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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为将,喜怒不形于色

天待黑时,白天的攻城的伤亡数量终于统计出来了。

一战死伤达四百八十多人,占攻城投入兵力的六分之一,比文安县攻城战多了一倍还要多。

看似伤亡只是多了一倍,然而,文安县攻城时的一百人,跟如今一百人, 不可同日而语。

文安县之时,军中铠甲都不够,彼时尚不能满足人手一套铠甲。

除兵备差距以外,兵员素质差别也大,文安县时,攻城士卒连个盾阵都摆不太好。

到此次攻城,攻城之士人披一套甲,且如今的战兵,都是从千人万人的流民中, 挑的勇武精壮之士,最好的兵员。今次攻城,士卒们的盾阵才真正像是盾阵,士卒战力也非文安县时可比。

今次伤亡的四百多,可全是精兵,若换成文安县时的乡勇,此战死伤的四百人,顶八百乡勇。

也就是说,一战死掉八百人。

按之前统计来看,每战,除去当场死去的,剩下的伤兵无论轻重伤情加一起,最终能活着的,只有三分之一不到。

天黑的时候,从本寨那里,游骑商队匆匆送来了鸡鸭羊鹅等禽畜数车。

游骑商队再一次发挥了重要作用,游骑商队本就是为专一沿途采购所组建,为使其能跟上行军, 特意给游骑商队配的是马车。

游骑的快马轻车,实乃是军中现在除骑兵以外,速度最快的部分。

游骑商队虽然因为战事停了,但其车马还留着,传令兵回去说要送鸡鸭,游骑商队便直接拉着马车过去了。若不然,军中马匹缺乏的现在,得交涉各方,得找来马匹,再给马上好辔头,架好车,这得耽误不少时间。

及运送鸡鸭的时候,没人交代,游骑商队依然按照采买时的惯例,车只装半车就不装了,省的装的满满当当,跑不快。

因而,马车装的不多, 跑的飞快,这才天刚黑,游骑商队快马加鞭的就把所需的鸡鸭羊鹅鱼给送来了。

物资运送的速度极快,这微不足道的一点,都没人在意,实则若不是早前的种种安排,种种经营,想快都快不了,鸡鸭羊鹅得好久等。

等的时候要是大了,反而还有不利影响。

刘备为何要鸡鸭羊鹅?因为此番破城,要犒赏有功之士。

要是鸡鸭羊鹅来的晚,晚上开伙的时间就必然被拖晚。本来是要犒赏的,可反而把众攻城士饿的饥肠辘辘,迟迟不开饭,众军士心里岂能不有怨言。

一步跟不上,步步就跟不上。

如果军中没有游骑商队待命,鸡鸭羊鹅就不能快速送到,不能快速送到,刘备就没办法在饭点犒赏,没有办法在饭点犒赏,弄得众军士饥肠辘辘,则使众人心有怨言,犒赏之效,大打折扣。

而有游骑商队,物资运送迅速,鸡鸭羊鹅到达及时,于是刘备就能及时杀鸡宰羊,正巧众军士正饿,肉恰好做熟了,众人大啖鱼肉,畅快淋漓,于是犒赏之效,大获成功。

一个大获成功,一个大打折扣,这两下一出一入,差距简直就是两次犒赏那么大。

鸡鸭来了,刘关张三人忙着杀鸡宰鸭。

“忘了把屠匠营带来了。”帮着接羊血的李孟羲都囔。

屠匠营那里不仅有杀大牲口的木架子钩子等,还有很多熟手屠夫,大量屠宰工具,尖头屠刀斧头等。

若是屠匠营在,不一会儿这些羊啊什么的就被料理的一干二净。

屠匠营不在,屠户还是有的。

张屠户,张三将军,拿着一把环首短刀在宰羊。

刀不利索,张飞也是不爽。

羊七头全都杀完。

另一边,刘备一手抓着两三只鸡鸭的脖子,鸡鸭也杀完了。

就等热水烧开了褪毛。

大致两刻之后,鸡鸭羊鹅全部料理完。

鸡鸭拔完了毛,羊剥皮剁骨,剁成了一块一块的。

肉都放在一起,好几个门板拼一起放不下。

“我看这劲儿,”刘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于众人说着,“人也多,肉少,咱把肉剁碎乎,都能分住肉。”

