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猜测是对的，一共有3名合成人失踪。”
地球合成人现在统一归属斯塔克工业管理，属于是斯塔克员工，但接受诺曼调遣，属于是业务外包，不过这个外包工作待遇可好多了，可以领双份工资, 一份斯塔克工业发，另一份诺曼发。
经过托尼的排查，确实有合成人失踪。
这种事情在奥斯本集团内部完全不可能发生，如果有合成人消失，奥伊斯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就算是在大规模引入奥斯本技术的美国，想要达到这种程度也不太可能, 这已经不是技术问题了。
奥创利用自己的优势，隐秘地伪造了合成人存活的假象，不过这种伪装禁不起调查，哪怕托尼不主动调查，A也会很快发现有劳力减少。
报告中，除了第一个消失的合成人，其余合成人消失的地点基本上都是偏远地区，但他们的工作岗位大多在市中心，即使是预测算法也无法推测出他们前往那些地方的动机。
而第一个合成人消失的地方，正是奥创第一次现身并引起骚乱的地方。
“这名合成人名叫康纳，是警用合成人，当天正在街道执勤，奥创应该是趁混乱掳走了他。”
事发地点，A利用全息技术还原出了当天的情况。
得益于ctOS系统和AL的强大算力，A几乎可以100%还原出事件发生过程。
康纳是辅警, 在战斗发生当天, 他的第一指令是保护周围民众安全。
但当奥创的破烂躯体被击毁后，病毒同样扩散到了他的半生物电子脑中, 和奥伊斯的情况相同，奥创无法骇入他的意识体矩阵，这引起了奥创的主意。
紧接着, 撑着外面陷入枪战，一组被骇入的警用机器人包围了他。
康纳的第一任务是保护人类，这一点很快被奥创认出并利用，导致康纳被击晕带走。
不过现在，康纳应该是大概率被击毁，或者说是拆解了，在网络上已经找不到康纳的信号了。
“...紧接着是后两起失踪案，合成人在市外偏远地区失踪，即使是贝尔维瑟预测系统也无法推算他们的动机。”A接着说到。
也就是说，具有很明显的“受骗”特征。
人类被诈骗之后，会做出一些表面上无法理解的事情，预测系统能通过检测网络数据预测人类的动机，却无法实时检测合成人的脑内数据。
可以猜测，在拆解康纳之后，奥创找到了一种骇入，或者说“诓骗”合成人的方法，并且这种方法隐蔽性很高，并非通过网络传播，而是基于小型发信器的感染手段。
既然是“诓骗”，也就意味着这种骇入或许无法被合成人察觉到。
扰乱是第一步，下一步奥创很可能会找到初步控制合成人行动的方法。
“我们需要控制住所有合成人--现在，把他们全部召回厂内检修。”哈利突然说到。
“以什么名义召回？”托尼问到。
合成人同样受到法律保护，并不能像召回产品一样让他们返厂--这是程序问题，返厂相当于进医院，正常情况下，他们没这个权利强制合成人返厂。
合成人会反抗召回的人不多，但总是会有那么几个的，再者合成人现在是重要劳动力，召回影响不小。
而且程序正义是英美法系的重要理念，作为遵纪守法的超级英雄，托尼很在乎这一点。
不过所谓的程序...对哈利这样的人来说并算不上大麻烦。
“嗯...公共卫生安全和电子病毒恐怖威胁防治法。”
“我得提醒你一下，那个叫生物恐怖威胁和应急法--没有什么电子病毒什么什么的。”
哈利看了一眼托尼--有点想象力好吗？
定义正义和程序，不就是他们这样的人该干的事情？
“那就让他们现在立一个--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可没时间喋喋不休。”
诺曼肯定不会反对哈利的举动，国会虽然明面上会考虑这考虑那的，但说到底，议会办事，是考虑效益的：选票、活动经费等等。
正好，满足一个小小的美国国会的胃口，对于奥斯本集团来说并不难。
“我可以给他们低价甩卖几艘战舰--他们就喜欢这种能显摆给选民看的东西。”
“战舰？”托尼愣了一下，那东西有什么好炫耀的？总不可能卖航母给议会吧？奥斯本集团没有航母啊？
“是太空战舰--对了，你还没见过，改天我带你上去看一看。”说着，哈利用全息投影仪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私人旗舰。
看着这艘飞船，托尼张大了嘴巴--宇宙战舰？
恒星基地完工有几个月了，但关于星际战舰，目前都还在讨论如何设计，比如战舰该长什么样，该用什么武器，完了还得论证，论证完了才会批复资金。
这种级别的项目可复杂多了，涉及的利益也很多，谁也说服不了谁，除非现在就拉出来一艘成品，堵住所有人的嘴。
换句话说，目前各国都没有自己的星际海军战舰。
不过奥斯本集团可以给他们出售几艘现成的护卫舰，让他们搞搞宣传--几条护卫舰罢了。
实打实的选票可比金钱诱惑力大，况且奥斯本集团肯定也不会让他们饿着，他们会乐意通过这条法律的。
“你背着我偷偷搞宇宙战舰？”托尼瞪着眼睛，“你不信任我--斯塔克工业有最好的武器设计...”
“停停停，你不是自己关闭了武器制造部门吗？再说什么叫背着你？你门斯塔克工业没有自己的计划吗？我这个董事可是一句都没问过！”
哈利不是不相信托尼搞不出这东西，但武器设计部门不是他自己关闭的吗？
合着沾上超级英雄事务，你就按耐不住了？超级英雄的武器不是武器？什么马克装甲不是武器这种话，怼怼九头蛇议员就算了，你该不会自己也信了吧？
托尼无言以对。
“快去干活。”哈利抱着双手，连连摇头。
一点积极性也没有。
目前地球上一共有15万合成人分布在各个行业，大多在消防部门、工厂以及执法部门之类的地方。
一下子召回这些合成人会对社会造成不小的影响，就像哈利想的那样，合成人愿意，人可能不愿意了。
要知道一间自动化工厂的产能可是相当变态，现在美底特律的高福利政策很大程度是基于这些官方工厂的。
不过嘛，15万合成人召回还不至于让社会停摆，再者国会立法动作很快，行政部门批复的就更快了。
诺曼手下的联邦，可不是以前那个松垮的机构啊。
几乎是法律生效的第二天，诺曼就签署了相关政令，底特律市长虽然有话想说，但被政令和奥斯本的钱给堵住了嘴。
15万合成人尽数召回，原本空旷的斯塔克工业园中，一个个合成人笔直的站在原地，无需测量仪器，合成人与合成人之间保持着相同的距离，组成了壮观的方阵，一动不动。
在他们脑后连接着数据采集器，安静地接受着诊断。
遵守着指令，看着自己身旁与自己相貌有别，但行动上却几乎一摸一样的同伴，一些合成人发现自己竟然对自己出生的工厂产生了一种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