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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攻城为下

当马腾、韩遂得知刘冒集结十万军队入凉后,彻底离开三辅之地,撤回西凉布防。

二人更是大吵一架,于撤离途中爆发火拼,韩遂留下的后手发挥作用,马腾军中将领临阵倒戈,导致马腾军大败,韩遂趁机收拢残兵,回金城老窝去了。至此,两人彻底分道扬镳。

韩遂无所谓,心想反正接壤的领地是你马寿成的,又不是自己的领地!这下拉的仇恨,更是谁也跑不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不是刘勉之那小子的资助,你能骑到我头上?

原来这场霍乱,本就是韩遂尾随时灵机一动,与其坐等被马腾、刘冒等人步步蚕食,不如离间之,挑起他和刘冒的战争,将祸水东引,让二人彻底翻脸决裂,自己再找机会重新崛起!

不愧是“黄河九曲”韩文约,而马超的少年心气,意外地让计划变得更加天衣无缝,真是天助之,结果也正如自己所愿。

而另一头的马腾,则是惶惶不安,说到底都是自己儿子马超惹怒了刘冒,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刚还在叫嚣让来犯之敌,有来无回!这个竖子,就会逞匹夫之勇,没有刘冒的援助,自己怎么可能崛起这么快!自己是万万不想甚至没想过和刘冒、刘范为敌啊!想到刘范,哎……

除了典韦所率近卫军和赵云所辖特种骑兵,刘冒就统领一万后勤士卒押送辎重粮草,其余大将全部各领一军攻击。

刘冒不想知道过程,自己也不懂,专人专事不瞎指挥,四大谋士拿主意就行,自己只要结果!他只言入武都郡时,不想再听到武都郡还有凉州势力!

正所谓有竞争才有动力,自军制改革后,军功奖励何止翻倍,更接近秦军功制,每个武将都憋着股劲想要立功升迁。

除了之前的长安之战,已落幕了。各郡县武将本以为再无作战机会,结果马腾、韩遂好死不死把少主大哥,差点弄死了!这简直是寿星公上吊啊!

现在每个人都统兵一样,.asxs.一样,能立多大的功,就全凭个人本事了。刘冒更是一句话,放开了打,后勤不是问题!

你别说马腾懵逼了,手下四大谋士,那个单论出来不是牛逼的存在?也被刘冒这个野路子打法惊呆了,这咋破?不是只问结果,不管过程么!四人商量来商量去,换位自己是马腾,该怎么办?

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你可以集中力量破其中一、两路,但是面对的就是其他七、八路的合围,或者就是被端了老窝!但不管不顾坚守,那就是九路大军横行凉州境内,肆意妄为。你看这九个将军,哪个没有独自领军作战的能力?

就这,少主自己还率了一万大军,还有最精锐的近卫军和神秘的子龙所部没出动,哪个想死敢来截后方?至于粮道,就愁他不来截粮道啊!

兵多将广粮无忧,就摆明了堂堂正正开锤,绝对实力面前,你耍手段,接着就是!

当刘冒踏上凉州土地上时,最后一份战报也送来了,武都郡六个县,除了郡治下辨硬气了一把,其余均望风而降。

硬气的下辨县,被四支大军围着教育,后续赶来的五支军队,交换试炼,这是打仗?这不是练兵么!而且练的还是投降的凉州兵!

这些将军创建了一种新打法,因为此番出征,锤马腾和他儿子是重点,占领并不是重点,充其量是锤完后顺带的产物。所以大军围城迫降后,直接把县守军全部带走,然后用守军打那些没投的,自己毫发无损。

反正少主言明,除了老百姓的东西,不得动一针一线,其余没明确要求啊。

各县守军死了一大半,一小半是被督战队砍死的,好在下辨还是赶在少主到之前,拿下来了!他们可是估摸着日子的。

刘冒所率后勤大军,赶到下辨时,各军已分配好所俘士兵,在城外等着刘冒等人前来。

城外十里处,当刘冒走到众人面前时,所有将军连带士兵,统一立正!右脚碰左脚跟;敬礼!手臂抬高,五指并拢与眉梢齐平。

标准的后世军礼,一下分辨出原益州士兵后新降士兵。一个动作整齐划一,一个不知所措,动作变形。

刘冒等人,也以标准军礼回之。只因他规定:介胃之士不拜,请以军礼见!自此,荆、益二州所辖士兵,均废除跪拜礼,无论是谁,皆军礼见之!

