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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旧情归来

明月夜咖啡馆号称全城最佳约会地点情人必去之处,虽然价钱贵得离谱却人气极旺,是一些大公司的高级白领常去的地方。杨昱的私人心理诊所就在咖啡馆不远的一座大厦内,步行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半,四点半的时候本来有个预约的客人突然临时打了一个电话说公司有急事今天就不过来,预约自然也就取消了。每天诊所关门的时间是晚上七点,今天最后一个客人不过来,杨昱大方的让前台的实习生提前下班了。

提早两个月结业回国,杨昱用这些年辛苦攒下的奖学金和炒股挣的钱开了一家规模不算小的心理诊所。他刚刚送走一位患有轻度抑郁的年轻白领,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戒指盒子,极为熟稔地打开又合上。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一个人在宽敞的办公室里看着明天的预约。

也许是中国这些年来经济飞速发展,城市里的人群心理压力骤然增,诊所每天咨询和预约的电话日益增加,收入相对比他在英国打工的时候翻了几番。

翻了翻明天病人的病例和资料,四个人里面有两个是因为生活压力过大的上班族,另外两个则是婚姻不幸的家庭主妇,在生完孩子以后发现丈夫在外面有了第三者而陷入深度抑郁,都是典型的病例,完全可以参考书上的标准解答来治疗,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锁好诊所的铁门,杨昱溜达到明月夜咖啡馆去喝那里的招牌摩卡咖啡,才到门前忽然觉得有点眩晕。不知道是中暑了还是有些低血糖,他的脸色看上去十分难看。

咖啡店的男侍应生看到他脸色惨白赶紧上前搀扶了他一把,不安地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杨昱不着痕迹地拂开侍应生的手,摇了摇头浅笑道:“没事,我要一杯招牌摩卡。”说完,他找了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了下来。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很快送到了他的面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醇厚的香味。端起香浓的咖啡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视线越过隐约飘散的白色雾气仿佛看见了一个清丽脱俗的古典女孩手里端着咖啡杯向他微笑着走来。

要不要给她带个电话问问呢?杨昱犹豫不决地想了半天,如果先给她打电话以后还不得被她管得死死的!可是如果不打,就这么僵持着赌气真的好吗?

“杨医生,真的是你。”咖啡店老板见到杨昱显然是既吃惊又惊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昱抬头顺着声源看去,一个深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已经来到前排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个中年男子叫高飞,是杨昱实习时治愈的病人,也是这个咖啡馆的老板。

“刚回来没多久。”杨昱含笑道:“想不到喝杯咖啡都能碰见熟人,不过这个真的是棒极了。”

“瞧您说的,没有杨医生就没有我老高的今天。”高飞豪爽地笑道:“今天我请客,尝尝我这儿的招牌点心怎么样。”也不等杨昱拒绝,他一招手侍应生就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

杨昱看到高飞如此热情招待也不好拒绝,只能笑着每样小点都尝了一个,味道确实不错。他忽然想到了那个爱吃甜点从不怕胖的女孩,叹了口气道:“真的很不错,谢谢您了。”

“不用谢。对了杨医生,怎么你女朋友没跟你一起过来?”高飞想起了杨昱好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风风火火的说道:“下次记得把女朋友带来,只要是你过来一律五折。”

“我们吵架了。”杨昱的眼睛已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他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压抑,“她因为我出国的事情生我的气一直没有联系。”微吸了一口气,他让自己的心情很快平复下来。

高飞一愣,大大咧咧地拍着杨昱的后背道:“女孩子要哄,男子汉大丈夫跟自己媳妇低个头没什么。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你回来了,约她出来说点甜言蜜语,女孩子都吃这一套。”

杨昱笑了笑,掏出手机按下了林梦璇的电话号码。高飞看他听劝便笑着到前面去招呼客人了。

电话那头还是无人接听,他皱着眉挂了电话,机械的拿着小勺将甜点送进口里,甜蜜的味道在此刻全都变为了酸涩。难道她真的生气了,连普通朋友都没办法做了吗?

