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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水深火热

黑夜是能够掩盖很多东西的,但仅仅是掩盖而已,并不能让它消失。记忆有时候是恶毒的,恶毒到让你无法呼吸。杨逸站在卧室的落地窗户旁,幽暗深沉的眼眸看着昏黄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渗透进来,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那黑暗不堪的过去。

那年他才十一岁,被贪酒好赌的养父买到了一个堪称人间地狱的组织里。在地狱里要生存下去是残酷和血腥的,每天,他必须不择手段的跟同伴争抢食物和水,在死亡训练下求生,生病就意味着死亡。在那里,任何人都是敌人,每天都有许多人被杀掉,尸体就扔在荒郊野外任由野狗吞噬。为了生存下去,他必须比其他人更凶狠更残忍更精于谋算。

作为他的第二任养父和老师,苏文冲教会了他的第一件事就是绝对的无情和冷漠,感情只能是杀手的童话,而童话的结局只有毁灭和痛苦。对他这样的人来讲,幸福就像是一个脆弱的泡沫,一戳就碎。短暂的如童话般的幸福生活之后是彻底绝望的残酷。

杨逸对苏文冲的话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一直在想,林梦璇之于他,究竟算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杨逸都很清楚他和杨昱毕竟是同一棵大树上的两个枝干,即使他们彼此仇恨着对方汲取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养分,但终于还是血浓于水,在某些方面相像得很。他与林梦璇从敌对走到今天,对她的依恋可以说是有增无减,他复杂而精确的大脑头一次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只能说成是他一生的劫数。

就如同那一飞冲天的鹰隼一样,再怎么飞翔也飞不出那片名为林梦璇的天空。

太阳刚从地平线上露出一个小头,杨逸已经坐在书房与远在香港的许念央开始视频通话。

屏幕那头的许念央神情有些萎靡,眼眶也有些淤青,他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睡觉,只是倚着床榻边上闭了会儿眼睛休息了片刻。他看着杨逸不无忿恨地说:“真的不出你所料,罗娅珍现在已经快要被逼疯了。她最近买了不少致幻剂,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看着点她,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可不想还没尽兴人就都跑了。”杨逸冷冰冰地说:“那个李麒麟还听话吗?记住了,他要什么给他什么,我要心疼那些蝇头小利。”

许念央眼神淡漠,有些疲倦地说:“杨总,我明白该怎么做。李麒麟还算听话,是我有问题。我以为我可以很坦然的面对那个男人,但是后来发现我的忍耐力还有待提升。你或许会觉得奇怪,我居然会有些同情李籽媛那个女人,就是因为她有两个那样的父母。”

许念央的话说得太过于突兀以至于杨逸微微一怔,他深切地看了许念央一眼后平静地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知道你的同情是因为什么,但是你要明白你和她不一样。”

人与人之间最大的伤害往往就是来自于自己最亲的人,血缘这种奇妙的东西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哪怕是恨也恨得不明不白没有是非曲直,尽管这听起来有些可笑但却是最真实的原因。

许念央扬起一个苦涩的笑,眼中流转着难以言喻的情绪:“那天在会所里我几乎是落荒而逃,我联想到我的家庭,我不明白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他们为什么要把一个无辜的生命生下来又绝情的抛弃。当我看到李麒麟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恶心,他是一个不负责任唯利是图的人,将亲生骨肉当成了一个可以买卖的工具,不带任何感情的将孩子出卖还沾沾自喜。”

杨逸勉力一笑,淡淡地开口道:“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有的时候无情是一种特别的仁慈。对于站在这个位置上的你来说,同情与怜悯是一种不必要的东西,它会蒙蔽你的心让你变得疏忽而犹豫,而你的敌人等的就是你心软的一刻。你活着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更多视你为主心骨的人,你必须要为他们打算。”

许念央略略点头,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眼中却变得一场寒冷,道:“我会摒弃不必要的仁慈并且以后也不会有这种可以被人视为弱点的感情存在。”

“除去不必要的绊脚石还是残忍一些比较好。”杨逸轻笑着道:“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当你拥有某些被人用尽方法都得不到的东西的时候你并不觉得有多好,但当真的失去的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我希望你不要为了一些看起来很美却不切实际的人和事放弃了自己真正想要的。对了,李籽媛的调查进展如何?”