一经普及受到了所有士兵爱戴,并纷纷表示此军礼更为霸气,临近诸侯都在默默偷学,当然也有喜欢跪拜的,显得自己高高在上的。毕竟鸟大了,啥林子没有?

刘冒等人进入下辨后,就再没有了下一步军事行动,除了后续辎重部队,源源不断向下辨运送,整个凉州陷入短暂的和平。他在等一个人,也在给一个人机会。

当第十天清晨时,刘冒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铁了心吗?

随即,停留九天的大军如同决堤一般,涌向了汉阳郡西县。没有任何战术而言,就是四面同时攻城,所有方向都是主力。结果还没开打,西县便主动投降了,刘冒也就稀里湖涂坐进了西县县衙里。

而后命大军第二日,直扑冀县。既然莫些人还在想顾全面子,那么自己就脸都不给他留了!

可刚过响午,忽然来报,马腾和马超二人率着十几骑来西县求见。刘冒闻言,直接挥手不见!便自顾自睡觉去了,四位谋士也不好再劝。

直到一个时辰后,刘冒才悠悠醒来,询问时辰时,侍卫才说道,四位参军仍在堂前等候。

刘冒不由疑惑,其他三人自己还能理解,怎么贾诩也在?这不符合他自保的形象啊!

自己在下辨等候的日子,贾诩也从长安一路向西,来到下辨县城。初次相见,两人都感觉很意外,彼此都并非对方想象中的样子。

一个过于和善,一个过于单纯。和善的,让人难以相信被称“毒士”;单纯的,令人难以接受现在成就。

但自二人屋内秉烛夜谈一番后,一个相信了,另一个也接受了。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出来后,刘冒直接问道:“四位为何等候于此?”虽是提问众人,目光却盯着贾诩。

很显然,该谁应答。贾诩也不墨迹,站起身道:“少主,马腾带着马超,**上身背着荆条于府门口跪至现在,该见见了。”

刘冒闻言挑挑眉,本想着就马超那脾气,早该跑了呀!于是羊怒道:“我不是蔺相如,他们也不是廉颇,这般操作,算什么?”

贾诩看了看刘冒,似无心问道:“少主是还在气下辨十日么?”

心事被拆穿,刘冒就跟秘密被发现了一般,急忙解释:“怎么可能!下辨是为了等大军粮草辎重和贾师你,何来生气一说?这孝直、公台、还有长文都知道的呀!是不是?”说完,急着指了指吃瓜的群众。

被点到的吃瓜三人组,互相瞅瞅却默然不语,知道是知道,但知道的是你在鬼扯好不!贾诩也懒得继续拆穿,再拆穿哪就是不识好歹了。

刘冒突然有点后悔,那晚交谈后,便又拜贾诩为师,虽然贾诩不愿受之,但自己仍以贾师称之。言自己非多疑之人,他也可畅所欲言,无需处处为自保藏拙。但也不能改变如此之大吧。

就在场面尴尬之际,还是贾诩再次打破沉静,复问:“那少主,是见呢还是不见?”

“带上来吧。”自己也没真想过撕破脸开战,那样的结局非刘冒所愿。

当马腾、马超**上身,背着荆条跪于堂前时,刘冒这才认真打量起这两位伏波将军之后。

马腾,成熟的脸庞包含风霜的洗礼,看着也不像个叛逆。马超,少年英气,唇红齿白,桀骜不驯,一脸不服气,也符合他这个豆蔻年华该有的脾性。少年不狂,何时狂?

马腾现在倒是没心情打量了,欠身道:“罪将马腾携子孟起,前来负荆请罪于前将军。”

刘冒闻言收回打量的目光,澹澹开口道:“冒何敢受之?按照年龄,我该叫一声寿成叔,况且寿成叔如今,马上就可尽拥凉州之地,自领凉州刺史的人,冒更不敢生半点气啊!”

刘冒说是这样说的,但连个假装扶起来的动作都没有,装的一手好逼啊!

马腾那句我不敢还没说出口,只见一旁的马超一跃而起,扔下背上的荆条,便开口大喊大叫起来:“姓刘的!你什么意思?我和我爹背着这破荆条在府门口跪了一个时辰,我爹已经这般低声下气,你还在阴阳怪气这般那般,你是欺我西凉无人乎?有本事,咱两单挑!”

