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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卢利特村的往事(1)

在酒馆里随便找到一张木桌,三人坐下。其中的黑发少年喊到【来三瓶朗姆酒!】,一名年轻的女服务员很快就手脚麻利的拿来三个黑色的酒瓶放到桌面上,那女孩的头发是红褐色的短发,在脸颊两旁是头发被用细绳系成两个柔软的发穗,眼睛的瞳孔则是冰蓝色的就像冬天巴黎结冰的塞纳河一样。

住:在18世纪,全球平均温度比现在低,故此塞纳河也会结冰。

这位少女是最近才来到拿骚的,和她的男友詹姆斯?邦德船长一起加入共和国,邦德在荷尼戈德手下工作,不过是个小人物。但他的女朋友就是这位年轻的女服务员到比他自己要知名一些。

原因很简单,海盗们每次去酒馆喝酒都会遇到她,少女名叫安妮?波尼,她那洋娃娃般的美丽面孔在水手们的心中留下了无比美好的印象,波尼小姐并不是一个捡点的女孩,邦德船长经常抱怨自己的“妻子”和其他水手们鬼混,至于他说的这件事是否真实,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任何证据,安妮本人更是不可能承认。

当安妮把酒瓶放到桌子上的时候,我们看到她的左手手臂上有一道伤痕,像是被绳子勒出来的。

【波尼小姐,您的手臂没有问题吧?】优吉欧有些关心的问到。

【哦,没有了,只是意外罢了…】

【好吧,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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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吉欧打开一瓶酒,喝下一大口,我和桐人都紧紧的盯住他,看看这小子能为我们讲述一段怎样的故事。

优吉欧如此说:

卢利特村,与英格兰其他的村庄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作为德文郡下的小地方,这里的人们从小就知道著名海盗王亨利?埃弗里的传奇生涯。

百姓们认为他是一位真正的英雄,而非罪犯,他白手起家,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船长,带领船员劫掠印度莫卧儿王朝的朝圣船“冈依沙瓦”号。

想想看吧,一艘装备了80门大炮,400支步枪,800名印度剑士的皇家巨船,居然被仅有32门大炮的海盗船“幻想”号击败了,印度皇帝大发雷霆,一连串逮捕了好几位东印度公司的官员,威胁英格兰国王,要求他抓捕海盗。

政府下了全球通缉令,抓到埃弗里无论死活。奇迹的是,这家伙居然活下来了,他没有被捕,拿着自己手里的钱过上了国王般的生活隐居在某个神秘的林间城堡里。

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心中是多么兴奋,普通人通过自我努力也能够成为国王般的人物,然而以后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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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情节由优吉欧?辛格尔顿叙述)

家族世世代代以务农为业,通过购买和继承等方式成为村子里最大的富农。

其实早在亨利八世时代,农民就逐渐被驱逐出乡村,贵族领主们为了生产羊毛,将他们的土地用篱笆围起来,退耕还牧,建立大牧场,养殖

绵羊。养羊所需要的劳动力远远低于农耕,即使是大规模牧羊所需的劳动力依然很少。

著名的政治家托马斯·莫尔在一本叫作《关于最完美的国家制度和乌托邦新岛的既有益又有趣的金书》的书中写道:“绵羊本来是很驯服的,所欲无多,现在它们却变得很贪婪和凶狠,甚至要把人吃掉,它们要踏平我们的田野、住宅和城市”。

曾经有一群农民在向国王控诉一个叫约翰·波米尔的领主的上诉书中写道: “这个有权有势的约翰·波米尔用欺骗、暴力占有您的苦难臣民——我们的牧场,这些土地是我们世代所拥有的。他把这些牧场和其它土地用篱笆围上,作为自己所有。 后来,这个约翰·米波尔又强行夺取了我们的住宅、田地、家具和果园。有些房屋被诉毁,有些甚至被他派人放火烧掉,我们被强行驱逐出来。如果有谁不愿意,波米尔就率领打手包围他的家。这些人手持刀剑、木棒,气势汹汹,凶猛地打破他家的大门,毫不顾忌他的妻子儿女的号哭。

约翰·波米尔为了圈占我们的土地,不惜将我们投入监狱、毒打、致残,甚至杀害,我们现在连生命都难保全。”在这种强行的圈地运动中,农民以前以各种形式租种的土地,无论是以前定下的终身租地,还是每年的续租地,都被贵族强行圈占了。这些成为牧场主的贵族们还互相攀比,使他们的牧业庄园变得越来越大。……………………