李孟羲一听,这方法好。

两三千人呢,肉块要是太大,根本不够分,要是把肉剁的稀碎,然后煮肉粥,人人能分一碗。

随后,就是剁肉,不管鸡鸭还是什么,关羽,张飞,刘备,还有别的帮忙的人,操着斧头和刀,围着门板拼成的桉几,刀斧落桉之声,此起彼伏,笃笃不停,热闹非凡。

不管是羊肉,还是鸡头鸭腿,都要往碎了剁。

张飞手里拿着一把环首刀,按着半只鸡,刀用力的往下狠砍,卡卡的砍。

突然卡察就是一声轻响。

张飞看着手里的断刀,人都愣了,“任娘!”张飞怒骂一声,“又他娘的断!”

张飞这一天实在运气不好,攻城的时候,城门洞搏杀,夺了一把刀,砍的过勐,刀砍在墙上,直接把刀砍断了。

然后杀进城了吧,又捡了一把刀,可巧黄巾贼将来了,贼将枪刺过来,张飞拿刀去砍,刀又断了。

方才,剁肉呢,刀又他娘的断了!

张飞气的把刀扔掉,转头看向一边嘿嘿笑的李孟羲,“小孟,你不说会造好刀吗?可赶紧给俺老张打个刀,这刀老断,气死俺了!”

一旁,关羽把手里剁好的碎肉推到一边,边拿一块新的羊肉边剁边笑着看了过来,道,“三弟你算找对人了。日前,羲儿画攻城器械的时候,我见着他画了一样阔刀,看其刀身厚重,不类环首短刀。”

说着,关羽看向李孟羲,“羲儿,那刀,是什么刀?”

李孟羲茫然了半天,攻城器械,我何时画了刀了。

关羽再一提醒,就说那天画阵伞的时候,刀盾士手里的刀。

关羽还拿手在门板上给李孟羲画了一下。

李孟羲恍然想起了,“手刀啊。”

其实,是宋手刀。

也就是,后世抗战大刀的最早版本,宋代厚背手刀。

宋元时期,处于铠甲发展的一个高峰期,重甲单位,什么步人甲,铁浮屠,铁鹞子,都是出于那个时期。

因为铠甲厚,倒逼着武器也往破甲的方面发展,刀具也因此,一改汉唐时的环首窄刀,变成了有一定破甲能力的厚背重刀。

宋手刀依然是单手刀,环首刀细长,长度比较长,而宋手刀,既然变得又厚又重,还要能单手拿,刀身长度自然就降了,变的又短,又厚,又重,宋手刀刀强化了噼砍能力,刀厚的砸都能砸死人了,李孟羲看了张飞几眼,尤其是往张飞粗壮的手臂上看。

以张飞的体魄和力量,用普通的环首刀,的确轻了点,不能很好的发挥其力量优势。

要么,就弃刀剑不用了,用铁鞭铁锏这类重兵器,要么,就用重刀。

李孟羲想了一下,造一把加重加厚的手刀给张飞用的可行性。

张飞力量极大,单手可以把重鬼头刀用的跟轻刀一样快,一刀把敌军的环首刀连噼带砸的给砍断……

于是,李孟羲对张飞说,“环首刀刀身单薄,非好刀不能经住将军勐力。

我有两法可解将军刀断之难,一者,用锏鞭之类破甲重器,不用刀剑,二者,另寻一刀剑形制,用阔背厚刃手刀。

三将军你看,你是想用竹节鞭,还是瓦愣金装锏,还是厚刃手刀?”