他眨了眨眼睛,盯着沉默的手机半晌,还是忍不住的发了一个短信。他坦白的告诉她自己的心意,那些从没当面说过的话一次性的全都告诉她,让她不要再生气误会下去。

伊甸园温泉养生会所两层高的蓝色落地玻璃外面是灵山安宁祥和的自然风光,杨逸特意在这里订了一间位置最好的带有私人温泉的房间等待着顾云清的大驾光临。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他把忙了一个晚上才整理好的材料复查了一遍,做了保存又在移动硬盘里备了份,才将左手处放的已经冰凉的咖啡一饮而尽,合上了黑色笔记本电脑。

杨逸从小到大深知一个人的成功除了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外更需要日以继夜的努力工作,机遇稍纵即逝,只有未雨绸缪方能把握住稍纵即逝的机会。虽然罗娅珍已经是瓮中之鳖,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为了保险起见他让程天浩故意接近李籽媛放些假消息给罗娅珍,将胜局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站起来在宽敞而明亮的房间里来回走了几趟,活动着坐得有些僵硬的四肢。感到身体灵活了一些,他顺手抄给电脑旁从林梦璇那里没收的手机,按下了开机的按钮。

短信的铃声响起,他看着屏幕上出现的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容。他的手指在键盘键轻轻挪动,悠然打出了一行小字:我是杨逸,不是林梦璇。

手指在确定发送的键上犹豫了一下,心里九曲十八弯的一转,竟将打下的小字全给删了。

他刚把手机放好,顾云清就敲门走了进来。穿过雕刻着牡丹花纹镂空的红木屏风,他毫不客气的坐到了杨逸的对面,将一本文件夹扔到了他的面前,冷声问道:“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杨逸轻轻的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血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打着漩涡,他的嘴唇顺着水晶杯的边缘缓缓摩挲,许久才在顾云清严厉的注视下缓缓开口:“就是您看到的那个意思。”

将一块刚刚切好的新奥尔良鸡排放在顾云清前面的餐盘里,他淡淡地说:“尝尝这个吧,手艺和拉斐有一拼。”他微笑着将一张房间的金色房卡放在桌上,紧接着说:“我明白您的想法,在寻爱集团手不能深得太长,不仅是因为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更是因为你的女儿。”

顾云清一动未动,他抬起头静静的注视着杨逸,忽然露出一个极为阴冷的微笑:“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没错,寻爱集团的继承人是我的女儿,我已经把所有的股份都转给她了。”

有人说儿女是父母前世欠下的债,顾云清对此深以为然。今生他欠下了一笔永远都无法偿还的债,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家人,让他们因为他而受到了深深的伤害,所以不管林梦璇怎么对他,他都不会有丝毫的责怪,更加不会有半分的埋怨。谁敢打她的主意,他绝不会放过。

杨逸安静地听着,轻声道:“我对寻爱没有野心,对您的女儿也没有。”

顾云清紧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片刻之后缓声说道:“我素知你向来心思缜密,所想的一切都是为了集团的利益。只梦璇太过年轻又单纯,而你在集团里又是举足轻重的……”

“您的顾虑我明白,但是有些事情强求不得。”杨逸的嘴角微微上扬成一个冰冷的弧度,眼中却闪烁着复杂的神色:“譬如说一个一出生就被骂作野种、讨债催命扫把星的孩子会不会给您恕罪的机会,尽管不爱一个人并不是您的错。”他看着顾云清的眼神变得愈加冰冷,“在名为爱情的战役里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先沦陷的那个丢盔弃甲,在认为是美好的爱情里死无全尸。殊不知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就像阳光下吹起的五彩泡沫,只要风轻轻一吹就会消散得无影无踪。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可能再有弥补的机会。”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顾云清冷笑一声,“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不和你在绕圈子里,你费那么多功夫到底想要什么?寻爱集团的股权还是我瑞士银行的钥匙?”

杨逸轻叹一声说道:“在您的心里,我杨逸就是这么无情无义之人吗?”

