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在线下有幸离薄斯言比较近的人都回复她，表示他身上真的好香啊。
是那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冷香。
反正特别好闻就是了。
然后就有一个姐妹说，就是因为闻到了薄斯言身上那种特别好闻的冷香，所以有一回，她去接机，大老远就开始深呼吸，就是为了使劲的闻一下薄斯言身上的香味。
结果薄斯言身上的冷香没闻到，在人挤人的机场，她闻到了一大堆来自四面八方的汗味。
然后这汗味中又混杂着香水味，又混杂着护发精油的味道。
总之那个滋味可想而知。
当时这个姐妹，被一堆没有良心的言粉嘲笑了许久。
哪怕是现在，纪凝想起这件事，都还忍不住想笑。
她的声音十分好听，笑声让人听着，只感觉是小猫在哼哼。
又像是有蝴蝶轻触手心，撩人而不自知。
她还没笑多久呢，薄斯言忽然推开她，然后自己坐到了一边。
反正她和薄斯言之间，都还能再坐下两个人了。
纪凝一脸困惑，表示黑人问号脸。
不是，薄斯言几个意思？
她夸他身上香，他为什么要推开她还坐的离她远远的？
纪凝不明白。
薄斯言深吸了两口气，表情有些僵硬，看她的眼神，是一言难尽，偏偏这一言难尽中中又带着几分复杂。
不是，这发生了什么？
纪凝带着困惑，突然坐到了薄斯言身边。
她用一个壁冬的姿势将薄斯言围住，近距离的看着他，鼓起脸，凶巴巴地问：“你好端端的突然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她靠得这么近。
近到薄斯言可以看清她那根根分明，纤长漂亮的睫毛。
薄斯言的心跳乱了节奏，呼吸也变得不那么均匀。
他扭过头，控制着不让自己去看纪凝的脸。
否则，他怕他等会儿，纪凝和他的位置就要掉个个儿。
薄斯言骨节分明的十指蜷缩着，他的神情有些僵硬，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没什么，就是不喜欢你说我身上很香，所以情绪上来了。”
纪凝：“……”是吗？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这么瞎的瞎话，薄斯言自己都听不下去。
他只能特别生硬的转移话题，“我把那些东西发给你，你观望一下舆论，差不多的话，就让高岚找好营销号，把那些东西发上去。”
纪凝果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只是才一打开微博，纪凝就震惊了。
阿这，热搜榜是怎么回事？
＃顾凉粉丝卧底＃
＃纪凝私生饭顾凉大粉＃
＃顾凉粉丝饭圈毒瘤＃
这几条热搜，稳稳地挂在热搜榜前三。
三个高位热搜，还是123这样连着的，好家伙，这是顶流塌房才有的待遇啊。
把顾凉粉丝牛逼有排面打在公屏上！
纪凝挨个点进去，表情瞬间就麻了。
好家伙，她手里的证据还什么都没放呢。
怎么就开始有人把柯敏的皮都扒了？
阿这，这真的是通过多种角度专业分析，然后再通过合照，直接锤死了柯敏卧底各家粉圈的事。
包括柯敏是顾凉大粉这件事也被锤死了。
纪凝一脸麻木地看着薄斯言，“这是你找人做的吗？”
薄斯言摇了摇头，他同样也很意外，他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呢，就这样被人捷足先登。
怎么说呢，还挺不高兴的。
所以他找到的这些东西，就因为迟了一步，全都变成了废品？
薄斯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扫了一眼她的屏幕，“营销号发的这些图，像是从你粉丝那里弄过来的。”
“你要不去你粉丝那边看看？”
纪凝能说什么呢？
她一脸麻木的切了粉丝号，然后去刷首页的最新微博。
靠，营销号果然是从她粉丝这里搬的图！
纪凝搞一个粉丝号也不是为了视奸粉圈。
她这个号就是为了扒柯敏而注册的。
然后现在，她发现她这个号完全没有了可用武之地。
她的粉丝都把能扒的东西都扒出来了。
细致到让纪凝都没话说。
纪凝的表情已经从轻微麻木转为了极度麻木。
她缓缓看向薄斯言，目光有些呆滞，“这就是粉丝的力量吗？现在的粉丝都这么厉害的吗？”
“我的粉丝都这样，你的粉丝的战斗力，是不是更厉害？”
薄斯言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实话实说，“她们应该，不会让柯敏有混到有三万粉的机会。”
怎么说呢，别家粉丝可能会惊叹纪凝粉丝扒马甲扒得这么细致，角度如此刁钻。
但是他的粉丝……应该会嘲笑纪凝粉丝的战斗力。
她们可能会觉得，让卧底混到了有3万粉这件事，有点丢人……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讲给纪凝听的。
他怕纪凝觉得他这是在拉踩。
然而，他却看见纪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是的，言粉姐姐扒马甲确实牛逼。”
幸好纪凝当初有先见之明，脱粉后第一时间注销了账号。
然后在账号注销之前，她一没发过自拍，二没发过什么风景背景。
除了薄斯言的照片，啥也没发过。
她的文桉除了发微博的日期，啥也没有。
因为她不仅怕自己的马甲被扒，还觉得自己写出来的文桉，配不上薄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