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我不在这里能在哪里啊。”
“倒是你，连续两天跑到这里，是为了何事啊？”
老头子并没有正面回答武星灵的问题，而是若有所思的笑着反问道。
“哎……看来，你是不准备跟我实话实说了啊。”
听到老头子的话，武星灵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哈哈哈，好了好了，这上千年不见，不要这么怨气冲冲的。”
“看你面色这般红润，旧伤是好彻底了？”
眼见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老头子摆了摆手，笑着询问道。
话说到这，站在一旁的曹清明总算是知道鼓因和鼓名那阴阳怪气的坏毛病是从何而来了。
他还真没想到，这身为妖神的烛龙，居然会是一副老不正经、老顽童的模样……
“嗯，好了。”
“不过你给我的鳞片，我倒是没有用上……”
武星灵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哎，你看我说吧，山水自有灵，勿信他人言。”
听到武星灵的话，老头子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笑着喃喃自语道，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所以，能告诉我，那两枚鳞片，是否来自于你吗？”
武星灵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的往曹清明的身前走了两步，将曹清明挡在了身后……
“哎，想那么多干什么，给了你，它就属于你了。”
“你想用它做什么，是你的选择，我不会过问，不过我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多次深入那鼓神山吗？”
烛龙丝毫没有在意武星灵的举动，而是笑着询问道。
“……，咳咳，不好意思啊，这位老人家，容我出来说两句可以吗。”
眼见武星灵和那个疑似是烛龙的老头子扯东扯西聊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曹清明从武星灵的身后走了出来，苦笑着说道。
说话的时候，曹清明轻轻拉起了武星灵的手，并向武星灵投去安心的目光。
曹清明很清楚，眼前这个可能是烛龙的老头子的出现，令武星灵不免有些担忧他的安危。
毕竟，烛龙会在这里，就已经可以证实鼓族一事是与烛龙息息相关的……甚至就是烛龙在操控的。
现在是曹清明进入妖界以后最接近真相的时刻了，他不想绕这么多圈子，更不想去思考那么多没有用的问题。
烛龙就在眼前，有什么不明了的事情问他不就好了吗……
“清明……”
曹清明的话令武星灵迟疑了片刻，能看得出来，她并不想让曹清明与烛龙之间有太多接触。
不过曹清明还没回话，一旁的老头子却突然笑着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可真是没有意思。”
“你们来这里，应该不是你们本意而为之吧。”
“我能看得出来，那小子身上有很浓郁的因果气息。”
老头子望着武星灵，笑着轻声询问道。
“本意？”
“嘿嘿，老人家，你还真是明察啊。”
武星灵刚想说什么，曹清明抢先一步一口答应了下来。
曹清明很清楚，想让烛龙将他们想知道事情讲出来，恐怕得拿出点诚意……
“嗨，明察什么，你下来的时候，身上那古怪的咒文是禄赐夷咒吧。”
“禄赐夷咒与因果息息相关，这是数千年前的事情了。”
“虽然我很好奇，这本该是惩罚的东西为什么在你身上看不出你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不过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们到这里来，是否是件好事。”
老头子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曹清明清楚的看到这个可能是烛龙的老头子眼睛变成了竖童。
他的眼神，令曹清明全身都生起了一阵不寒而栗的感觉……
“老人家，我说你怎么一直想问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原来，你是担心我们会是你某个计划之中的变数啊。”
曹清明压制住心底躁动的情绪，强装镇定的笑着说道。
从他们来到这里之后开始，这个老头子一直在向武星灵询问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样的询问绝非偶然。
而远处盘坐着的鼓邢，更是说明了这里一定存在着某种烛龙的安排。
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之后，曹清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疑似是烛龙的老头子现在，恐怕是在斟酌他们是否是敌人。
因为他们两个人类出现在妖界，又在这样紧张局势中跑上了鼓神山。
这一切对于烛龙来说，恐怕也是偶然……
“哈哈哈，小娃娃，你这个爱人，还真是非比寻常啊。”
曹清明说完，烛龙大笑了一声，饶有兴致的望着武星灵说道。
“您过奖了，灵儿她本就不是寻常人，如果我太普通，又怎么能够和她走到一起呢？”
曹清明虽然不知道老头子的话是否是在夸赞他，可他还是接过了话题，笑着说道。
“哈哈，好，既然你是聪明人，那就简单多了。”
“证明一下吧，你……，是否是你口中的变数。”
老头子背过双手，挺直腰板，这一瞬间，他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刻，他不再迟暮，脸上也不再带着笑意，他的全身瞬间充斥起了难以描述的杀意。
仅仅是一个对视，曹清明就彷佛就看到了这个老头子的身后变成了一片尸山血海。
在这尸山血海的顶端中，还有盘踞在在山顶之上的百妖正在嚎叫……
恍忽间，曹清明深吸了一口气，不顾身心的战栗，直视起了老头子的双眼……
“老人家，现在我可以确定了，灵儿对我说过的钟山之神就是您。”
“我不知道要如何向您证明我们的身份，不过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一个目的。”
“这个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妖界变得生灵涂炭！”
“我想您作为钟山之神，应当不会想要看到妖界因您的执念动荡不安吧。”
“此时的妖界稳定，妖界秀丽的风景，也确实令我心旷神怡。”
“不瞒您说，我的身边有一位与我签订了契约的精灵，而且，我也还有一个妹妹，很疼爱的妹妹，她也是妖。”
“如果您的计划中，是希望妖界稳定，我和灵儿都可以帮您解决扰乱妖界的麻烦。”
“不过，如果您的计划，是想要引起妖界动荡，那我想，我和灵儿就是那变数。”
“因为，我们一定会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论任何代价！”
曹清明拉紧武星灵的手，一字一句的向着老头子说道。
曹清明当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过，不管是为何意，这妖界的事情，他都会管！
“阻止？你凭什么阻止，你可知道，在这里，若与我为敌，你不可能还有活路可走。”
曹清明说完，老头子沉声询问道。
他说话的时候，一个硕大的黑影从尸山血海之上，嘶嚎的百妖中央缓缓抬起了头。
那黑影看不清楚具体样貌，不过仅仅是那隐藏于黑暗中的头颅，其庞大，就胜过了世间所有巍峨的山峰……
此时曹清明心中感觉，如果妖界真的存有妖神，那恐怕，也不过于此了……
“以您话中的看来，您……应该是我们的敌人啊……”
“那调春秋四季之变，指的，应当是阻止您了……”
曹清明没再回答烛龙的问题，而是若有所思的想到了石碑上的话。
四季之变，恐怕说的就是烛龙之变，调春秋四季之变，是否说的是阻止烛龙呢？
想到这，曹清明周身的禄赐夷咒逐渐显现了出来，他轻轻一拉，将身旁的武星灵拉到自己的身后。
曹清明记得，武星灵说过，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对抗烛龙，如果真要和烛龙对打，那被保护起来的，不应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