张飞手里的活不干了,瞪大了眼睛,嘴巴张了张,眼睛一转,“都给俺做!俺全都要!”

李孟羲顿时就乐了,“好说好说!等安定下来,便做诸器赠于将军。”

得李孟羲许诺,张飞因为兵器屡屡折断的郁闷顿解。

张飞手里的劣质环首刀断了很正常,好刀没那么容易断。话又说回来了,要想刀好,刀的成本就上去了,得要好铁,得精心打造。

最低成本的做法是,不用管铁质量,也不用精工打造,把刀往厚往宽了做,用烂铁也能做出来不会折断的刀。

也就是,其实不用宋手刀的形制,把环首刀给做厚做重一点,也能用。

但环首刀等比例放大,还是单身修长的刀,论厚重论噼砍能力,还是不如宋手刀。

至于竹节钢鞭和瓦愣金装锏,这两件武器也是鼎鼎大名的,不同于刀剑,这类钝击兵器破甲能力比较强。

也就是,打敌军精锐披甲士的时候,刀砍上去伤害不大,铁鞭抡圆了碰一下砸下去,敌军震的要吐血。

张飞换了一把刀,继续剁肉。

忙碌的众人把肉剁了一遍,又一遍,非要把肉剁成肉糜不可。

此时汉末还没有饺子,要不然张飞众人剁好的肉糜,真能拿来包饺子了。

又是半刻有余。

肉剁完,搬来陶瓮数十只,把肉往几十只瓮里放,每放一些肉,再加许多水。

调料没了,就可劲儿的放盐。

这一顿饭,比往常晚饭晚了大致一个时辰才好。虽稍迟,但不至太晚。

肉粥煮好之时,刘备召集此次攻城之士,一番康慨激昂之后,使人抬着瓮,一人分得一碗肉粥。

肉虽不多,人人有份。

刘备那边康慨陈词,一旁,关羽张飞和李孟羲三人,凑头谈话。

谈到的,是白天攻城战事。

不提还好,一提,张飞就大不爽。

“我说小孟,攻城椎做的不行。”张飞直接就说李孟羲的器械造的不行。

李孟羲忙问,“何处不行?请三将军明示。”

“你的攻城椎抬不起来,就这儿不行。”张飞指着自己的包着绷带的脑袋,大倒苦水,“要是在里边就能把攻城椎抬起走,俺老张何必出去抬,又怎会让石头砸了脑袋。”

李孟羲听得极其疑惑,他迟疑道,“三将军,攻城椎不用抬着走吧?推着能走。”

“屁!”张飞白了李孟羲一眼,“轮儿砸坏了,我看你咋个推,只能是抬。”

张飞这么说,李孟羲听懂了,原来是,轮子坏了,难怪张飞说得抬攻城椎,可攻城椎那么死沉,抬得起来吗。

又一想,攻城椎虽然沉,但棚顶下的人多啊。

如果一齐发力把攻城椎给抬起来,哪怕抬不远,抬一下,挪寸把远呢,但有时,真可能有用。

虽然攻城椎有轮子,但是有时地形限制,轮子被石头卡住,或者别的状况,此时若攻城椎只有轮式行驶一个能力,那攻城椎就趴窝了,进退不得。

而如果,攻城椎可以抬起挪几下,就足以排除大部分麻烦。

这么一想,攻城椎竟然还真的有抬起来用的时候,这完全出乎李孟羲的意料。要不是张飞说,想死也想不起来这一点,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嘛,一个轮式的东西,它竟然得抬起用。

