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大人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能模拟出光明属性的力量吧？”
刘业快言快语，斯贝里也毫不掩饰眼中的灼热。【】
“正是。”斯贝里说道。
刘业呵呵一笑，他现在已经相信了对方的说辞，也就是承认了对方帮了他一个大忙。
如此一来，说出当时的感受只不过是一件小事情，他没有拒绝的道理。
刘业说道：“其实很简单，就是自然而然的出现了。”
“啥？”斯贝里一瞪眼睛：“什么叫自然而然就出现了，这玩意也能随便出现的么？”
刘业无奈的一摊手，说道：“本来就是啊，当时我就是把空间之力加了进去，然后七种属性的力量就很好的融合到了一起，光明属性就是那时候突然出现的。”
刘业表现的很无辜，但他这一句话说完，马上就发现不对了。
在刘业看来，之所以没有将这件事情当做秘密，那是因为他已经认定了斯贝里是一位空间魔法师。
而除了他这种魔力有传承而来的半吊子，正常成长起来的魔法师是不敢破坏规矩胡乱尝试的。
所以他先入为主的认为斯贝里只是顾忌魔法的一些定律，这才没有尝试过将空间之力也融入其中。
刘业甚至认为只要斯贝里那样做过了，就会和他一样发现光明属性也被模拟出来，而不会还屈尊降贵跑来问他。
然而斯贝里那震惊的表情，却让刘业万分诧异，他直觉的感到，自己好像猜错了什么。
斯贝里一把抓住刘业的肩膀，大叫道：“你说什么？什么空间之力？”
魔法师的身体比较弱，这也算是个共识了。
但所有的强大与弱小都是相对来说的，一个大魔导师要拥有那么多的魔力，他的身体素质又岂能差了。
被斯贝里死死抓住肩膀，刘业几乎感到是两个铁钳将自己牢牢钳住。
就这力量，恐怕都赶得上一般的武者全力攻击了，刘业真怀疑这老头是不是某个壮年武者假扮的。
“呃，院长大人您轻点。”
斯贝里哪里去理刘业，胡子翘得老高，完全是在用喊的：“少跟我装蒜，就你这身体我还抓不伤，赶紧说清楚，你刚才说的什么？”
刘业苦着脸，心道你是捏不伤我，但老子可不是玻璃，被你贴着近真的很难受啊！
这话刘业自然不敢说出来，他苦着脸说道：“我说的很清楚了啊，就是空间之力。只要你将空间之力和那七种属性之力融合到一起，应该就能看到了。”
刘业一边说出来，一边看到斯贝里的眼睛越瞪越大。
本以为斯贝里这就能撤开了，结果却是那两双手又狠狠的一用力，简直就是故意一般，狠狠的在刘业肩膀上捏了一下。
“我靠！”
刘业可顾不得对方是不是院长大人了，换成谁也不想在被这么捏下去了，他心念一动啪的一个闪现术就从原地消失。
结果现身出来，刘业就看到斯贝里依然是双手伸出去好像蜡像一般僵硬着。
“我也没说啥啊，院长大人你不会是突然到了大限吧？”
刘业走过去伸出根手指头捅向斯贝里，不过还没有碰到斯贝里的后背就被对方转身一巴掌给抽了开。
“滚，本院长还没那么容易死！”
看斯贝里那利落的转身，瞬间瞪起来的眼睛，刘业心道这大魔法师就是不一般，不用魔法这身手也利索得很啊。
斯贝里看着刘业，双手一抖，七种魔力光团再次出现然后嗖的一声就融合到了一起。
上一次他是故意展示给刘业看，所以整个过程都慢得很。
这一次却不知道是做什么，快如惊雷，刘业才刚刚分辨出七种属性之力，再一眨眼就已经融合到了一处。
上次就是到了这里，而这一次还没有结束。
在刘业眼前，斯贝里的表情异常的严肃，而他双手之间那一团融合的力量团也在急速的发生着变化。
刚刚融合时多彩的，也是力量没有彻底融合的体现。
但紧跟着上面的种种颜色便飞速变淡，但变化最终结束的时候，斯贝里手中的已经一蓬银光。
多么熟悉而强大的力量啊，刘业双瞳一缩正要赞叹一声，斯贝里却率先开口：“你说的空间之力，是不是指这个？”
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赞美被生生憋了回去，刘业一愣，因为他不知道斯贝里为什么要这样问。
空间之力都已经被他施展出来了，怎么还问是不是，就好像不知道一般。
刘业点了点头，老实的答道：“是啊，院长大人。这就是空间之力，只要……”
刘业的话还没说完，斯贝里猛地一挥手：“你从哪里知道的空间之力，我想该不会是从我师兄那吧！”
斯贝里的师兄，自然就是指的科尔金了。