“全部查到了。杨总,看来真的有冥冥之间的报应这一说。当年罗娅珍这个恶毒的女人派流氓半路拦截顾夫人林若雪,想要用最不堪的方法折磨她,没想到全都报应到了李籽媛的身上。”许念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我掌握了李籽媛的一份神经鉴定报告,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了当时她的主治医师,用了某些手段后那位医生告诉我李籽媛的精神确实有问题。她高中毕业舞会的时候因为嗑药被几个流氓*,卖到了泰国的一家妓院,罗娅珍救她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变得疯疯癫癫的了。”说到这儿他的神情变得有些讥诮,“你还记得顾总当年被罗娅珍逼婚的事情吧,顾总去了一趟北京后整个人都变了,罗娅珍一心痴缠想要和他结婚被他婉言拒绝,就是那个时候没人管的李籽媛跟她的一些狐朋狗友出去嗑药出的事。”

杨逸的嘴角微翘眼中暗藏着一丝嘲弄的意味,声音淡淡的,听不到任何情绪:“把消息先透露给罗娅珍。本不应该外泄的事情却被人知道,只有内鬼可以解释得通。”

“是。”许念央不明白杨逸要做什么,但他一个字都没有问,只是很平常的答应了一声。

杨逸很不习惯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所觊觎,所以他想了想又说:“找个可靠的人把李籽媛的那段视频放到网上,然后让李麒麟出来开新闻发布会说说冰清玉洁的罗女士的风流往事。”

许念央的唇角略扬起一道弧度,眸中泛起一丝笑意道:“我明白了,马上着手去做。”

杨逸关掉了视频通话器,悄悄地到厨房里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咸菜肉丝面。端着面条回到书房,他并没有打开台灯,而是点起了蜡烛。就着蜡烛的点点微光,他夹起一束面条,才吃了一口便放了下来,双手无意识的搅弄着碗中的面汤。就在这时,一只扑棱蛾子朝着火光处飞过来,瞬间便被火焰吞噬。他看着飞蛾扑火的一幕,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有很多事情,正如飞蛾扑火一样,明知道是错,还是义无反顾绝不回头。

北二环边上的亚细亚西餐厅里的一个雅致的包间,林梦璇一只手托着腮帮子,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白色咖啡杯轻抿了一小口,心不在焉地看着桌上的报纸玩填字游戏。

过了没一会儿,杨逸推门缓缓地走了进来,当看到她手上戴着的翡翠手镯时,一张俊脸全是悠然自得的笑意。林梦璇见他来了微微点头,道:“你来了。”

“嗯。镯子很漂亮,戴在你手腕上很合适。”杨逸拉过椅子坐了下来,“我这儿有个案子,需要出国一趟,作为首席律师的你也得跟着。你有护照吗?”

“没有,我最远也就是当年军训的时候到过河北省。”林梦璇当机立断地说,“我不去。”

“为什么?总得给我一个不去的理由。”杨逸看着她,突然笑道:“你不会是因为语言不通才不去的吧?你大学英语四级没过么?不对啊,没过的话你不可能毕业啊。”

“你不知道哑巴英语吗?”林梦璇控制不住地吼道,“再说了我一中国人英语说得再好也不如英国人说得好,那是人家的母语不是我的。再说过着这么久谁还记得学过的东西。”

杨逸淡笑道:“如果就为了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谈判说话的事情用不着你。”

林梦璇对他的话嗤之以鼻:“那我也不去,谁知道你是不是把我卖了,那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么,朋友是用来利用的,兄弟是用来出卖的。”她很自觉的将自己定位在了朋友和兄弟上,“凭杨总的智商,就是真把我卖了我还得跟个傻子似的给你数钱呢。”

杨逸的唇角显出一抹讥笑,道:“说得真好,真是三日不见便要刮目相看了。”

林梦璇笑意盈盈地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杨总时间久了再学不会一两句也太白痴了。”