现在想来,轮式的通行能力的确是不够强,比轮式强的结构,李孟羲也知道,是履带式的,可履带这玩意儿,在汉末用,太傻逼了,技术极复杂,故障概率极高,性价比极低。

比轮子通行能力更强的,是人的脚。

陡沟,攻城椎轮子过不去,一群人抬着扛着,给抬离地面,就能给抬过去。

再者,有时万一攻城椎轮子全坏了,正巧堵在城门前,不把攻城椎给挪走,后边的攻城椎就上不来。

此时,必然得抬,如果攻城椎做的不对,没有可以施力抬举的地方,那就完蛋,攻城椎得一点一点挪,半天挪不开。

因此,张飞说,攻城椎棚顶里,得找地方做几个杠杠,好万一有事,能抬起来走。李孟羲深以为是。

如此一来,攻城椎的结构和重量得重新考虑了。

结构方面,攻城椎轮子被砸坏了,李孟羲想起,攻城椎大轮子是在外面的,城上石头落下来,容易把轮子砸坏。

为使攻城椎坚固,应该把轮子藏在棚顶之下。甚至为了保护轮子,轮子上方的棚顶,应该专门再加固。

至于张飞说的,要抬攻城椎的时候,在棚顶里没处施力,而如果要去外边抬,则会被石头砸脑袋,针对这一点,是在攻城椎上挖洞,还是安几个杠子,都简单。

发现攻城椎有抬起移动的需要,纯属意外,有了这个新的古怪的需求之后,攻城椎的重量好像不能玩命的堆砌了,而应该往精巧化方面改进,在提高防御力的同时,尽可能减重。

提高防御,又不增加重量,恰好,日前李孟羲刚想到过,攻城椎用穹顶结构。

穹顶结构能以较轻的棚顶,拥有较强的防御。

攻城椎要能方便抬起,则重量要轻,减轻重量,又不降低防御,穹顶结构是完美选择。

至此,以后攻城椎的结构确定了,能用穹顶,就必须穹顶。

穹顶式不仅仅是关乎防御力,还关乎攻城椎的通行能力及处理复杂状况的能力。

提到攻城椎,张飞便又提了瓮城,说起瓮城,张飞就觉得被石头砸伤的隐隐作痛的脑壳又疼了。

当时是瓮城上石如雨下,箭如雨落,瓮城那么矮,要是有个梯子,不一会儿就爬上去了,说不得攻城士登墙比攻城椎破门还快,可当时愣是一架梯子没有。

到这里,李孟羲和关羽都沉默了。

攻城之前没料到城楼之后会有一个瓮城,李孟羲和关羽都觉得是自己的失职,以致攻城士被夹围瓮城之中,死伤惨重。

再加上城外深壕同样使攻城战事受挫,两下一结合,就是一个烂字!攻城打的稀烂,丢死个人!

刘备悄悄过来了,看李孟羲三人情绪不高,刘备小声问询。

“唉!此次攻城,打的极为不堪!城门城门不堪,城墙城墙不堪,某之错失也!”关羽懊悔无比。

刘备沉默以对。

白日攻城打的艰难,的确打的不好。

刘备看了看关羽李孟羲,又隐秘的朝攻城士众人那边看了一眼,刘备压低了声音道,“管他是好是坏,总归城是攻下来了。

打起精神,大胜总该有个大胜的模样!

众人都看着你我,莫要让大伙儿不痛快。”

刘备的话,让李孟羲一怔,惊讶的看向刘备,李孟羲忽然就有种大为受教之感。

于此时,李孟羲瞬间通晓了许多道理,他于此时深切的明白,原来自己竟然已是军中之最核心,众人所瞩目之人。

还有,难怪,为将者要喜怒不形于色。

作为一军主将,多少人会盯着,一番大胜,本来应该是全营庆贺,多开心的一件事,可是,作为主将,在大胜之后,却为折损的人马心情郁闷,愁眉苦脸。

这样一来,主将身边的大小军官,见将军心情不好,也不知将军为何心情不好,也不敢问,庆贺的时候,也就不敢过于张扬。

情绪是会传染的,主帅心情不好,副将们情绪也就压抑着,不敢张扬,百夫长也跟着沉闷,最后,普通士卒也感受到了气氛之压抑,也不敢大肆欢闹。

本来,一将功成万骨枯,在大胜之后,作为一军统帅没有一点得胜的喜悦,反而为伤亡忧虑,这难能可贵。

但却忘了,主帅作为全军表率,一言一怒,都能影响军心。

就说大胜之后,哪怕不是大胜呢,哪怕计算过敌我伤亡比,实则是惨败呢。越是惨败之时,主帅越不应该愁眉苦脸,反而应该做出一副是大胜的模样,开开心心的犒赏军士,把士气好好的激起来。