马超确实不爽到极致,自己不就刺伤了他哥,又没死。自刘冒入凉后,父亲坐看一郡之地沦陷,不发一兵一卒救援。

如今又带着自己背着这破荆条来请罪,自己何时受过如此大辱!不是父亲以不认自己威胁,自己早就在进城被拒时就翻脸了,还能憋到现在?但现在老子不受这气了,去他的前将军!不服来干!

马腾在旁边气得快吐血了,连拉带拽都没拦住马超逼逼,哪怕大呵:“孟起!跪下!你疯了吗?”也不管用。甚至马超还硬拉起马腾,说不用再委屈求全,西凉男儿不惧一战!气得马腾大骂逆子啊!

刘冒突然乐了,大笑起来并鼓掌赞之。马腾还以为刘冒是怒极反笑,又连连告罪。却被刘冒打住,言自己是真心称赞,反而把马腾父子搞迷茫了。

随后叫来赵云,给了马超一个单挑的机会,赵云只带三千士卒,因马超年少准其带精锐西凉铁骑五千对之。若己方败,刘冒也负荆请罪于马腾父子二人。

马超听完不同意,觉得不公平!说自己带五千人占便宜不君子,却被赵云怼道还是带六千吧。气得马超言明,一定要打得赵云找不到北,生死勿怪!

“云若死,是技不如人,绝不让少主报仇。至于你,少主没说要宰了你,我会控制住的。”又被赵云无形之中怼吐血。

而后两人便告辞退下,出去摆场子去了。看着一脸焦急不安的马腾,刘冒安慰道:“寿成叔,嗯,你既与大哥交为挚友。冒也斗胆叫一声寿成兄长吧。”

马腾直言不敢当,却被刘冒打断:“寿成兄是不敢当,还是不好意思当?冒自问没有对不起西凉马家的地方,我大哥更是时常赞寿成兄长有先祖伏波将军之风!我们兄弟二人乃至荆、益二州对西凉如何,寿成兄长应该心知肚明吧?别的暂且不论,寿成兄长就是如此回报大哥那份信任的?”

马腾闻言更是羞愧的低下了头,何止心知肚明!自己是刘范当初一手提拔起来,有提携之恩,后来更相交为挚友。且如今自己有这么大片领地,这些年能一直稳压韩遂步步蚕食对方的背后,都是刘冒等人在背后鼎立相助,如今自己却成了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马腾又欲跪,这次被刘冒及时拉住,他需要一个解释。准确的说,他需要一个给大哥的解释,这件事情上,最难受的是大哥!伤不在身,而在心!

等马腾道尽事情始末后,在场众人方明白,误会既如此巧合。说马腾有错吧,但一眼看出错不在他,但说他没错吧,情商实在有点捉急。这几次事件处理上,也证明了这点。

原来他是去支援的,当初张辽等人借道凉州入三辅,他猜到了刘冒要打三辅,想去帮忙的,但被拒。

只好偷偷拉着韩遂,尾随其后。毕竟张辽等人大军也不是很多,三辅的凉州军可不好对付,不然自己二人也不会一直打不下来。想着假如帮上忙,趁此机会把韩遂也推荐给刘冒,打来打去也没意思,韩遂有才,自己是知道的。

可事情的发展,却并非自己想象之中一样。自己就是犹豫了下,看着对方严阵以待,害怕刘范误会自己已反。正在想怎么解释之际,马超便冲出去了,后面便一发不可收拾,韩遂老儿居然还夺令命全军进攻。

后来自己才得知,孟起也是受了韩遂蛊惑,自己也被韩遂摆了一道!

众人看着马腾,深深无语,简直没谁了!那下辨十日,就更不用提了,自己已经下令不得抵抗,下辨最远,传令兵到时已经开打了,传令兵也被射杀了!自己已在冀县点清所有,只等刘冒来制裁。

结果刘冒不走了,大军也停了,一停便是十天,彻底懵逼了。等大军兵压西县后,马超实在忍不住叫嚣要兵戎相见,哪怕输了也得主动回击,做点什么吧!难不成束手就擒,坐等人家亲自上门攻打问罪!一语点醒剧中人啊,马腾这才后知后觉,难道……

哎,还能说啥,这不就是瓷锤么!瓷到如此境界,简直没谁了!若不是这些年自己支持,西凉估计早姓韩了!哪怕有个好儿子马超,光有匹夫之勇能如何!刘备当年就有俩,没军师前,不照样被人撵得东奔西跑!

“黄河九曲”是么?那自己来会会吧,凉州该统一了!意义,也不仅仅只是收地而已。

想着想着,刘冒炙热的目光投向了更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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