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珍珍苦涩地说着，程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毕竟，她不是当事者，没法论断那个不对劲到底是什么。
就她记忆所及，姐夫不像个那么不讲理的人，更不像个轻易就抛家弃子的男人。
问题是，事实摆在眼前，姐夫他确实花边不断，身边的小三层出不穷，对姐姐已经造成极大的精神和身体的伤害。
身体的外伤可以治好，但，心灵的创伤却不容易治愈。
更何况，是曾经那么深爱的人...
"小琳，你知道吗？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你姐夫动不动就拿芊芊来要挟我，离婚协议书上写得一清二楚，要我无条件放弃对芊芊的亲权。你说，这样协议书我怎么可能签下去？！"说着说着，唐珍珍的语气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看得出来她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意，但，那双气得颤抖的双手，还是让人看出她的愤慨。
"只要有这样的条件存在，我说什么都不会签字的！哪怕是被净身出户，我也不会签字！"
身为律师，程琳很直觉地问道："协议书上面除了放弃亲权的部分之外，还有什么重要的条件？"
"说是给我三百万的赡养费，让我离婚，放弃芊芊。"
"三百万？！"
这是笔大数字，很多劳工阶级的人，一辈子也存不了这个数目。
但是，程琳知道，这笔钱对姐夫家来说，算是九牛一毛，还在他们付得起的范围内。
看样子，姐姐和姐夫之间没有共识，离婚这件事，还有得拖了。
只是不确定，还能让姐姐拖多久。
"离婚协议书现在在哪儿？"
"在我那儿。"
"晚点拿给我，帮你看一下。"
唐珍珍点点头，随即端起马克杯，喝着里头已变冷转为苦涩的红茶。
两个人默默各自喝完饮料，便分手各回各家。
回到公寓，程琳还顺道在路上买了点晚餐的食材。
她打算在家等新买的沙发送来，把家里整理一番，顺便研读一下手里的几个卷宗。
直到此刻，程琳才想起来，她还没问梁晨，关于姐姐住的那间公寓，租金要怎么算。
*
城南的沁心园。
这里是T市几个著名的豪华别墅区，独栋的别墅区在这儿形成一个独立的区域，严谨的4小时保全，家家户户配有脸部辨识的智能门禁系统，既隐秘又安全。
梁晨在自家别墅的二楼书房里，正看着笔记本屏幕，屏幕里，传来程琳公寓附近的监视录像影片。
先前一考虑到程琳可能面对的潜在危险时，梁晨就透过关系，在她的公寓附近加装了监视摄像镜头。
汪洋办事很有效率，不出一个小时，就帮他将监视录像的影片送来。
影片里，看得出有个身穿全身黑衣黑裤，头戴深色鸭舌帽的男人，进入程琳住的那栋公寓大楼里。
二十分钟后，那个男人离开公寓大楼。
在那个男人出现前三个小时，进出公寓的人皆是住户，而男人离开后的两小时，程琳和他出现在画面里。
光凭这样，根本无法论断破坏程琳公寓的人，就是这名陌生男子。
更何况，因为录像监视器的角度问题，根本看不见那个男人的五官究竟是长什么样。
梁晨沮丧地关掉影片视窗，背靠进椅背里，挫败感油然而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