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忙于生计的江晚晚,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肆地玩闹过了,这种大汗淋漓大概是世界上最快乐的汗水了。
她心情愉快地哼着不知名小曲,拿起床头叠放整齐的睡衣进了浴室。
今晚实在是在草丛里滚得太脏,她洗得格外仔细,从头发丝到指甲缝都冒着香喷喷的水汽。
然而,当拿起睡衣展开后,她嘴边的小曲骤然一停。
怎么是男款啊!!
因为和陆湛早就同床共枕,家里的管家安置东西时都是给她和陆湛情侣款,好死不死这一套就是长得最像的一套,除了大小几乎都一样。
浴室里忽然安静下来,靠在床头看财经杂志的陆湛瞥了被拿错的睡衣一眼,不动声色问:“怎么了。”
要不要让陆湛帮她拿衣服进来呢,江晚晚犹豫了两秒,望着明显比她的尺码大了好几个号的男士睡衣,扬声道:“没事。”
都“老夫老妻”了,天天还一起睡,穿他一件睡衣不过分吧。
再说了,以她的个头,穿上陆湛的上衣和裙子一样,遮的严严实实。
越想越是这个理,江晚晚套上睡衣的上衣,将裤子搭在一旁开门走出去。
“拿错了睡衣,懒得换来换去麻烦,就干脆穿了你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浴室出来。
陆湛闻言视线从杂志上随意转过去,在看见江晚晚的模样后瞳孔骤然转深。
小姑娘穿着他的睡衣明显不太合身,雪白脖颈下有些宽大的衣领露出一线精致锁骨,长发微湿披散在肩头,本就娇小的身形被衬托得愈加纤细,偏偏胸前的隆起提醒着他,眼前的人并不是真的青涩“小姑娘”,而是已经成熟的小桃子。
衣摆垂在大腿上堪堪盖过某处,衣角下那双腿笔直白皙,莹润胜雪,膝盖上浮着被热汽熏出的浅浅粉色,美不胜收。
许是因为刚洗完澡,她眼眸如含朝露,晃动着令人神往的潋滟波光,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哪怕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湿发,也少不影响她的美,反倒显得可爱懵懂又带着几丝欲说还休的暧、昧颜色。
明明没露什么不该露的地方,却在瞬间撩起了他的火。
“过来。”
男人喉结滚动,嗓音低沉黯哑,将手里的书掀到一旁,朝江晚晚伸出手。
“怎么了,很奇怪吗?”
江晚晚见陆湛神色有些微妙,一边朝他走,一边垂首看了自己两眼,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不明白,对一个男人来说,心上人洗干净后穿着他的衣服,浑身沾满他的味道意味着什么。
微微眯起眼紧盯着走近的江晚晚,陆湛不自觉舌尖舔了舔发痒的后槽牙,像是即将出击的豹子,渴望着将猎物捕捉、扑倒。
他耐心地等待着江晚晚走近。
被强势占有的姿态固然美丽,但是主动投怀送抱的羔羊明显更合他的心意。
江晚晚丝毫没有感知到危险,茫然地走到床边,将手递给陆湛。
下一瞬,天旋地转,她被掐着腰狠狠按进被褥间。
男人温热的鼻息落在脖颈间,带起一片酥麻的痒意,他声音沙哑得不像样子:“穿成这样投怀送抱?”
确定关系后,两人一直同床共枕,虽然从未发生到最后,但是说什么都没做过实属不现实。
他早已清楚她的每个部位,熟悉的手法下,江晚晚不由自主被唤醒了身体的记忆,被热汽熏红的脸颊浮上更鲜艳的颜色,愈发像一只甜蜜的小猫,她情不自禁发出绵软的娇声,“我,我没有。”
“没有吗?已经晚了。”
他眼神中晃动着难耐的火星,按住江晚晚微弱挣扎的双手,垂首吻下去。
往日他是天边月,高山雪,清冷不可触摸,现在却心甘情愿被她拽入凡尘。
“唔……”
忍不住发出难耐的闷声,江晚晚攀着他的肩。
似是被她的声音刺激,男人眼尾发红,勾着她腰身愈发用力地朝他压紧,如狂风骤雨般攻城略地,唇齿间狠狠地反复纠缠,气息凌乱,嘶哑呢喃:“小狐狸精……”
不知吻了多久,江晚晚狼狈地低喘着,被对方像是要生吞了她的架势吓到,缩了缩身子就想逃。
往日只要她表现出退缩的意思,不论多么箭在弦上,都会生生停止的陆湛这一次却并没有停下。
握住逃跑小姑娘的脚腕,将她一把拖了回来。
“别……陆湛……”
江晚晚红着眼圈,有些激动地挣扎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在凶猛的感官侵袭下软成了一滩水。
强烈的荷尔蒙和猛兽般的压迫感弥漫在房间中,陆湛俯身咬住江晚晚的后颈,用那低沉嗓音又慢又哑地宣告:“我要彻底拥有你了,晚晚。”
好在虽然陆湛态度凶狠,一副要拆吃入腹的阵仗,真正下手却是温柔的。
他根本无法掩饰自己对江晚晚的疼惜。
只是,哪怕如此也敌不过他天赋异禀,头一回的江晚晚直感觉自己像只熟烂的桃子,被一下又一下地捣成了桃子泥。
她的眼泪染湿了被子,哭哭唧唧说自己会死掉。
陆湛:“……”
无奈地换了个姿势,把掉眼泪的桃子摁在怀里温柔的啄吻,带着极致的轻柔怜惜。
最后终于把小桃子哄好了,小桃子红着脸扒拉陆湛,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
“继……续。”
男人呼吸一紧,哑声问:“你说……什么?”
本就缺根筋的江晚晚现在晕晕乎乎,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委委屈屈地在他怀里蹭,“就像之前那样。”
她伸手往陆湛那处探,直接把顾虑她受不住正在忍耐的陆湛惹毛了,掐着她下巴重重吻了回去。
“这是你自己说的,明天可别怪我。”
他语气狠戾,带着凶气。
江晚晚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还伸手抱住陆湛的脖颈。
然后,她就被翻来覆去榨桃子汁榨了大半夜。
最后哭着说不要了都没用。
终于结束后,江晚晚几乎是瞬间便累得昏睡过去,纤长睫毛被眼泪沾湿,颇有些可怜巴巴。
餍足地把江晚晚圈进怀里,陆湛在她眉间落下一吻,“晚安。”
从此,他和她便是真正亲密无间的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