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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改制蜕变

这两年,各地诸侯纷纷战不休,青州、兖州、三辅、冀州、凉州、扬州就没有一刻消停的。

除了战后的徐州,在刘备手下暗自疗伤,也就刘冒的荆、益二州相对太平的发展。在马均所领十方阁的发明下,各种农具,便民的东西纷纷改善着治下百姓的生活。凡发明创造利于民,皆重重有赏,更加大刺激了所有匠人的积极性。

加之刘冒下令屯田,大量开荒的政策,良田增加无数不说,加上近两年风调雨顺,荆、益二州又是产粮大州,即使自己赋税很低,且组建新骑兵和水军花费颇多,但仍积攒下殷实的家底。

而且,刘冒加大力度扶持商业,给予商人各种优惠政策,治下所有货物只收物品税,取消关税,关内不得故意抬高物价,但关外你卖再高价钱,州府分文不取。让治下商人,纷纷踏上外贸的道路,鼓励其赚尽异族的钱,而后从异族手中收购回紧缺的战马、耕牛等稀缺物品,由州府优先购买,价钱好商量。

刘冒不仅用税收赚了个盆满钵满,同时由马均改良的脚踏提花织绫机,不仅使效率比从前翻了四、五倍,而且提高了织机的性能,织出的织物的花纹图桉更加精美,深受关内关外诸侯异族追捧。

由刘冒牵头入股,成立成都商会和襄阳商会,就由自己四弟刘章代自己出面掌管,直接垄断了这项生意。什么生意最赚钱?当然是垄断生意!对内价格虽贵但尚在接受之中,出口异族就几乎翻了几十倍,几乎快媲美蜀锦了。

刘冒一看不行,又心生一计,直接将蜀锦提到天价,怕没有人买?那是不可能的。

而后下令给每匹精美的成品蜀锦,用金线在横边绣上“天下第一锦”的字样,以示珍品、正品。且一个月两个商会仅各售二十匹,并打出来标语广告:真理非众人皆可懂之,蜀锦亦非众人皆可有之!(天下第一锦)

一句广告词,彻底扇动了天下诸侯乃至异族王公的心,加之“饥饿营销法”,天价又如何?这是身份的象征!你当谁都配拥有?有价无市啊!

刘冒觉得奢侈品嘛,就要有奢侈品的样子,要有良心,不能坑穷苦老百姓!

商业、农业、手工业蓬勃发展,那该发展惠民工程了,学堂、医院等也该提上日程了。

经过影杀卫大力搜寻下,华佗已于第二年中旬在豫州被寻到,亲自连蒙带骗哄到益州。小老头开始还担心影响自己治病救人,但被刘冒一番言辞凿凿彻底震撼心服之。

华佗刚见到刘冒,便悒悒不乐痛斥质问道:“前将军知道这一趟来益州,要耽误我救多少人吗?”

刘冒闻言,本来拱手做礼停至半空,而后不着痕迹收回,然后清清嗓子,正色反问华佗:“华神医,小子可否先请教一个问题?”

华佗点点头,便上座盯着刘冒,不再言语。

刘冒整理了下思绪,方开口:“华神医,小子斗胆问一下,华老穷尽一生,单凭一己之力,可以踏遍多少山河?可以救治几人?百人?千人?万人?而大汉人口何止十万?百万?千万?”而后拱手复问:“华老,可救天下人?”

华佗听到此处,已经坐不住了,站起身激动道:“医者,当凭医术治天下人,倾尽全力而已,难道前将军能救天下人乎?”

刘冒坚定盯着华佗,开口:“小子不才,确实可以!”

说完,不顾华佗难以置信的表情,继续说道:“以华老、张老为师,授十人活十人,十人再授十人为二十人,二十人再复授之,如此往复,可活几人?待天下十二州各郡县皆有医所,医所皆坐良医,使百姓病有所医、疾有所治,可谓活天下之人乎?”

华佗惊呆了,以往的观念彻底被颠覆了,天下不是没有医所,但是没有制式医所,且医者地位并不高,根本没有任何官府愿意扶持医者规模建设。

随即,华佗急忙上前紧紧抓住刘冒的手问道:“前将军,此言当真?可为天下建医所,为天下医者安立身之处?”

刘冒听完,摇摇头,又点点头。急得华佗将刘冒手都捏发白了,追问道:“前将军先点头,后点头是为何意?”

刘冒挣脱出华佗的舒服后,双手一摊,无奈道:“我的华神医,我这不是才掌两州之地嘛,当然优先此二州,我不可能把医所先建到敌对诸侯手下吧?再说你们不没教授出徒弟嘛。”

华佗闻言,急忙道是认同,一步步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刘冒又抱怨道:“而且,张仲景张老还没说通……”

华佗闻言,直接满口保证自己去游说,不来大不了,把用自己身上的方法再用姓张的头上!

