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上谁上，整个研发中心除了我就你们俩经理了，其它全部是新来的工程师。”
“我说了你可以上啊。”
“那我上了整个项目谁来统筹主导，相关费用问题谁来搞定。”
“你不行的话换人就好。”
“你是在故意跟我杠是不是。”
“很明显是你在故意，我说了几遍了，你非要搞得听不懂一样。”
“我就是要你上.....”
“我看你是闲得！”
李默站起身，朝对方露出一个恶心的表情。
然后拍了拍旁边杨振兴的肩膀，转身就走出了会议室。
与其继续在这跟对方争执下去，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他就不信竺氏兄弟俩会因为这把他给开除了。
那劳伦斯和薛沉绝对不会轻易同意的。
“搞得跟个娘们似的在吵架！”
会议室里，正当所有人瞪大眼睛看着李默离开的背影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在周围。
“谁！”
柳武整个人都气爆了，李默的这么大反应他完全想象不到。
这彻底打乱了他师傅教他的后续‘温水煮青蛙’计划。
“刚刚是谁在说话，最好是站出来！”
柳武四处扫视，会议室里有点身份的十几个工程师没一个开口。
.......
让李默意料之外的事情是，整整一天下来，薛沉和竺氏兄弟两人都没找他谈话。
一直到第二天，当李默以为这事情差不多就要过去的时候。
杨振兴来到了他办公室。
“才来？”
一进到李默办公室，杨振兴就不请自便的坐在了他对面，然后大大咧咧的抬头说道：
“李总，还是你潇洒啊。”
“杨总，你知不知道为什么Emma姐不喜欢你啊。”
李默见状，故意说道：“就是因为你太啰嗦，不够勇敢不够直接啊。”
“李总你千万别叫我杨总，我在哪边都只是个小经理。”
杨振兴丝毫没有被伤到的笑道：“她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呗，我又不是找不到老婆。”
他今年三十岁了，她老婆比他小了十岁，也就是才二十岁。
李默也见过对方一次，还长得挺清纯，细看还有几分Emma的影子。
“......你赢了。”
李默举手投降，然后给对方泡了一杯咖啡，放在杨振兴面前说道：
“你就直说吧，有什么坏消息。”
“你怎么知道是坏消息了，万一是好消息呢。”
杨振兴笑着端起那杯咖啡小喝了一口后，夸奖道：“李总的小资生活让人羡慕啊。”
“好消息就轮不到你来说了。”
李默见状实在忍不住了，为对方的蹬鼻子上脸表示不爽道：“我说难听点，只有一些不太重要或者不太好的消息才轮到你来跟我说。”
“.....你这话扎心了。”
杨振兴放下咖啡无语道：“确实是有个不太好的消息，就看你想不想知道了。”
他也知道，李默有薛沉作为后台，而且比自己更受到重视。
所以有什么好消息的话，薛沉会最先知道，也会最先跟李默说。
“说吧。”
李默澹澹的看向他，内心没有太多波澜。
职场里，什么人传话，代表什么级别的消息。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总不能一个小职员跑过来跟李默说，你被开除了，可以滚蛋了。
这不是扯澹么。
“要么给我当个副手，我们一块在规定时间里把硬件那块搞好。”
杨振兴说着也看向李默：“要么，你给自己找一个去处。”
“是柳武说的？”
李默没有做出选择，而是反问道。
“是，不过竺河也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把我叫过去说的。”
杨振兴说道：“所以你也知道这代表什么吧。”
“我说句不好听的，这估计就是你那事的定局了吧。”
“嗯。”
李默点点头，知道这虽然不算什么定局，但也不好随便更改了。
起码这事，他找不到理由让薛沉帮他出头。
至于杨振兴的话，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撒谎，但大概率不会。
更不会跟柳武等人合起来坑自己。
他暂时没那个动机。
“那你怎么想的。”
杨振兴继续追问。
“我还能怎么想，这是根本没给我选择啊。”
“所谓的二选一，其实就只有一个选择啊，你又不是不懂。”
李默耸耸肩，假装无奈的说道：“以后我就得靠你了，杨总。”
给杨振兴当副手OR自己找去处。
这想都不用想。
也根本没得选择。
因为李默的身份岗位和人设，注定了他在这个公司只有那么几个选择。
好在，给杨振兴当副手，不影响李默继续摸鱼。
“呵呵。”
杨振兴冷笑一声后，再次端起咖啡说道：
“你李默什么本事我是多少知道一点的，就别在这假惺惺的了。”
“回头你心情好就指点我们几句，心情不好就别理我们。”
“好在我之前叫苦说一周完不成，他也不敢过分为难我。”
杨振兴其实大概猜测到了，李默或许根本就是不想去做那么多事情而已。
这就像是之前竺江让他组建研发部，然后他也直接拒绝了一样。
至于李默这个人的本事，在杨振兴这么久看来，专业研发能力或许差了自己一点。
但别的方面能力，却远在自己之上。
“杨总帅气。”
李默微笑着说道：“这样，回头我请你吃饭，就算是你对我以后的高抬贵手了。”
“....走了，你高兴就好。”
杨振兴满脸无语，然后站起身，端起那边咖啡就走了出去。
这代表他同意了。
背后，李默的微笑也慢慢消失。
然后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坐在那慢慢品尝着先苦后甜的味道。
几天后，teo手机品牌公司的人发现，李默居然时不时的在给杨振兴打下手。
做一些平时根本轮不到他做的事情。
当然了，大部分时间里，他们依旧是看不到李默这个人。
包括杨振兴那些人在加班加点工作的时候。
除了听到今天又是李默的请客之外，一切，似乎完全没有变化。
这让背后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柳武，又忍不住恼怒了起来。
他把杨振兴叫过去问话李默的时候，却遭到了对方的嗤笑反击。
“李默在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