顾云清微微别过头,眼中隐隐有了伤感之意:“从前的杨逸不是,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

杨逸无奈地看着他叹息道:“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但我欠的情我绝不会忘。我对您的隐私不感兴趣,调查当年的事情也是不想让一个空降兵把我这些年辛辛苦苦壮大的寻爱给毁了。”他的眼神沉了沉,一丝寒意从眼中一闪而逝,“不管您信不信,我言尽于此。”

看着杨逸脸上露出优雅的笑容,顾云清神色微动:“我要你发誓,不许为难梦璇。除此之外,你想要什么凭你自己的本事去拿,我不会再管你。”

杨逸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目光一下子变得飘渺:“誓言对我来说就是狗屁,我答应您不为难她就是了。”他的脑子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晚林梦璇苍白无力充满绝望的脸,他的心就如同被千刀万剐了一样,一股奇异的感情在他的身体里蔓延翻搅着让他不得安宁。

她的痛苦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远离她,放她自由。

顾云清在听完他的话后眼神更加冷冽,手掌下意识的紧握成拳,起身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老实说,凭你现在的实力想要和我作对还差一些。”

杨逸闻言轻声笑道:“多谢您的劝告,我铭记于心。”说罢也起身相送。

待顾云清离开后,一直在门外守候多时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着杨逸垂首恭敬地说:“杨总,光盘已经制作好了,是不是现在就发给罗娅珍?您今晚可是要在这里和程天浩见面?”

杨逸摆摆手道:“不用着急先搁着,好东西总要留到最有需要的时候才能体现其价值。至于程天浩么,你让他到别墅去见我吧。这里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是。”男人干脆的应了一声,立刻转身离去,临走时不忘将门轻轻掩上。

杨逸从兜里掏出林梦璇的手机,犹豫了再三终于把它塞进了手提电脑包里,提着走向了车库。

盛夏的午后闷热得厉害,树枝上阵阵刺耳的蝉鸣从窗户微微开启的缝隙中钻了进来。

林梦璇脸色苍白的走在路上,时不时的用手挠了挠脚踝处的一片红肿。她皱着眉咬着牙神色慌张地停了下来,从手提包里面取出了一个棕色的玻璃瓶。当看到瓶子里的液体还有小半瓶的时候,她紧绷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她快速地袜子脱下半截,露出了红肿不堪的脚踝,小心的往上面嘀嗒了三四滴液体后,刚才钻心的痛痒才减轻了些许。

“该死的夏天,该死的臭虫子!林梦璇狠狠地将袜子穿好,嘴里不停地诅咒着咬了自己的臭虫子。因为皮肤太过敏感,她深深地恨着夏天里来无影去无踪的蚊虫,身体里本来的倦怠加上蚊虫叮咬后的痛痒使她的头脑比平常慢半拍,几乎拒绝着任何形式的思考。

汗水沾湿了轻薄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林梦璇头昏脑胀的继续往前走着,突然眼前一黑,身体一时失重直愣地向后倒去。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她隐隐约约的听到几声低沉的呼喊,喊声中带着丝丝的惊恐。失去知觉之前,她感到身体被人轻轻的抱了起来,那怀抱的味道似曾相识。她安心的往那人的怀里钻了钻,眼皮沉沉地合在一起。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米色的沙发上,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心中莫明的恐惧让她剧烈的咳嗽起来,钝器击打一般的痛楚在胸口处急速扩散开来,薄薄的一层冷汗随着剧烈的喘息遍布全身,之前被汗水浸湿的衬衣再次变得黏腻冰冷贴在皮肤上。

闻声从隔壁房间赶来的杨昱蹙着眉坐在沙发上轻轻拍打着林梦璇的背部,等她的咳嗽逐渐终止后起身从保暖瓶中倒了一杯温开水给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靠在了柔软的沙发垫上。

林梦璇忍着疼清了清嗓子,声音嘶哑地问:“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林梦璇你装什么蒜啊?我是杨昱啊!这才连半年都不到你就不认识我啦?”杨昱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可是及时把你给托住了,没撞到脑袋你跟我玩什么失忆?”

“杨昱?我好像对你的名字有印象,可是你的脸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林梦璇将手中已经空了的玻璃杯放在面前的小茶几上,带着歉意虚弱地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我两个多月前出了车祸,有好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杨昱,你不是我发小吗?为什么我记不得你的长相?”