刘冒都惊呆了,没看出来啊,华老头挺上道啊!瞬间就被融入吾道中人。

华佗自告奋勇,去南阳郡当说客去了,刘冒还偷偷传授了两招洗脑绝学,听得华老头眼睛直发光,大呼精彩!

但在走之前,拉住了刘冒,说父亲刘焉身上有隐疾,方才点醒刘冒,更是吓了一跳。好像史上刘老头就是背疮而逝的吧。

随后,赶紧拉着华老头去找刘焉,一看真是吓一跳,华老头更是直言再拖段时间复发了,情况就不一定了。

这还有撒等的,立马安排房间准备手术,华老头这个外科圣手亲自操刀,在屋内前前后后忙碌几个小时,屋外众人揪心着急等待,转来转去,就差门上面竖个手术室的牌子了。

屋内不停端出一盆盆血水,又端进去一盆盆开水,刘冒都在想,流这么多血,刘老头这个年龄挺得住不?

就在众人都快转疯的时候,华老头终于满脸疲惫的走出屋内,众人急忙围上去并送上糖水,还是刘冒留心让准备的。

而后华老头,慢条斯理喝了几口,又缓了半天,刘冒忍不住开口喊到:“华老头,你倒是开口啊!”

华佗先是瞪了刘冒一眼,刘冒反应过来自己心急口误了,讪讪一笑。华佗也终于开口道:“一切顺利!”

众人顿时欢呼雀跃,准备冲进房内,被华佗和刘冒同时拦下,华佗还惊讶地看了刘冒一眼,而后不等华佗开口解释,刘冒便说道:“爹才动完手术,需要静养,不能打扰。”

瞬间,惊的华佗直问刘冒也懂医?被刘冒鄙视了一眼,回道这是常识好嘛!顺便翻了个白眼。

当众人都散去时候,刘冒却暗自把自己锁到书房,拿了一壶顶级琼浆玉液,整整坐了一夜。

自己一开始,对刘焉等这个时代的家人充满了戒心,后来戒心虽消了但总有一种生疏感,但他们始终如一的用自己的方式,让自己体验到亲情的温暖和家人的关心。

但自己这些年,为了心中的王图霸业,却忽略了身边最亲近的人,私下更是叫老爹刘焉为刘老头。但就因为自己大意,明明知道历史,却仍旧差点失去了这位宠溺自己,在知道自己志向后,甘愿为自己铺路让权的六十岁老人。

身为人子,自己实在有愧!

第二日,见刘冒仍未踏出书房,众人只好找来郭嘉、戏志才联袂来叫刘冒。待二人看到走出书房的刘冒,简直目瞪口呆!

刘冒顶着鸟窝式的发型,深深的黑眼圈里是布满血丝通红的双眼,身上冲天的酒气差点把人熏昏了。

两人直接迷了,少主除了和自己等人时候,有过宿醉的记录,但从来没有这样过啊!赶紧询问。

都是交心的人,刘冒也就没隐瞒,自己确实需要给人倾诉,压着难受,于是将心里的不快和盘托出。

二人听完后,也是沉默良久后方才开口。三人于是又在书房交谈许久,再出来时,刘冒已经调整好心态。

疏忽并不可怕,现在警醒了,以后多多注意,霸业仍旧继续,亲情同样珍贵。鱼和熊掌,自己都要兼得!

而后也将戏志才、郭嘉拉到华佗面前,说明了二人的情况,在经过华佗诊断后,言明自己先抓点药调理下,自己先去南阳郡把张仲景带回来,再由二人合力治疗,随后立刻告辞众人启程。

经过悉心调养,刘焉身体逐渐恢复,就是一直老要趴着,刘老头很不适应。刘冒这阵子,可是将大孝子的角色发挥到了极致,跟二哥刘诞细心照顾着刘焉。

中途刘范、刘章均回来了,刘范因军务又北上了汉中郡,刘章倒是多呆了一阵子。四弟经过掌管商会,与各路牛鬼蛇神打交道磨炼后,确实成熟了很多,脸上的稚嫩依然不见,以前懦弱的影子也再看不到了。

对于这种改变,刘冒是很欣慰的。当初自己拍板让刘章一个啥也不懂的愣头小子,接手两大商会,本就希望借此让刘章改变一些,而不是为了把商会做多大,赔了又如何?有自己在后面顶着,况且垄断资本都赔了的话,自己也就认了。