刘业摇了摇头，在科尔金的记忆中有关空间魔法的唯一一个记忆就是空间大魔法师冈萨雷斯，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
斯贝里的目光骤然锐利，盯着刘业说道：“你当初从王者之森里出来，再到现在，帝乌学院就是唯一一个与魔法有关的所在。想来你应该并没有从别地方学到什么魔法知识，那么就只能是你自己……”
刘业一耸肩，点头说道：“没错，就是我自己脑补的。”
“脑补！”斯贝里的眼睛瞪的有铜铃那么大，带着一股果然如此的意味，但却有明明已经想到仍然控制不住的惊讶。
“这东西你也能脑补出来，你可知道什么是空间之力？你可知道空间魔法的本质是什么？”
刘业茫然的摇了摇头，不是他不能回答，而是他不知道斯贝里为什么要这么问。
在他看来，空间之力就和其他的属性之力没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可以被魔法师利用的么？
只不过空间之力在层次上要比其他的属性之力强上一筹，毕竟人家是四大本源之一啊。
斯贝里动了动嘴，刘业感觉到这为老不尊的家伙又要喷自己，赶紧向旁边躲了躲。
斯贝里老脸一红，哼了一声，竟然闭上了嘴巴直接动起手来。
“你看着！”就这么一句话，然后斯贝里双手一动，浑厚的魔力韵动再次出现，又是七种属性之力出现在斯贝里身周。
同样的手段再使一次，刘业知道院长大人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展示给自己，双眼瞪圆了眨也不眨的观看着。
这一次的七种属性之力比之前的还要强大至少一倍，与它们比起来那一团空间之力就好像是一个小小的星星，而它们就是明亮的太阳。
刘业的目光渐渐变了，先是呆了一呆，然后是张大了嘴巴满是惊讶。
就在他面前，那七团不同属性的力量与空间之力一起旋转起来，刘业看得出是斯贝里在尝试将它们融合到一处。
这样的一个场面出现的相当自然也相当纯熟，显然斯贝里并不是没有尝试过。
正常来说，接下来就应该是八种力量很好的融合到一处，再之后则是出现第九种，被模拟出来的光明力量。
但刘业看到的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七种属性之力和空间之力被斯贝里强行糅合到一起，紧跟着竟然就是一种狂暴的气息突然出现。
这八种力量竟然在相互抵制，完全无法融合到一处。
而且还有更奇怪的事情，因为斯贝里只使用了很少的力量，它们的相互抵制并不能抵抗斯贝里的掌控。
只要斯贝里不想让它们炸开，那它们就只能被捏到一处，哪怕是无法真正融合。
当斯贝里继续加大魔力的输出，八种力量终于被放到一起。
虽然依然泾渭分明，但至少在表面上已经被压缩到了同一个地方。
然而下一个瞬间，就是刘业瞪大眼睛惊讶不已的时刻了。
因为在斯贝里的重压之下，那一团空间之力突然崩碎，然后便化为七道流光分别冲入了那七团属性之力里面……
七道！刘业看得清清楚楚，空间之力分裂出来的正是七道不同属性的力量。
也就是说在斯贝里的强行融合下，那空间之力非但没有与其他七种力量融合，反而还变化成了七道不同的力量……
这样看起来很有些莫名其妙，说起来更加显得非常拗口。
然而有见到斯贝里之前施展出空间之力的刘业，却一下子想到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他最初在斯贝里这里看到的空间之力就是在七种属性融合之后，而现在的场景怎么那么像是之前的一切又反了回去！
就好像是七种力量被捏合成了空间之力，然后空间之力又分化成了七种力量。
再加上现在这一幕，就是说空间之力和七种力量本是一体，他们根本就不能同时出现！
这样的感受完全颠覆了刘业之前对空间之力的看法，他瞪大了眼睛望向斯贝里，目光茫然。
斯贝里双手一抖，此时没有了空间之力，七种属性之力再次很容易的被融合到一处，然后缓缓消失。
刘业知道，这是斯贝里已经将魔力散去了。
他要说的事情，应该也要说出来了。
斯贝里望向刘业，说道：“如你所见，你所谓的空间之力就是我用七种属性的力量融合而来的。如果将他与其他的属性之力放在一起，那么就只能是相互吞噬而非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