杨逸轻笑了一声,开始唧唧歪歪引经据典的批驳林梦璇的观点,说得那叫有理有据周密详尽,林梦璇被他说得头昏脑胀,终于明白了孙猴子天不怕地不怕为什么怕唐僧的缘故。

当杨逸终于嘚瑟完了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的时候,林梦璇默默地擦了一把冷汗松了一口气。她赶在不知是被唐僧附体还是本来就是唐僧的杨逸再次开口之前说道:“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冷峻寡言目下无尘,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彻底服了你了。”杨逸刚才指桑骂槐断章取义穿凿附会指鹿为马,她被他说得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甩袖而去,“给我两天的时间我考虑一下行吗?”她摘下眼镜,闭着眼捏了捏鼻梁骨。

“这周三的飞机,你还有四十八小时的时间考虑。”杨逸从钱包里甩出一张机票。

林梦璇将机票推了回去,眉眼间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搁你那吧,我即便是去不也得跟你一起走吗。”她垂眸思索片刻后道,“这趟出去吃住都是你报销吧?”

“我不报销让你自费去你干吗?”杨逸噙着笑反问道,“没便宜的事你从来都不干。”

林梦璇愣了一秒,僵硬地笑了笑道:“你还真是了解我。事先跟你声明,我晕车,没做过飞机和轮船,不知道晕不晕。”她对小学三年级那回春游因为晕车把胆汁都吐出来的经历记忆犹新,“我可不想两个人出去你一个人回来。”

杨逸仰着头,不无鄙夷地道:“感情林小姐真是公主娘娘,出门只能坐人力抬的轿子。”

林梦璇撇撇嘴硬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能吹着风就没事儿。”

杨逸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叹了口气道:“那就把飞机票退了,换一艘豪华邮轮吧。”

林梦璇摇了摇头,道:“千万不能坐船,你忘了那个号称永不沉没的泰坦尼克号,不就是撞了冰山沉了。我又不会游泳,掉下去一准儿淹死。”

杨逸被她的不着调气得做望天状,淡淡地道:“算了,你别去了,就在家里宅着吧。”

林梦璇竟真的点头称是,道:“所以我早就说了我哪儿都不去,打死不出四九城。”

杨逸抚掌笑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就当井里的蛤蟆看井口的天儿吧。”

两人正磨牙着,林梦璇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接了电话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了句抱歉就走了出去。杨逸点了两个套餐,却没有动刀叉,等着林梦璇回来。

林梦璇十多分钟后缓缓走进来,拎起手提包皮笑肉不笑地道:“杨总,我有急事得回去了。”

“这么急?你还没吃饭呢。”杨逸抬起眼皮道,“什么事儿也不急于一时,吃饭了再走?”

“我也想,但是没办法。”林梦璇强忍着没将手包扔到他头上,咬着牙道。

她像一阵风一样从他身边飘走,他走到窗边看着她着急的打了个出租,掏出电话按了几下:“喂,是我。跟着林梦璇看看除了什么事儿。”

三里屯的一家叫做梦之岛的咖啡厅里,咖啡豆磨出的咖啡香气四溢。这个时候正值饭点,咖啡厅里人少得有些可怜。昏暗的灯光下,匆匆赶来的林梦璇和顾梦泽坐在一个角落里,林梦璇搅动着银质的小勺,气呼呼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您把我风风火火的叫来又不说话?”

“梦璇,我现在是有家都回不去了。”顾梦泽可怜兮兮地道,“有个疯子把我的屋子给占了。”

他叹了一口气,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一脸看戏表情的林梦璇。原来,昨天晚上他完成了寻爱珠宝最新一季的设计,早上买了豆浆油条正想好好休息一下,可还没等他坐到沙发上,刚刚下意识地扭动着因为疲劳而有些酸痛的颈椎,一双女人的手就悄然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吓了一大跳,他回过头来一看,来人正是一直纠缠他怎么都摆脱不了狗皮膏药李籽媛。那个女人正情意无限地看着他,最可怕的是她裹着他的浴巾,他可以看出来那个女人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将她推开,那女人又缠了上来。

“你终于回来了,人家等你等得心都痛了。”李籽媛讨好地说道:“累了吗?我煲了冬虫夏草人参汤给你,现在喝正可口要不要我盛一碗给你?好不好嘛,你倒是说句话呀?”