主要是为了刘章,不求彻底转性,但起码有了自己规划人生的能力。看样子,效果还算不错。

而另一位,经历朝堂霍乱本已心灰意冷,自来成都一直闲赋的卢植卢师,哪怕自己和老爹刘焉亲自相请,都拒绝再出仕。

但,当刘冒提出建设学堂,让其为“天下士人之师,授天下学子以识”时,卢师还是忍不住心动了。

刘冒又趁热打铁,请出因为董卓伏诛后,哭拜而被王允下狱的蔡邕。史上本是冤死狱中,但这时代已被影杀卫提前救下,并带着蔡邕一家来到了成都,就和自己卢师做了邻居。

这几年中,自己已经又拜蔡邕为师,虽然自己书法被蔡师嫌弃了无数次,但用独特的音律知识俘获了蔡邕及其女儿的亲昧。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经过自己努力,两位师长均同意,任新成立的成都学府的第一届校长兼终身荣誉校长,再广召大才,开设君子六科授君子六艺。

学成后,由刘冒的智囊班子合力出题,进行考核,分配未来去向。是就职任教或者为官一方,亦或者投身军旅等。

刘冒又特设工科班,由十方阁轮流教授,学成后直接分配各郡县工坊就职;设政法科班,由二哥刘诞等人教授律法、政务等,学成考核合格后分配乡里,一年为评定期,优异者擢升县里,三年再为考核期,优异者升迁郡所。

更是在成都再开设讲武堂,包括军司马及以上的中高层将领,必须全员轮流参加讲武堂培训!由卢植兼任荣誉校长,每周教授一次,刘冒、高顺、戏志才、郭嘉挂任副校长,刘冒传授思想政治课负责洗脑;高顺教授战阵及忠诚的二次洗脑;戏志才、郭嘉负责教授计谋分辨运用等知识,能领悟多少全凭个人,顺带进行第三次洗脑;至于开智识字,不会的全部扔成都学府陪小孩子从头学,就看这群老爷儿们还好意思当文盲不。

如同邙山大营一样,不求博览群书,最起码的识文断字得懂吧,常用的都看不懂,未来作战军令书信等谁给翻译?

刘冒还秘密培训了一班,完全忠诚自己,信仰自己的狂热分子。分散到各个军营开设演讲班,高级将领以下必须参加,思想政治武器的威力,刘冒可是心知肚明!经过这样轰炸式洗脑的军队,如果还能轻易叛变了,那自己干脆自己抹脖子了!

当然,光嘴上来虚的也没任何意义。刘冒下令改军制:凡家中有一名男丁入伍的,赋税减免三分之一,两名男丁入伍的,当年赋税全免。战时立功,上报长官或随军书左,必须如实登记,倘若查出贪墨士兵战功者,无论何人皆斩之。当然冒充军功者,亦斩之!战后专门有纠察队查处。

如若战死,示职位由官府拨发抚恤金,颁发战斗英雄匾额,县令以下均可不拜,所有官府补助、政策优先拥有匾额的家庭。家庭成员若只剩孤儿寡母,年迈父母,均由官府抚养。孩子抚养至成年,成年后学习优异入仕后优先提拔,若入伍获得军功亦是优先提干。若仅妻子一人守寡,允许守孝完后,凭个人意愿改嫁。

这几点提出时还遭到了很多反对,其一官府因此支出巨大,其二妻子不为丈夫终身守节是为不忠!

最后还是被刘冒强行通过,并斥责众人:若官府舍不得钱财为士兵谋福利,那还有哪个士兵愿意为我等浴血奋战?士兵在前线舍身忘死,我等身居高位却想的是心疼钱财,而不是帮他们解决后顾之忧!尔等可知何为尸位素餐?还有丈夫战死,妻子守孝后,一个人终身孤老为其守节!这是哪个混蛋想出来并规定的?死的人已经死去了,难道活的人也要生不如死?如此往复,未来战死之人何几?守节妇人又有何几?难不成若干年后,留一群羸弱妇人让尔等治理?难不成当兵都别娶妻?一身荣耀自己带进棺材不成!

激动咆孝完的刘冒,再怒视众人一圈后,所有人都羞愧地默默低下了头,提桉全票通过。

之前战死的士兵,所有现立制度尽皆补发,并立英雄纪念碑,上刻每位战死士兵的名字,供世人永远祭祀!以后皆如此!

对于逃兵,通报于所在郡、县、乡里,官府倒不再追究个人,但剥削其家庭所有优惠政策,各种税赋翻三倍,并增人头税、购置税。且所属家庭成员及其三代,终生不得入仕入伍,由乡左、三老,往上县丞、郡丞统一造册监督!

战死,我刘冒替你养孤儿寡母,歌功颂德受万人敬仰,惠及后代子孙!

脱逃,我刘冒亦不怨你个人,但今后我所辖之地,永无尔等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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