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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塞上江南

正是这次北地之行,让刘冒搞明白,为何臣服了百年的南匈奴,有勇气大张旗鼓南下劫掠!

合着是另一个游牧民族,鲜卑在后面撑腰,而且背后还有已经西迁北匈奴的影子。

皆因自己动了西域之地,虽然马超和韩遂演了一处追逐戏码,韩遂是被迫逃进西域的,但还是被北匈奴王庭有才的汉奸识破,而后报至大单于。

北匈奴实在是被大汉打怕了,所以害怕刘冒在掌控西域以后,又要往西追着打自己,于是急忙联系鲜卑族和南匈奴,寻求帮助。

虽然已经和南匈奴翻脸这么多年,在自己被迫西迁的道路上,南匈奴可是帮着汉王朝出了大力。不然怎么会有,继霍去病封狼居胥后,又让窦宪勒石燕然!

至此,彻底将昆仑神的子民打入尘埃。不可一世的匈奴王朝,彻底一蹶不振!

但眼下,这些仇恨都已经不再重要,那个当初打人的人又要来抢自己蛋糕了!

“西域,可以给!但是谁敢保证,汉王朝拿下西域后,再过几年不继续向西打我们了?”

这是北匈奴单于,在召集部落各位首领议会时,带着满满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话。

北匈奴王庭里,众首领不约而同想起,祖上关于汉军天神般的传说,纷纷沉默了,低下了骄傲的头颅。

族中现在更有那时候的亲历者,到现在提起汉军,都吓得魂飞魄散。

所以,议会很轻松通过了,比起脸面和尊严,好像自身性命更重要一些,反正面子里子早都让汉军打没了。

于是派出使者,带着重金厚礼,分别去联合鲜卑部和南匈奴。

后两者,看到中原汉王朝内乱,各路诸侯都忙着内斗,黄巾起义时,南匈奴就劫掠了几次,汉庭也没敢吭声。这次更是两部联合,怕个卵!

于是就有了这次,大着胆子不怕死的暴行!

原来还有鲜卑族参与,但这次只能先收拾南匈奴,国内还没一统,暂时还没能力收拾鲜卑,再让其猖狂几年。

也是这次劫掠,让刘冒发现了问题所在,并及时修改了未来发展方向。

如果想要将西域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就要保证河西走廊的稳定,而解决河西走廊稳定的关键,就在南匈奴现在占据的地方!

搞了半天,南匈奴现在呆的地盘,居然是黄河“几”字里的河套地区。

刘冒就搞不懂,为何光武帝刘秀当初非要把南匈奴安置在这里,不过当时应该也没地方安置了,这些就不讨论了,毕竟那时候建国初期,指不定还有啥别的阻碍。

古人不看重河套地区,也不能说是不看重,但也仅仅只是当做战略要地,防备北方游牧民族的,没有后世那么看重。

自己可不能把这块地再让出去了,国家利益面前,一切都要为之让道!

来自后世的刘冒,可比谁都清楚故河套地区的重要性,在后世可是号称“塞上江南”的地方啊!不仅仅是河套地区适宜放牧,更是适合耕种啊!

河套是黄河中上游两岸的平原、高原地区。周边地区,包括了湟水流域、桃水流域、洛水(今陕西省)流域、渭水流域、汾水流域、桑乾河流域、洛水(今河南省)流域、漳水流域、滹沱河流域。

数一数,这都多少条河流了,所以此地水草丰美,太适合放牧了,这样的地方交到游牧民族手里,那不是助纣为虐!

这么多流域途经的地方,如众星拱月一样,更是衬托出河套地区注定不俗的历史地位。不然民谚怎么会说,“黄河百害,唯富一套”!

加之,游牧民族是只会放牧,但是河套地区并非只适合放牧啊!这么发达的天然水利,使农业灌既极为发达,所以又称河套灌。

前套“土默川平原”、后套“巴彦淖尔平原”以及西套“银川平原”,三大平原均适合种植各种农作物。

现在的黄河流域可不是后世破坏那么严重,很多地方都还未遭到破坏,古人虽然还没有自然保护意识,但也没有后世那么强大的破坏力。至少现在,就连黄河水都还是清的!

况且哪怕是在后世,河套地区可都是西北最主要的农业区,以盛产粮食而着称,拥有着“塞外米粮川”的美誉。

这样的地方,不掌握在自己手中,简直暴殄天物啊!自己还费个什么劲,苦心谋划扬州!