他阴着脸,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了她的手,问道:“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我不是跟你说过几万遍了么,我和你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没有任何男人喜欢被算计。我劝你还是不要妄想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一想到这个女人曾经用那种卑鄙的手段差点得到自己,他的心里和身体上都觉得特别的恶心,“我希望你能离我远远的,不要再骚扰我的正常生活。”说完他厌恶地拂开她欲扑上来的身体。

李籽媛愣在原地半天没有说话,她不明白她抛弃自尊换来的竟是他如此无情的待遇。她不无伤感地看着他说:“你变了好多,以前你是那么的绅士,从来不会让任何人难堪,但是为什么你现在一次一次伤害爱你爱得可以不顾一切的我!我到底哪点不如那个贱人!”她柔软的身体靠在了他的胸膛,她的眼睛妩媚得如同一汪春水,暧昧地气息在他的耳边缭绕。

顾梦泽冷冷地看着她,虽然身体没有动,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他的语调没有出现一丝波澜,修长的手指略带威胁性的按在她抱着他脖颈的手臂上道:“我以为这个问题你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是你似乎并不明白。”他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低声道:“因为我爱她,刻骨铭心的爱,而你,不是她。所以我不爱你,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这是一个根本不算答案的答案,也是最真实的答案。顾梦泽喜欢的人是林梦璇而不是李籽媛,所以即便李籽媛用尽了手段也始终得不到他的心。他不会爱李籽媛,永远都不会。即使林梦璇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他,他的心也不会改变。

听到这里,林梦璇好奇地问道:“谁啊?你爱的那个人是谁啊?你跟她怎么回事说清楚?”

顾梦泽朝她翻了一个白眼,林梦璇知趣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听顾梦泽继续讲述他悲惨的遭遇。

李籽媛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怨恨,她眨眨眼睛道:“你为了一个根本就不爱你的女人不要我,我却为了不爱我的你一次次得到委屈自己,你看看你都把我折磨成什么样子了,我都不像原来的我了!拉斐,你知道这两年我独自一个人在美国有多渴望你就在我身边吗?你知道你爱过我,我们有好多美好的回忆,我想如果没有那个贱人,我和你会一直那么幸福的生活下去。为什么,才不过两年的时间,你现在像躲避瘟疫一样的躲避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我好不好,我可以改,直到改成你喜欢的那样为止!我求你不要抛弃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籽媛还是一如既往的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根本就听不进去别人的话,顾梦泽皱着眉头已经开始考虑换一个防盗门了。这个女人明显就是不可理喻的偏执狂,除了搬家换锁以外似乎没有别的好方法可以摆脱她无谓的纠缠。

“我还要去公司加班,如果没有别的事儿你就请便吧。”他间接地下了逐客令,还算是顾忌她的情绪没有说得太绝,“这里是我的私人空间,你的行为在法律上叫做私闯民宅,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今天就当没回来过,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李籽媛身体一僵,她泪水盈盈地看着他绝情的脸,不顾一切地扑到了他的怀里,幽怨地说:“我是不会放弃的,我爱你,我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拉斐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要。”

顾梦泽叹了一口气,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他更加用力地对怀里的八爪章鱼般将他紧紧抱住的女人生拉硬拽,希望可以从快要窒息的处境中解脱出来。

“我怎么都挣脱不开她,没辙了只能把她推到地上跑了出来。”顾梦泽苦笑着说,“妹妹啊,救救你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哥哥吧。我实在是受不了我的房子让那个疯子玷污。”

“你怎么招惹的她?”林梦璇眼角有些抽搐,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道,“慢慢说别着急。”

“我还能怎么招惹她,是她缠上我的好不好。”顾梦泽看了看林梦璇,低声道:“她是罗娅珍的女儿,当初罗娅珍缠上爸爸的时候她就跟着过来了。”

