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世音菩萨！”四女面面相窥，彼此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的震惊，显然都想一块去了。
虽然这个声音自称“嫦娥”，但显然四女并不那么认为。嫦娥啊，她们在梦中也都学习过中华文化，“嫦娥奔月”这个典故自然是知道的了。故事中的嫦娥或许非常美丽，故事或许非常凄美，但是，谁也没看出来，嫦娥有什么了不得的法力。
在四女看来，这个大能的本名应该叫“观世音披萨”，而不是叫“嫦娥”。至于这位大能为什么这样做，谁知道呢？
反正，传说中的观世音菩萨化身亿万，也许正好这次就叫“嫦娥”吧？
当下，四女颤颤巍巍离开座位，到空旷处向天大礼参拜，口中还念念有词。
“信女阿市谢过嫦娥大仙！”
“信女阿松谢过嫦娥大仙！”
“信女九条贞谢过嫦娥大仙！”
“信女宁宁谢过嫦娥大仙！”
程启看得目瞪口呆，她们不是应该感谢自己吗？现在这是搞哪样啊！
嫦娥看程启不明白的样子，长袖掩口笑道：“她们以为我是神仙呢！”
程启双手捂面，对眼前的局面很是无力。按照这样的节奏继续下去的话，也许自己会建成一个地上神国，要不自己干脆改名叫“玉皇大帝”算了？
程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四女不过听到嫦娥的声音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些看到满天神佛，听到满天神佛开口说话的百姓又会怎样？
想想整个中华大地到处香火缭绕，成群成群的神棍和神婆在装神弄鬼，黑压压的人群对着泥雕木塑的神像跪拜、许愿的情景，程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在这个位面折腾，为的是弥补这段历史的遗憾，也为了把这个时空的中国带出泥潭，如果真出现了刚才想象中的情景，程启觉得自己是时候和豆腐探讨一下生死问题了。
程启头如斗大，但他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没有办法给大家说清楚什么是“位面战舰”，也没有把握人们不把“位面战舰”当成是某个神仙的法号，所以只好决定尽量减少嫦娥和雅典娜在普通百姓面前出现的机会。
程启心烦意乱起来，顿时失去了和四女继续喝茶的兴趣，匆匆说了声“朕还有事要处理，你们继续吧”就赶回了乾清宫的办公室，只留下四女大眼瞪小眼。
但是，对于程启的担心，嫦娥却有不同的看法，或者说，在嫦娥所处的位面时代，对这种事情有不同的处理办法。
嫦娥说道：“你担心百姓陷入迷信，会被神棍蒙骗，如果没有月神号的帮助，你的担心是正确的，但事实上你拥有月神号，所以你的担心其实是不必要的。”
看来嫦娥有解决办法，程启满怀期待地看向嫦娥，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嫦娥说道：“你想象一下，如果你加速发展，将月神号升级到10级，到时候拥有的权限数量将超过10亿个！这意味着你可以给中华帝国的每个百姓都分配一个权限，可以随时随地指引百姓的生活和工作。”
对嫦娥描述的情景，程启尽量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模拟。没等程启想出个二五六，嫦娥接着说道：“就算百姓们把握当神仙膜拜，那又如何呢？百姓们等于是随时可以和自己的神沟通，压根就不需要通过任何人做中间人。如果有任何人想蒙骗一个信徒，这个信徒可以立刻和我联系，谎言立刻就会被揭穿。”
听起来好像不错？可要是信徒们都不干活，整天去烧香许愿怎么办？毕竟，传说中的神可是无所不能的，他们除了有些时候会降下一些灾难外，大部分时候都是善良的，可亲的，只要信徒们烧烧香，磕磕头，就会满足信徒的各种愿望，比如生儿子啦，比如疾病不药而愈啦，比如天降横财啦什么的。
如果烧烧香，求求神就能衣食无忧甚至大富大贵，那大家自然就会把精力集中到求神上来，傻子才会努力工作吧？
嫦娥轻笑道：“你这个神难道就不能降下神谕，告诫信徒们不要希图不劳而获，并且奖励那些努力劳动的人们吗？”
话是没错啦，经过这样的引导，人们应该会努力劳动才对，可终归还是有很多精力浪费到拜神上了。
对于这个问题，嫦娥也早有准备，她说道：“在你面前就两条路：要么你维持现在的做法，快速平定这个位面，让这个位面能快速产生更大的收益，而代价是这个位面的发展潜力将会受限制，除非以后你花费巨大的精力来扭转人们的观念。”
程启点点头，表示明白，嫦娥接着说道：“要么，你就先在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做各种宣传、洗脑工作，让这个位面的人们能认同你和你的目标，这种方法很难，见效慢，但一旦成功，这个位面的发展潜力可以说是无可限量。”
程启明白了，按照玩游戏的说法，前者升级快但最高等级低，后者升级慢但最高等级高，有没有既升级快而且最高等级又高的办法呢？
如果是玩游戏的话，这种办法当然是有的，那叫作弊，好吧，如果你喜欢也可以叫做游戏强化。方法很多，比如可以修改内存，比如修改存档文件，比如可以做个MOD，比如直接修改游戏文件。
程启是在玩游戏吗？不是，虽然他一直都有一种玩游戏的感觉，但真的不是什么游戏，所以没得作弊的方法。
竟然没有作弊的方法，程启对此表示非常失望。说什么不能作弊，难道月神号还不够作弊的程度吗？
不过程启的脑袋还没有被驴子踢过，所以他不会这样和嫦娥说话。程启眼巴巴地看着嫦娥，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建议，到底选择哪一个方法比较好。
嫦娥却甩甩衣袖，转身不看他，只是说道：“选择哪条道路，这是你的决定。我只是提醒你，无论你做那种选择，你都要有付出相应代价的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