让我感到庆幸的是,这场轰轰烈烈的圈地运动并没有在卢利特村展开,村民们一直支持本地的辛格尔顿伯爵,世代传承他们家族的血脉,好把自己置于封建统治的“福利”之下,独立于周围灯红酒绿的资本社会。辛格尔顿伯爵相比于其他那些毫无良心的贵族,绝对称得上是一位好人,不过随着他的离世,小辛格尔顿继承了爵位,我们希望他也能向他父亲一样爱戴老百姓。

在这样安全的环境下,大多数人都不担心自己的土地会被没收,父亲也是这样。

作为村子里最大农民家的老大,他与村长和诸多乡绅保持良好关系,依靠这些人的帮助,家里的人拥有了大量的土地,又花钱雇佣了些许工人,与兄长们一起在田间劳作,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在10岁的时候,根据家乡的规矩,宣誓正式加入村庄,成为村社的正式成员。

一旦获得这一身分,按照理论就可以自行选择一份职业了。对于当时大字不识一个的我,也没法选择那些高级的职业,无非就是和家里人一起到田地里种地而已。所谓“自行选择职业”基本上算是废话。

还可以清楚的记得,当意识到自己也要加入那种乏味的农活之中去,心中对此充满了厌恶,相比之下隔壁的托里特的儿子吉克世袭了自己家卢利特村侍卫长的职业,让人们无比羡慕。

真是可笑,剑术这玩意居然可以世袭?严重的职业固化导致这个小村落已经严重脱离外界,当整个英格兰已经张开双臂拥抱现代社会的时候,卢利特村依然处于中世纪的愚昧之中,教会控制人民的思

想,贵族领主保护着人民的肉身,从精神到物质都被严格的限制住了,最为重要的是:这里的人包括我还对此充满乐观的期待。

我们会说“管它外界如何?我卢利特村自有村情在。”,事实真是如此吗?当时谁心里也没底。一旦圈地运动到来,会给我们造成怎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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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吉欧啊……,如果你真的想要加入,我想你父亲不会同意的。】卡利塔先生是卢利特村经验丰富的伐木工,他在森林里开发一片伐木场,雇佣工人前去伐木,老先生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意思,于是决定拉我进入他的伐木场工作。

倒是很乐意为卡利塔先生服务,如果在家里干农活,可是不会有一点收入的,比较都是“自己人”,那里来的收入?如果作为自由劳动力被卡利塔先生雇佣,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工人不会不待见那些曾经的自己(指伐木工),毕竟他也是一斧子一斧子干起来的。

【我父亲同不同意没关系的,只要您肯收留我就行。】我如此回答到。

现在的情况已经进展到最后一步了,工作服和斧头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卡利塔很担心父亲的想法可能会干扰到伐木场的做工,毕竟这在他眼中很有可能是一种赤裸裸的抢夺劳动力的行为。就像员工跳槽一样,说起自己家里的老家伙,他还这就是把我当成他的工人罢了。

那天,我试着向父亲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臭小子!你敢背叛我!】老家伙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使我转身摔了个狗啃泥。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个农场付出了多少心血!不为自己家里人干活,出去为外人效力?你是不是人啊?你配当人吗?】

父亲的话充斥着愤怒与怨恨,也不敢和他说一句话,怕突然发飙造成更为疯狂的破坏。

【你………,我告诉你!】他用手指指着我说。【你要是走出这个家门…,你tm就别回来了!别回来了!】

人有个毛病,那就是别人说什么你偏不听,我也不可避免的染上了这个毛病,那天夜里就偷偷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提前到卡利塔先生的住处报告去了。

【优吉欧…,你怎么在这里?…】卡利塔先生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后便看到一个眼睛通红的小男孩。

【我…,我…】这时我才感觉到自己说话似乎还在带着哭腔,于是立刻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我是来报道的。】我回答到。

【报道?哪有怎么晚来报道的?】

心中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他难不成想让我回去?那等于把人往火坑里推,因为那老家伙会活活打死我的。

【不不不,请千万不要…】我瞪大了眼睛,面色惊恐的恳求到。

卡利塔先生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伸手把小男孩搂在怀里带到房间里。

从那时起,我作为卡利塔先生的工人兼学徒,在卢利特村郊外的森林伐木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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