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我好像从什么地方闻到过，不过我的灵魂流转了太多躯体，记忆有些繁杂，一时间，也想起来这味道我是从哪里闻到过了。”
面对曹清明的询问，卓宁苦笑了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
“忘了？卓宁，你在开玩笑吗？”
听到卓宁说他闻到过这里的的味道却忘记了，而且还是因为他夺舍了太多次，曹清明简直恨不得冲上去照着卓宁的鼻子来上一拳，帮他好好“回忆回忆”……
“抱歉，为了我的身体能够正常行动，很多时候，我必须清理掉很多无用的记忆。”
“这也是我所修行的秘法不可避免的一大弊端，不过你放心，这味道应该是没什么影响的。”
面对曹清明没好气的调侃，卓宁毫不在意，反而真的露出了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苦笑着曹清明解释道……
“应该？卓宁，你想死你随便，我甚至不介意送你一程，可你要是跟我开这种玩笑，那我想我们的合作也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什么叫应该，这里的味道明显是有问题的，你跟我说应该没什么影响，我就要跟你跟你去送死？”
“要是过会你想起来这味道有毒，难不成我还能把毒吐出来？”
曹清明没好气的朝着卓宁回怼道。
“哈哈，曹栾，原来你是在意这味道有毒啊，无妨，方士一道虽不通毒理，不过我们侵染炼丹一道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
“这解毒之法，自然也是有所沁染的。”
面对曹清明的话，卓宁依旧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现，笑着说道。
说着，卓宁将手伸进了怀里，不一会，又把手从怀里拿了出来，递到曹清明身前，摊开手掌。
只见，在卓宁的手中，赫然出现了一个小瓷瓶。
卓宁主动打开瓷瓶瓶口，从瓷瓶中倒出了两枚通体洁白，只有不到一厘米大小的小药丸。
“这是我继任方士一门大方师后，从留给我的传承中找到的。”
“此丹药，有排毒活血之效，虽然不是对症下药，可这丹药，能将体内所有的杂质，包括毒素一并排除，并在一个时辰内持续奏效。”
“只要吃了它，任何毒素在一个时辰内，都不会在体内有任何残留，同样也绝不会奏效。”
“此丹药的炼制方法，现今已经失传了，还留存于世的，不过寥寥十数枚。”
“怎么样，曹栾，此丹药，足够表现的我的诚意了吧？”
卓宁将两枚丹药递到曹清明的身前，笑着说道，其意图，很明显是在示意让曹清明先选一枚。
不过，曹清明并没有伸手去接卓宁递来的丹药……
“我懂，你是担心，这丹药有毒吧。”
卓宁见曹清明没有去接，用另一只手主动拿起了一种一枚丹药，眼看着就要往嘴里送……
“慢着，我要你选择的那枚。”
突然，曹清明轻声叫住了卓宁，笑着说道。
“当然可以。”
卓宁点了点头，将他将要送进嘴里的那枚递向了曹清明，不过，曹清明趁着卓宁不注意的功夫，一伸手将卓宁没选择的那枚一把抢了过来，然后当着卓宁的面，将那枚丹药踹进了口袋里。
“大方师多虑了，刚刚是我言重了，还望大方师不要介意，大方师说这里没毒，我自然是相信的，既然大方师是真心想要合作，那我们便赶紧动身去找接下来的路吧。”
将丹药踹进口袋里后，曹清明笑着朝着卓宁说道。
这里的味道有没有毒，曹清明虽然不知道，不过，曹清明还记得武灵之前给他喂过可以温养灵魂的“毒药”。
那时，那毒药曹清明刚想吃，三生铃就发出了危险预警，这也就是说，有毒的话，三生铃早就警示他了。
现在三生铃没有任何反应，那就代表，这味道虽然会让他一阵心季，但威胁不到他的安全。
至于卓宁的那两枚丹药……
开玩笑，那肯定是好东西，这里又没毒，怎么能这么浪费掉呢。
等卓宁选择，曹清明只是想看看卓宁拿出来的两枚丹药是不是一样的，如果这丹药有害，三生铃肯定是会提前提醒他的，吃毒，对于有三生铃的曹清明来讲可并不是那么容易……
“曹栾，现在我们可以继续前进了？”
面对曹清明一系列的举动，卓宁丝毫没有表现出介意，见曹清明松了口，卓宁轻声询问道。
“当然。”
曹清明笑着回答道。
“呜……”
曹清明的话音刚落，卓宁的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枚精致小巧，看起来像是骨制品的哨子。
在曹清明的注视下，卓宁缓缓吹响了手中的骨哨。
随着一阵类似于鸟鸣般的声音传来，曹清明忽然回想起了自己在千日川的回忆中，遇到过的辛止。
当时，辛止就是给了他这样一枚骨哨，那枚骨哨，吹响时，也会传来鸟鸣般的声响……
砰……
没等曹清明从回忆中脱身，一声闷响传来，留在上面的其中一位方士从上方的洞口跳了下来。
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
过了没多久，原本留在上方的上方的十一位方士全都跳到了甬道里。
不过，曹清明的注意力完全没在那些方士身上，而是一直在望着卓宁手中的骨哨……
“曹栾，你怎么了？”
像是注意到了曹清明的目光，卓宁若有所思的开口询问道。
“卓宁，你刚刚吹响的骨哨，能拿给我看看吗？”
曹清明思索了片刻后，轻声询问道。
“骨哨……？”
面对曹清明的询问，卓宁犹豫了片刻，不过最终，还是将手里的哨子递给了曹清明。
骨哨入手，曹清明回忆逐渐与现实重叠，卓宁手中的这枚骨哨，和卓宁给他的那枚，居然真的一模一样。
曹清明怎么都没想到，这骨哨，居然会出现在卓宁手里……
“卓宁，这骨哨，你是从何而来的？”
曹清明端详着骨哨许久后，开口朝着卓宁轻声询问道。
“这是先任大方师遗留之物中的一件，怎么，曹栾，这骨哨，你认得？”
卓宁双眼微眯，若有所思的朝着曹清明轻声询问道。
“我曾梦见过，卓宁，这墓里的东西，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了，这骨哨，你可否送给我？”
曹清明看都没看卓宁，轻声询问道。
“这……，曹栾，这骨哨可是先任大方师遗留之物啊，对我方士一门，可是意义非凡……”
卓宁眼神不变，用十分为难的语气朝着曹清明说道。
“既然这么贵重，那就算了，你拿好。”
听到卓宁的话，曹清明突然轻轻一挥手，将这骨哨扔给了卓宁。
曹清明当然知道，卓宁刚刚所说的话，是因为看到他对着骨哨太过在意，在故意抬价呢。
现在这种情况，曹清明不想落入被动，更不想跟卓宁谈条件，所以，纵使他很想要这枚骨哨，也不得不暂时放弃。
不过，这骨哨和外面那只郇一样，曹清明已经牢牢记在了心里，既然谈不拢，那就等撕破脸皮的时候，从卓宁的手里把它抢过来……
“我还以为曹先生很在意这枚骨哨呢，原来，是我多虑了啊。”
“既然曹先生不喜欢，那这枚骨哨我便赠与曹先生了，只望曹先生在之下的路程中不再耍小心思，真心实意与我合作。”
曹清明正在心里盘算着怎么从卓宁手里抢骨哨呢，卓宁突然又将那骨哨递回到了曹清明的身前，笑着说道。
卓宁这一举动，也算是把曹清明看傻眼了。
既然不喜欢，那就送给你了，这是什么逻辑？
虽然曹清明不是的卓宁到底想了些什么，但他还是一把将卓宁递来的骨哨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