“你在喝杯水,详细的跟我说一下你出了什么事。”杨昱拿着玻璃杯转过身去倒水,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沮丧,随即露出了一个苦涩而无奈的笑。将水杯交到她的手里,他淡淡地问道:“你还生我的气吗?你真的把我给忘记了?”

林梦璇握着杯子的手紧了一紧,说道:“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记得你的名字却忘记了你的长相,按理来说不应该啊!我的记忆里杨昱是一个心理医生,和我也算是青梅竹马,后来因为价值观不同分道扬镳了,看来你就是他没错。”她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交给他,笑着说:“这是我的新手机号,做不了夫妻当个朋友也不错,希望不会被医生当作强迫推销律师服务,从此登上你的病患黑名单。”

杨昱接过林梦璇递过来的名片后装进了兜里的名片夹,从里面抽出了一张蓝底的名片双手递给她说道:“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尽管来找我,我会很乐意聆听。”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无法分辨他的话中有几分真心实意,“你忘记了一些事情却没有忘记我们分手的事,你记得我的名字却不认识这张陪了你十年的脸?林梦璇,你到底怎么了,真的是把脑袋撞坏了吗?可这坏的也太奇怪了吧。”

“我怎么知道,从我醒过来之后我就是这样了。”林梦璇有些不耐地说,“医生说我失去了一个多月的记忆,我也觉得很奇怪,我难道真的昏迷了一个多月?”

杨昱深吸了口气,表情严肃地说道:“一个多月,那正是我和你分开的时间。莫非……”

林梦璇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很快说道:“我只记得眼前一道刺眼的光,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忘记了很多事,包括你出国留学。”

杨昱朝着她安慰的笑了笑,起身从柜子中拿出了一个紫色的玻璃杯,往里面倒了些水放在她的面前,“还记得我们一起时最喜欢玩的游戏么?”

“当然,是拼图。”林梦璇思索了一会儿,语调痛苦地指着他背后说,“好像那副就是我和你一起完成的。我很清楚的记得那副拼图图案,但是我看不清你的脸!”

那是一幅型的风景画,色彩过渡并不明显,尺寸也都不小,每一幅画至少需要三千块以上的拼图,难度系数非常高。她只看了一眼就想起了这是她和他花了正正三天时间才拼好的。

杨昱的视线越过她的头顶定格在中央最大的那副拼图上,“拼图这种游戏本身就带有深层次的潜意识导向,你想象着将那些被完全打散的零星碎片按照色调分类整理,然后不断调试拼凑,一次又一次寻找最贴切的咬合部位,还原图像原本的真实。”

林梦璇抬头看了杨昱一眼,她低声打断了他的话:“我最近可能是因为车祸过后有些压力,开始做一些不知所谓的梦,这东西困扰了我很久,甚至已经开始影响到了我的正常生活。”

“可以告诉我梦境里面大致的内容吗?”杨昱低垂的眼睑遮住了视线,掩盖着此时心中的惊涛骇浪:“是关于你自己的还是别的什么人或者事物的?”

林梦璇摇了摇头,微红着脸小声说道:“没什么特定的情节,也分辨不出是在哪里,而且还有些荒诞,但是每次都会看到重复的片段,还有一个永远都看不清脸的感觉很熟悉的男人。”

“重复的片段,看不清脸的男人。”杨昱修长的手指在白瓷杯的杯身上来回轻轻划着,仿佛有些心不在焉,他继续柔和地说:“有些事情可能是被你不经意或是刻意的遗忘掉了,但其实你不是真的‘忘记’了,你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而已。换句话说某件事或某个人确确实实在你的生活中存在过,它们都被你身体里的自保机能存在了大脑的某个角落里,确切的说就是被‘保存’在了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就像是那些因为海难而沉没在深海底部船的残骸所掩埋下的黄金和珠宝,或许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暗示和勇气,就会浮出水面重见天日。简而言之,忘却的那些记忆就像这幅拼图一样,每个碎片都代表着一段回忆,当你完成整幅拼图的时候,你的记忆就会清晰而完整地呈现在你的眼前。”