一听说是罗娅珍的女儿,林梦璇沉下脸笑得极冷极厉:“就是那个明知道顾云清是已婚男子还整天和他泡在一起,当第三者当得光明正大还非要装得圣洁单纯,柔柔弱弱貌似圣母的女人?”那副模样的女人确实能够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估计也正是因为这种假象母亲才会绝望离去抑郁而终。对于这个破坏了她父母婚姻的女人,她不打算放过。有些恨只有真正的发泄出来,心里那头叫嚣的凶兽才会真正平静。

“就是她。”顾梦泽像是找到了组织一样拉着林梦璇的手,激动地说:“我当时看不下去罗娅珍那个女人,就说了一句‘有的时候过分的善良会让人觉得厌烦,虚伪的善良更是让人恶心得想吐。罗总不是小姑娘了,楚楚可怜的那一套圣母作风只会东施效颦徒增笑柄。’结果她差点把我弄死,当然也是因为这个让爸爸彻底看清了她的真面目,看似最纯洁最善良的女人竟是如此的污浊不堪,美丽纯良的外表下掩盖的不过是一颗丑陋势力的心。”

“男人就是这么肤浅,楚楚可怜温柔如月的清冷佳人的确要比家里动不动就吵闹的黄脸婆有吸引力。”林梦璇实事求是地说,“你跟她结怨,她闺女怎么会缠上你的?”

一提起李籽媛,顾梦泽脸色有些灰白,他踌躇了片刻后神经质一笑,下定决心般说道:“也怪我多管闲事,认识她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是罗娅珍的女儿,她有一次在兰桂坊被几个小混混围住,是我救的她。我真没想到那女人是个疯子,她从那会儿起缠上了我,她爸爸李启富是香港有名的太平绅士,为了帮他女儿开了一个慈善酒会,罗娅珍理所当然的带着李籽媛过来捧场。她可能以为如果我娶了李籽媛,她就能如愿嫁给爸爸。那天罗娅珍和李启富不停的灌我酒喝,我心存警惕只喝了一小杯就推辞身体不舒服离开了。”

说到这儿他喝了一口杯中的黑咖啡,苦涩的味道立刻在喉咙里弥漫开来:“千算万算我没有算到她竟然这么不要脸,往我的杯子里下了药。”他抬起头,静静地望着林梦璇看起来并不惊讶的目光,用很缓慢的速度说道:“那杯香槟里被下了药,我当时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知道,幸亏爸爸及时赶到才没有铸成大错,要不然我真的得跳楼自杀了。”

“你该告她的,*未遂。”林梦璇的声音又轻又低,“那个女人和她妈妈一样不择手段。”

“我被她缠得不胜其扰,就来了北京工作。”顾梦泽将轻轻交叠起双腿说:“没想到她像恶魔一样如影随形就是不放过我。实在是被逼无奈,我只能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善意的谎言?”林梦璇笑着摇摇头森然道:“谎言就是谎言,没有善意和恶意的分别。”

“我跟她说,我爱上的人是你。”顾梦泽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很抱歉把你拖进来。”

林梦璇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神情不大自然地说:“你说话也忒不靠谱了。不过算了,就算你不拿我当挡箭牌,我也不能看着你这样袖手不管。放心吧,这事儿我管定了,谁让咱们是兄弟呢。”她拿起咖啡杯,顿时升起一股豪气,“作为补偿,一会儿请我去峨眉酒家搓一顿。”

林梦璇不是林若雪,她从不主动去招惹是非,但若是有人招惹她,那绝对睚眦必报不死不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顾梦泽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咪。他素来只相信自己的实力,却也解释不清命中注定,也许当初神奇的一撞真的是他命中难逃的劫数。

他只怪自己的心看得太清楚,而她则好命的一直在懵懂中。虽然有人说谁先爱了谁就先输,但他甘愿为了她赌上一回,哪怕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好歹他曾经真的爱过一回。

人算不如天算,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现在就看你林梦璇和我顾梦泽的缘分能走到什么哪里。

林梦璇低声嘀咕道:“赶紧喝吧,喝完了咱们打个车先去吃饭,我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将杯中饮品喝干净,顾梦泽觉得苦涩的味道变得异常甜蜜。

他一挥手,豪气地说:“走吧,搓饭去。”(未完待续)

孽爱浮沉:杠上双面男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男频小说,小书亭转载收集孽爱浮沉:杠上双面男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