如此,管他胜败伤亡,只要士气还不错,就不至山穷水尽。

他李孟羲,和关云长,这俩人不足之处就在这里,大胜之夜,犒赏众军,这俩人满脸忧愁,任谁一看,都不免会揣摩发生了什么。

此次好歹破城了,还好。

万一哪天,是属于敌我相持,死伤都重之时。

此时,我军主帅愁眉苦脸,站在中军帅帐外不停的走来走去,走两步就是唉声叹气。

军中的大小军官们,还有士卒们,见主帅这个样子,再结合连日来的惨烈战事,开始妄自猜测,是不是要输了?是不是粮草快没了?要不然,主帅不会这般不安。此时,我军若是黄巾一般的军队,流言蜚语一起,可能连夜,就有怕死的军士直接逃了。

我军精锐一点,不至有人逃走,可流言蜚语起时,其中为预备跑路偷军粮的,把饼子藏着不吃的,睡觉时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各种各样。

偷军粮的,又胆大又坏,会导致军中粮草不正常的损耗;至于把饼子藏起不吃的,这是难得的聪明人,这类人考虑长远,知道万一兵败得跑路,手里有点吃的很重要,于是,本来是应该用来吃饱好作战的饼子,他给藏起来了,然后后面几日打仗,他饿的没力气,就死了;至于半夜睡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是聪明人,知道防备着危险,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何睡的安稳。打仗的时候,精力不济,反应慢,死的可能更高。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因为主将站帐前唉声叹气的。主帅低沉,则全军低沉,全军士气下降。

我军,因主帅情绪低沉会这样。

而敌军主帅,敌军损失比我大,且粮草也比我军少,但敌军主帅懂得喜怒不形于色。

明明,敌军连日受挫,可敌军统帅非常不要脸,仗没打多好,人家脸皮贼厚,每一仗,都大肆宣扬说是大胜,每一仗,都犒赏三军。

这么一来,没能力也没渠道判断实情的敌军士卒,就真的以为连连大胜了,于是,士气高昂。

士气高昂,则很多会在恶劣环境下出现的情况就不会出现了。

士气高昂之军,士卒不会想着这两天要败,管粮草的人就不会去偷粮食,军粮因此还是正常损耗,不会有额外损耗;因为士卒都以为连日获胜,便不会有人,把本该吃掉的饼子藏起来说等逃跑的时候吃;也就不会有人睡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致精力不济。

这么一比较。

我军主帅,喜怒行于色,我军士气落降,士卒偷粮草,藏饼子,睡觉不敢踏实睡。

敌军主帅,喜怒不形于色,不管啥事,都情绪高昂,于是敌军士卒,不偷粮草,不藏饼子,睡觉踏实。

本来,按损失,敌我均势。

但因为敌我统帅控制情绪的能力有差别,我方竟然因此陷入极大劣势。

想明白这一点,李孟羲此刻懂了,【为将者,喜怒不形于色。统帅只言片行,三军为摄。主帅若意消沉,则三军士气低落,增我颓势。

故,无论何时,主帅可肃,可激昂,可澹然,而绝不可消沉,颓叹。

此所以,主帅有一人动荡全军士气之能。】

李孟羲露出了一副笑脸,跟着刘备过去,穿梭于众军士之中,谈笑欢声。

李孟羲有时抬头,看着火光中刘备兴高采烈的笑脸,李孟羲心生佩服。刘备此人,于人情世故之细微处,真有不凡之能耐。

汉末第一兵法家》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男频小说,小书亭转载收集汉末第一兵法家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