“你的意思是说我失去的那段记忆可能是被人为的抹杀掉了?”林梦璇很快就从杨昱那一大堆啰嗦的话语里挑出了最重要的信息,“也就是说我车祸之后忘记了某些东西,所有的噩梦其实是我潜意识里一直在试图寻找那份被我遗忘了的模糊记忆么?我每天晚上睡得都不安慰,醒过来的时候也感觉身体极为疲惫……”她微微皱眉,然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之前那些疲倦恐惧的凌晨,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她一直以为是起猛了的缘故,故意忽视了那一瞬间自眼前掠过的什么东西。那个一直在她耳边呢喃的人是谁呢,到底遗忘了些什么故事!她的头又变得好疼,胸口也开始憋闷……

“不要再勉强自己了。”杨昱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慢慢抚平了林梦璇胸口的悸动与憋闷,头仿佛也不再绞着痛了,她缓缓地放松了身体,手掌已经被指甲扎出的血痕。

杨昱递给她一张餐巾纸,林梦璇冰冷而颤抖的手接过餐巾拿起来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杨昱站起身端起桌子上那杯已经变冷的水走进了水房重新换上了一杯热的,又走到她的身边将水杯搁在她的手里轻柔地说:“如果你认为必要的话,我会和你一起找寻答案。”

“当然。”林梦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瞬间又恢复刚来时的波澜不惊,“谁让咱们是发小呢。”

“如果想要找到真正的答案,我们还需要更多的线索,但是到目前为止我所得到的信息并不足以解开第一个游戏的关卡。索性通关没有时间限制我们不需要太过着急,线索可以一点一点的收集,你那模糊的梦境或许这是其中的关键所在,我希望你能绝对信任我。”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对你有所保留和隐瞒吗?”林梦璇的脸上浮现了一种很假的微笑。

“咱们俩可以说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你什么德行我比谁都清楚。”杨昱浅笑着说。

“可是有些事情我很难启齿。”林梦璇忧愁的脸像是一只刚从地里摘下的苦瓜,“你能不能先跟我说你和我分开之前发生了什么?也许有助于我想起一些事情。”

杨昱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深不见底的眼眸,然后淡淡笑了:“好,不过现在时间不早了,是不是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考虑其他的?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林梦璇从椅子上站起来幽然轻声道:“这种说话的口气,我现在就可以肯定那个人不是你。”

瞥了面色大变的杨昱一眼,她继续淡淡说道:“我记得你的嘴特刁。有什么好去处?”

杨昱的嘴角弯出的弧度更无奈了一些,他叹了口气,迅速收拾了一下办公桌上的资料,说道:“先去前面明月夜咖啡馆喝杯咖啡,他家的摩卡好喝得没话说。然后咱们还是老规矩,你掏菜钱我做饭。”说完,他拿起一旁的外套和林梦璇一起走向大门。

“这规矩我还记着。”林梦璇站在门口望着他笑道:“你最拿手的菜是淮扬菜,创新的松鼠桂鱼简直是天下第一。你那会儿不是说民以食为天所以要开一个私家菜馆吗?你还说你要是开餐馆生意肯定特别的红火。对了,你怎么开起心理诊所来了?”

杨昱被她说得一愣,随后大笑了起来。他用轻柔语调说道:“职业和兴趣不一样,我现在想要帮助更多的人解开心结,也算是为了自己和某人积些阴德。”

他很自然的伸出手,想要像往日那样牵着她的手。

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眸给林梦璇一种微妙的错觉,两人肌肤相触,她的心底蓦然侵袭来一股莫名的冲动,没来由的突然全身僵硬脱口而出道:“放开我!”

话音方落,错愕的表情同时出现在了她和杨昱的脸上。

见杨昱的表情有些微妙,林梦璇为了缓解尴尬咳嗽了两声,说道:“不是说去明月夜吗,前头带路吧。他家的摩卡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喝吗?”

杨昱立刻从善如流讲着明月夜的故事,两个人说说笑笑向着咖啡馆走去。

诊所的大门随着风铃的响动静静关上,林梦璇回头望了一眼渐行渐远的诊所,隐隐有亮光从她的眼角缓缓滑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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