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和阿温动作爽利，很快就将家里收拾好。
越是接近新年，许知心中的疑惑又冒出来。
“我的家人呢？”
两人吃过晚饭，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节目。
电视里播放着什么，两人也没在意，只在单纯享受着靠在一起的感觉。
偶尔听到电视里的人说着新年、团圆等字眼，她便把心里的疑问也问了出口。
“你父母在你小时候就离了婚。”霍慎霆缓缓答道，“你父亲离婚后就移民到外国，成年之前他偶尔还会回来看望你，成年之后就没再回来过。”
许知扳着手指算了一下，也就是说，她跟父亲已经失联五六年了。
大概是觉得已经尽了当父亲的责任吧？
这样的做法也没有错。
许知不怪他。
没伤感太久，加上她记纪里也没有父亲的记忆，更不会纠结自己是不是被丢下了。
“那我妈呢？”
霍慎霆抬眸看了她一跟，“她还活着。”
许知：“……”这是什么意思？
说法有点奇怪……
瞪着眼睛看着他，用眼神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在牢里，因为杀人。”
许知惊骇地瞪大眼睛，“杀……杀人？”
她是杀人犯的女儿？
突然认知将她吓坏了。
“她……她为什么要杀人？”
许知难以想像，自己的亲人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动手杀人。
霍慎霆耸了耸肩，“不知道。”
“不知道？”许知又是一惊，“为什么会不知道？”
“因为你跟你母亲不亲，你是由外婆养大的。”霍慎霆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快要听不清。
听到“外婆”这个词时，心里莫名地涌出一股喜悦。
与听到父母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就算知道母亲是杀人犯，她心里也只有震惊。
霍慎霆没有骗她。
“那……我外婆呢？”许知小心翼翼地问。
“过世了。”
听到这个答案，心中涌出几分沉重的艰涩，眸子颤了颤，眼眶决堤般往外涌。
她用力咬着自己的唇，从无声落泪，到低声哽咽。
霍慎霆没有说话，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许知再也忍不住，将小脸埋进他的怀里肆意大哭。
整个客厅弥漫着许知的悲伤。
不知道哭了多久，那双大手一直紧紧抱着她，没有放开过。
许知靠在霍慎霆的胸膛前，吸了吸鼻子，好半天终于把泪水流光。
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小脸红彤彤的。
“有没有想起来？”霍慎霆低喃，像是在问许知，又像在问自己。
许知深吸了一口气，仰头看他。
霍慎霆神色深沉，看不到在想什么，深沉的眸子直望着她的眼睛。
许知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关系，你想知道的，我都知告诉你。”霍慎霆抱住她，“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
“嗯。”
随即许知问了许多关于外婆的事，霍慎霆知道的都全告诉了她。
“过完年，我们回乡下走走好么？”许知小声问道。
“好。”霍慎霆笑了笑，“之前还说要回去拿你小时候的相册，一直忙也没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