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峰,议事殿中..
短短两天的时间,连续召开了两次高层会议,这种情况,百年从未发生过。
“师兄,如今宗内都在传庆尘的事,如果我们再不出面阻止,事情恐怕会越来越严重。”顺阐面露担忧。
“哼,你们听到外面的谣言没有?说那小子的实力竟然比我还强!”邳三冷哼一声,愤愤道。
“早就跟你们说过,长的帅的人一定不是好鸟,这些谣言肯定是他背后一手策划,想借此立威!”
“按师兄这么说,庆尘这小子还挺有计谋的..又帅又有谋略,啧...啧...”萧蝉儿嘴角含笑,淡淡道。
邳三瞥了一眼萧蝉儿,冷哼一声,懒得跟她废话。
筐石坐在席位上,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这是他沉思的习惯,所以,其余人并未打扰。
少顷,
筐石敲了敲桌面,对着众人说道:“此事,咱们不用管。”
“可是...”顺阐闻言,微微一滞,可是,话到一半,却没继续说下去。
就连气愤的邳三也消停下来,嘴角难得露出一抹笑容。
他原本长得就丑,笑起来变得更加狰狞可怖。
小师叔这个位置,意味着什么,众所周知。
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
如果他连这些都承受不了,那么,他根本不配坐在这个位置。
“越来越有意思了。”萧蝉儿玉手托腮,妩媚一笑。
她很好奇,
庆尘接下来会如何应对。
.....
接下来的几日,庆尘除了喝茶晒太阳以外,整天无所事事,原因无他,灵尊不在,没有功法修炼,其他长老压根也没找过他,谈及修炼之事。
让他奇怪的是,系统也没发布新的任务,
就跟他本人一样,
也苟了....
不过,闲来无事他也找了一些相关书籍,了解了一下诡宗的历史。
毕竟要在这里帅一辈子,多了解这个世界,还是很有必要的。
了解完之后,庆尘觉得诡宗的历史有些离奇,一般被评为魔教的宗门,宗内弟子多半都是穷凶极恶之人,
可是,
宗内弟子除了长相长得像土匪恶人以外,他们的底子却非常干净,很多弟子连人都没有杀过。
其中,多半因为宗内有一半弟子是普通人,出了宗门就是蝼蚁般的存在,哪还敢杀人,不被杀就已经是万幸了。
诡宗之所以被评四大仙宗之一,完全出自他们的祖师爷之手!
当年神魔大战,他们的祖师爷凭一人之力,斩杀三大鬼王,死在他手上的强者更是不止几何。
堆积起来的骸骨,堪比山高!
就这样的传说级的人物,神魔大战过后不久,他便忽然消失在天地间,有人猜测他已圆寂,有人猜测当年斩杀三大鬼王受了重伤,躲进混沌古迹疗伤,种种不同的猜测在人间流传。
而当时诡宗还没建立,祖师爷消失后,灵尊才创立诡宗,也就是庆尘现在的师傅。
创立诡宗后,他的师傅跟祖师爷一个德性,心思不在完全宗内,踪迹更是虚无缥缈,无人得知。
所以,宗门的地位日渐消退,百年前被剔除四大仙宗的位置,可是,他的师傅任然不为所动,继续游山玩水。
众人提议让灵尊重振宗门,可是,他的师傅当时,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名利功勋,皆是浮云。
众人无奈,以筐石为首,带着众人,重振诡宗,在他们多年的努力下,宗门地位仍旧没有丝毫改变,反而有倒退的迹象。
如今,快成了不入流的宗门,很多年少的修仙人,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门派的存在。
宗门没了社会地位,导致每年招收的弟子一年不如一年,
这年头,宗门想要招个弟子已经不容易了,有天赋的弟子基本上都跑去仙宗,那里的人长得又好看,说话又好听,最要命的是,福利还很好。
资质一般的,也被其他门派收了。
而真正的十恶不赦之徒,也被其余三大魔宗招了去,对此,诡宗招收弟子的处境变得更加窘迫,
所以,近几年已经出现主动下山招收弟子的情况。
如今宗内上下加起来不足千人,有弟子练魔功练的走火入魔,暴毙而亡,有弟子下山历练,消声灭迹,
被人砍了的大概率...很大。
而留在宗内的更多是普通人,平时就扫扫地,干些砍柴之类的杂活。
放眼整个神州大陆,随便挑个三流门派都比诡宗强上千倍万倍。
“这个祖师爷,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这么猛?”庆尘躺在摇椅上,喃喃道。
“如果当年好好打理宗门,以当时诡宗的威望,很有可能成为三大仙宗之首。”
“说到底,师傅是个败家女呀。”庆尘暗暗摇头。
随后,
抛去杂念,端起刚泡好的碧茶,放在唇边,饮了口。
咻~
忽然,
一道红光从天而降,落在山巅之上,看清来者后,庆尘眉头微微一蹙,随即,站起身,向前走去。
“大长老...”庆尘微微躬身,朝对方行了一礼。
“小师叔,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礼,更何况,按辈分,我还得向你行礼。”顺阐连忙避开,说道。
“好像...有点道理。”庆尘讪讪道。
小师叔这个身份,他还没完全适应。
“找我何事?”
“三天后,宗里会替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册封大典,册封你为师叔祖,这几日你好好准备准备。”顺阐开门见山道。
“册封大典?”
.......
响午时分,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照耀着大地,给人带来一丝暖意,
凉亭下,
桌上茶盏里的碧茶早已落定,升腾的热气也早已冷却。
“好了,具体的流程跟你说了,我也就不在你这逗留了,这几天好好准备。”顺阐轻笑道。
只不过,胖嘟嘟的体型,加上全身没毛的特征,笑起来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不对...是惊悚的感觉。
“瞧我这脑子。”顺阐刚起身离开,拍了拍光滑如镜的脑袋,又走了回来,从袖袍里拿出一册玉简,说道:“这是替你准备好的宣文,大典之时,照着念就行。”
庆尘接过玉简后,随手放在桌面上,随即....陷入沉默。
顺阐见庆尘的脸色不太好,以为他是在紧张册封大典之事,朗朗一笑,安慰道:“别紧张,大典只是一个形式,放轻松些就行。”
而后转身,踏云而去。
“册封大典。”庆尘眼看顺阐临走前笑吟吟地样子,鼻尖微微一耸,嗅到了.....某种套路的味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