下总部衙门的风水。

我这些天正请假在家陪老爹,心里一百八十个不愿意上班,龙老大最后撂下了狠话,不去扣半个月工资,我说,去去去,去你妈的!

老爸才来京城看大儿媳妇没几天,我本打算好好陪老爷子几天的。老俩口子在乡下听小丽怀上了,可乐坏了,本来打算二老一起来首都看安家大功臣丽姐的,后来后院邻居刘二叔打牌三缺一,老太太就没来。

虽说技多不压身,可也能者多受累啊。我突击复习了丢在床下落满尘埃的半本《算命大全》小破书,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大概说的就是我。

还没等我出发呢,我湿父王金刚就来了,非得拉我找我老爸喝喝酒、叙叙旧、吹吹牛逼。

我这个不着调的湿父啊,自从我小师妹王晓雅和柴如歌小柴王爷订婚之后,俨然以“国丈”的身份,招摇过市,挺能装的。不管怎么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爹,即使我心里存有晓雅改嫁的芥蒂,但时过境迁,事已至此,也算是彻底没招了。

两位老人家坐到一块,我跑去兰香小卖店买了一瓶泸州老窖和四平小烧,又买了袋花生米和芥菜丝,一边恶补风水知识,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听两个老爷子闲聊。

这两位活爹,几杯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喽,轮流的倾述苦水。

我湿父王金刚二十七岁那年,在“少林寺”做锅炉工,每个月一百二十文。

没事的时候,他会去“藏经阁”旁听蹭课,他的这个励志故事,据说影响了后世很多的清华大学保安。

在“少林寺”混,你可以得罪“罗汉堂”的武僧,也可以怼巴“达摩堂”的大师,但千万别惹“藏经阁”的图书管理员。

很久以后,他才明白了一个道理,图书管理员是个藏龙卧虎的职业,老聃、莫言、比尔·盖茨、擎天柱和超人他妈都做过这份工作,他后来们都成了肥肠牛逼的人物。

可惜,当时王金刚轻狂高傲懵懂无知太年少,直呼“藏经阁”管理员扫地僧了一声“智障”,老和尚抄起37.059公斤的禅杖,一路从“少室山”峰顶追杀到了山脚。

这个脾气不咋招的老和尚,法号制杖。

第一次见到许玉侠的时候,王金刚大街上在冒充少林弟子用道具砖头表演铁头功,她在她家阳台上嗑瓜子。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她一眼,后来王金刚特么就瞎了眼,入赘她家,被她欺负了一辈子。

有很多人笑话王金刚怕老婆,也有很多人说怕老婆是一个优良的传统美德,还有人说怕老婆就是爱老婆。其实王金刚想说的是,我怕老婆是因为我打不过老婆。

婚后,王金刚和许玉侠开了一个民办技校“金刚门”,王金刚任校长,许玉侠做教导主任,夫妻一起组团打着“少林正宗”的幌子非法办学捞钱,日子过得充实而又费搓衣板。

有了女儿晓雅之后,母爱的光辉下,王金刚那贤惠温柔的老婆就很少体罚他了,而是改成直接拿炮轰。

王金刚痛并快乐着。

作为一个从业十几年的民办教师,不说桃李满天下,至少也有两筐。

而我,是王金刚教过这两筐歪瓜裂枣中,最烂的那个。

第一眼王金刚看到我的时候,据说我让他眼前一亮,他觉着我这个骚年骨骼清奇简直是万里挑一。

一个礼拜之后,王金刚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狗眼,这个东野小子特么就是一个煞笔!

发现我和晓雅恋爱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辛苦伺候大的小白菜,就要被邻居家的一头猪给拱了。

他把我逐出了校门,一如当年制杖将他赶下了少林。

两年多过去了,再次京城比邻而居的时候,我成长了,湿父也老迈了许多。没事的时候,王金刚回来找我喝酒,开开黄腔,说一些尬段子。

说起怕老婆这个话题,我老爸安老野同志总算找到了知音。

上了年纪的人咳得比较厉害,我和几个媳妇总求让老爸吃药,老爷子说啥也没吃,他跟我们说,你们老爸就这剩这么点厉害了。

他说,大东这孩子挺好的,自他懂事那天起,我就没打过他,算起来我也就打了他23年;23岁结婚之后,就轮到她媳妇打了,他媳妇太多,每次打我都有点插不上手。

在老爷子眼里,虽然我懂事晚,不过还算挺争气的,做了捕快,吃公家饭,还写了小说,在我们靠山屯里,也是第二个传奇。

上一个传奇是我爸。

我爸年轻的时候,是村里的村支书兼村主任,相当于一个人把王长贵和老徐两人的活儿都干了。原本还想兼个妇女主任啥的,后来老妈孙光荣开导我,现在是民主社会,不能搞一言堂一家独大的独裁;老爸从善如流,提名孙光荣同志当选了妇女主任。

作为官二代,我的学习还是可圈可点的,尤其是作文,经常被王金刚老师当范文,在全校的大喇叭里念给大家听,我爸在场院里扒苞米都听得见。

父亲节那天,我爸听王老师又在喇叭里念我的作文,题目是《我的爸爸》,开头就念:“我的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幸的离开了人世……”

当天晚上,我被我爸打得亲妈都没认出来。

我爸常说打我是因为太爱我。

如果不是因为太爱我,他早就打死我这个小王八蛋了。

进“六扇门”之前,我天天窝在家里写小说看卦书,也不知道出去打个工赚个钱讨个老婆。

我爸教育他:“你都二十好几的后生了,还糗在家里做啃老族,传出去你说都不丢人?” 我说:“说的太对啦,所以切记别往外传。”

那时候,我爸觉着我这儿子算是废了,相当的灰心。

有次,我爸在电线杆子撕回来个小广告,说是如果你的儿子又不长进又混球,请加入“棍棒底下出孝子”爸爸交流群,共同探索规整混账儿子的方法。

想到我这个制杖儿子,我爸马上缴了20块钱入群费加了进去,然后发现我爷爷在群里当管理,群主是我太爷爷。

我家都长寿,106岁的太爷爷,有事没事就训我79岁的爷爷:“在爸爸眼里,你丫的永远四个娃娃!”

辍学之后,我的感情之路充满了大坑小坑,坑里还有水,水里还有钉。

每当我最脆弱的时候,我爸总是习惯的拍拍我的肩膀,有一次下手太狠,直接把我拍骨折了。

那年三十晚上,我和我第一个媳妇夏侯雪因为抢遥控器打起来了,小雪五大三粗的是把打架的好手,连挠带咬的。我爸在门外看得心疼,进去狠狠踢了我一脚,大骂:“完犊子玩应儿!咋就不敢还手呢?” 我受到启发,马上踢了我爸一脚。

我爸又哭又笑醉着对我湿父说,如今呢,大东出息了,在京城里办案子抓坏人忙得很,我们爷俩连见面的机会都越来越少了,我多希望儿砸能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回来让我揍一顿啊……

这些话听进耳里,心如刀割。我假装不经意的背过身去,转脸的那一刻,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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