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神灵这件事很难一两句话讲明白。”李慕白摸着下巴说道。
陆诗倩撇了他一眼，“我看不是你讲不明白，而是你也不知道。”
李慕白郝然一笑，确实他所知道的都是李玄鹤告诉他的。
“你知道我们术士有些道法要向上天借力，既然能借下神力要就说明神灵是应该存在的，可诡异的是随着科技的发展，能够借下的神力越来越弱，甚至有些道法已经借不到神力已经失效。”李慕白咬着手指组织语言，“关于这一点我家老爷子说有两种原因，一是世间真有神灵存在，不过当年封神之战后天绝地通人与神之间的联系逐渐减弱，直到今天不知何中原因两者间的关联几乎彻底消失，二是这个世界没有真神只有伪神。”
伪神？
众人倒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神灵难道还分真与假。
“这个真伪不是指你们想的那个真假。”李慕白释疑道：“你们知道现在世界宗教盛行，有许多宗教都有供奉神像，但有一点你们绝对不知道，现在宗教供奉的神像没有一个是神话中的神像。”
如今供奉神话中神像的只有一些道门了，那些横贯古今神话故事中的神灵大多数只有画像，而没有具体的神像存在，他们已经被世人遗忘，如果不是网络的存在或许将会彻底消失连画像都不会保存。
“与之相对应的有些宗教供奉的神像会显灵，他们能够赋予信徒神奇的力量，照我爷爷朋友猜测说过的一句话，这些显灵的神都是新生的神灵。”
李慕白语出惊人，将众人带入一个未曾有过了解的知识盲区。
安浩辰问道：“新生的神灵是什么意思？”
李慕白打个响指道：“这就要涉及到香火了，你们说神灵为什么需要人烧香跪拜？几根香，一些纸，磕几个头就有资本有神灵交换条件了，你们不觉得太可笑了吗？这些东西根本不值钱，就算普通人都能买一大堆。但是这个传统从古至今流传下来是为什么呢？”
“因为信仰。”安浩辰说道。
他小时候见过一些老人每逢一些特殊的日子都会焚香叩拜家里的请的神像，他们目光纯净虔诚叩拜。
曾经发生的一件事让他印象深刻，镇中一位老人在爬梯子时被一辆失控的车撞下来，汽车前轮停在他身前一厘米的位置，但凡多一分就会将他压在车轮之下。
老人在医院躺了一个月伤好回家，事后他告诉众人家中供奉的神灵帮他挡住了汽车，否则当时就已经死了。
他的话很少有人相信，如果神真帮你挡灾为什么还会让车将你撞下来？
“没错就是信仰，至于你说的为什么那位老人祭拜的神没有替他彻底挡下灾难，那是因为神的力量是有限的。”李慕白再次抛出惊人的言论，“那个老人供奉的神能力有限，当他感知自己信徒有危险之时，灾难已经发生，他只能尽最大努力挡下致命伤害。”
“那按你说的，若是那个神灵能力再低些，感受不到信徒的危险，那个老人当时就死了。”陆馨雨想到一点问道。
李慕白点点头：“如果以香火信仰解释神灵的存在就可以很好解释大多数疑问。”
人类的虔诚祈祷会让世间自然诞生神灵，或者说另一种生命体，他们依靠人类的信仰存活，本身能力的强弱也与吸收信仰之力的多少有关。
他们有着人类不曾拥有的力量，当他们有能力将这种力量显化时就会被信徒认为是神迹现世，是神祝福他的子民。
而神灵也可以借此让信徒四处传教增加信徒数量，提高吸收的信仰之力。
信徒数量也多，信仰之力也就越多，神灵的实力也就越加强大，反之就会不断降低，直到彻底消失。
“但是只要有信徒的存在，哪怕只有一个人祭拜，这个神灵也不会消失，只是他的力量会衰弱到极致，信仰之力只能维持他的存在，让他再也做不了任何事情。”李慕白认真的说道。
“所以神话故事中的神灵都是旧神，他们被人遗忘失去信仰之力慢慢消失走向黄昏，而现在宗教中供奉的神像吸收信仰之力不断变强。”安浩辰猜测说道。
这样一来很多事情都能解释，为什么世界上宗教频频发生争端都想吞掉彼此，为什么有些宗教热衷于向政权渗透，只要掌握权利就能建立一个以宗教治国的国家，在这个国家内其他宗教都会被铲除没有生存的余地。
“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解释不通的。”李慕白神秘一笑。
“卖关子，快说。”李颖难得开口，一拳锤在李慕白胳膊上。
死丫头，下手真狠，白了李颖一眼，李慕白幽幽说道：“僵尸一族就很难说明白，比如安浩辰的实力足以碾压一些小宗教新生的神灵，除此之外冥界和妖魔的存在都很能说清楚。”
这倒也是，众人相视一眼，这个世界充满迷雾，尤其那些消失在历史中的各种传说。
“所以后来我爷爷找到他那群老伙计讨论之后认为世上还是有真神的存在，他们推测真神是天生地养的神灵，不是那种依靠信仰之力存活的伪神。他们与僵尸一族，冥界，妖魔，人类并存于世，然而在某个时间点却突然消失。”李慕白的话一次比一次惊人。
“这个时间点应该就是封神之战，许多传说在那之后终结，包括尸祖与我陆家先祖。”陆诗倩若有所思。
“听你们这样说，为什么我感觉那封神之战是灭神之战呢，从那以后人类彻底掌控这个世界，僵尸啊，鬼怪啊只能隐藏在暗中。”
陆馨雨忽然说出一句让众人毛骨悚然的话。
的确，按封神之战的记载，那一战许多神灵陨落。
“可是也有许多新神册封啊，神话传说中是神自己隔断与人的通道，防止某些神灵干预人间的事。”李颖托着下巴说道。
“是真是假谁又能说的清楚，就连历史都是一个小姑娘任由人类揉捏，何况远古时候的神话故事。”慕容离轻轻说道，在他看来探究这些事情毫无意义的。
“那你还是不要去献祭教了，那么庞大一个教会绝对有伪神的存在。”陆馨雨看着安浩辰担忧说道。
“照我家老爷子说法伪神这种新生的神灵一般都在宗教总部，像其他城市的分会据点是没有的。不过这两天我在外转悠得知这个城市只有献祭教一家宗教，他们有一个专门祭拜的广场，叫什么问仙广场，听说那个广场有一个巨大的神像，所以很难说这里有没有伪神的存在？”李慕白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