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
在出来的第二次，他就已经确定了。
但他如何能将那羞耻的话说出口。
与其让彼此难受，不如将其死死的憋在心中。
思及至此，戚凛忽然开口：“苏平武父子两个如今已经被下狱，你不必再担心。”
摇光：“？”
“陛下，徇私枉法是不对的。”做皇帝真的能这么任性吗？
好吧，真的可以。
戚凛神色无奈：“我没有。”
他瞧着似是没有什么异样的摇光，壮着胆子在她身边坐下：“是那日你去店铺的时候，他们企图买凶杀人。”
戚凛蹙眉：“不过是被顺天府尹恰巧发现了而已。”
“恰巧？”摇光挑眉。
戚凛：“……”
“也没有那么巧。”若非张涛将府尹叫到那里，也许那一日还真的会见血。
到时候，对摇光的铺子来说便是一个巨大打击。
“多谢。”摇光自然明白一切，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对着戚凛说了句谢。
而戚凛，神色则是怪异了一瞬：“不必。”
他喉结滚动：“日后你不必对我说这些，不然我可能……习惯的就说出去了。”
只瞧着他此刻纠结的表情，摇光就能想象到发生了什么。
“你对谁说了？”她趴在桌子上，兴致勃勃的瞧着戚凛。
戚凛垂眸，眸光先是落在她摇曳的步摇上，复又沉浸在眸光中不可自拔。
“顺天府尹。”
“噗！”
这一刻，摇光似乎能感受到顺天府尹在听到这话后的惊恐和兴奋。
这可不是现代倒杯水都道谢的时候，当至高无上君主对着并不亲近的大臣说了声谢谢。
啧啧……
不知道要怎么想呢。
她眸中的狭促欢快似是会传染，也让戚凛眸中多了许多温柔的神色。
若是这些能讨得她的欢心，似乎也不错？
这一刻，两人对视笑的皆有些傻兮兮的。
过了许久，摇光才移开视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陛下不需要忙碌朝政吗？”
既然恢复记忆了，每日朝他这跑干什么？
戚凛轻哂：“应该是要的。”
但是，当脑中充斥另一个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做昏君的潜质。
“那陛下还不快去？”摇光挥了挥手，开始赶人。
戚凛抿唇，有些不悦。
以往，她从未赶过那人，怎么今日在知晓真相后，就不愿意与他在一起了？
戚凛知道自己如此情态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可他就如同那被嫉妒啃噬内心的无知之人一般，忍不住心中的种种猜测。
“不走，等我赶您呢？”摇光有些不客气，带着恰到好处的亲昵。
这不是对君王的态度，却能瞬间让戚凛心中的嫉妒消散。
“好。”他微微弯了弯眼睛，为摇光的一视同仁感到开心。
既然那人都能得到摇光的偏爱，那他为什么不能呢？
不过是比他多了个把月时间罢了，他一定会找补回来的。
“对了，今日陛下便别来了吧。”戚凛的蓬勃的自信，在即将出门的时候被剧烈打击了一下。
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那无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