本来刘冒最初拿下荆、益二州后,战略构想就是,趁修养过来后,北方暂时未平之际,先让便宜大哥袁绍和曹老板两个打着,凉州让自己先互掐,三辅不用说,都打得热火朝天。

反正各方还没安定自己内部势力,自己则想个正当借口,入扬州,攻掠袁术的淮南之地。再看有没有机会,把后世江南之地全部收入囊中!

但等袁术称帝,等了这么久,人家也没称,自己也不能逼着人家称帝啊!加上后来收了凉州和司隶等地,为了振兴北地,只好一拖再拖。

而且就算现在袁术称帝了,自己也没一口吞下的本事了,但眼前这个河套地区,砸锅卖铁都要吞下!

毕竟江南是在自己人手里,留着后面再取也行,但塞上江南必须牢牢抓在自己手中。一个主要请求内附的鹰犬,现在还想翻天了?

没看另一个单于于夫罗,现在还在河东求爷爷告奶奶,希望袁绍等人帮他复国!天子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求希于北方这些诸侯,可以抽空带带自己!

这南匈奴确实也是个奇葩,由于黄巾起义时,南匈奴多次发兵帮助汉朝,引起国内各族不满,害怕继续征调兵源,于是发起叛乱,杀死老单于羌渠,也就是于夫罗老子,拥立了须卜骨都侯为新单于。

但是也立了于夫罗为单于,出现了二位单于并立的奇观,不过于夫罗那时,正在大汉帮忙平叛着,于是入京晋见汉灵帝,请求发兵帮他复国。

后来汉灵帝不是病重嗝屁了么,接着就是董卓入京等一系列事情。以至于到现在,这位南匈奴的另一个单于,还在河东逗留徘回着。

看来,后面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了。

现在,已经不是一场单单只是为了复仇的战役了,赵云、马超算是探路先锋,先尽最大力度,斩杀南匈奴的有生力量。

仇,还是要报的!而且也能掩盖真实目的。

自己则要赶回成都,与智囊团和尚书台、六部商讨出兵,彻底收复河套地区的事宜。

此时不收,更待何时?便宜大哥袁绍忙着和公孙瓒、臧洪,还有黑山军打,曹老板听说还是忍不住进军汝南郡了,孙策忙着安抚江东,袁术已经发兵开始欺负刘大耳了。

大家都忙,就无暇顾及自己,自己得抓紧时间筹划。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随即,派遣河东影杀卫去寻于夫罗,相信自己的提议,他会很乐意接受的。

比如,复国!

话分两头,在刘冒还未北上的时候,整个南匈奴还是很嗨皮的,特别是须卜骨都侯单于,更是喜上眉梢。

虽然冬日冻死了不少牛羊,但这次劫掠却收获颇丰啊!又可以过段滋润的小日子了。

但随着刘冒北上,之前未曾发现的两只汉军骑兵队伍,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摸进自己的地盘了,已有不少部族上报王庭,自己部落损失惨重。

稍微小一点的部落,压根儿就没见人来汇报了。等自己派人去联系,发现的却是满营地的尸体,上至老人,下至婴儿,无论男女尽皆杀死,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当消息回报至南匈奴王庭,别说须卜骨都侯了,整个王庭都像发生地震了一样,惊恐、愤怒、懊悔等等情绪,涌上心头。

众南匈奴贵族和部落首领,纷纷愤怒地指责汉人没有人性,连婴儿都不放过!却忘了,自己前阵子,连北地汉人未出世的婴儿都未放过!

人啊,都是这样,可以肆无忌惮迫害别人,甚至觉得理所应当。但当有一天,有人用同样的方式加诸于身的时候,他就崩溃了。

这些杰作,自然是赵云、马超二人用手中钢刀铸就的。

自二人北上后,行至左冯翊的祋栩县分道扬镳,本来赵云准备西进的,让马超继续北上并州上郡,毕竟那里的局势更加分明,由自己绕道北地郡插入敌后的。

但被马超坚决回拒,表示自己难当正面之敌,更喜欢迂回千里的长途奔袭作战。况且自己所率均是龙虎骑,利于奔袭,而赵云率有龙象骑,并不适合。

于是,祋栩城下,二人相互行以军礼后,马超先行率军西去。

“孟起!一定要活着回来!我还等着你**呢!”

赵云看着马超离去的背影,终究还是忍不住喊到。

“放心吧!子龙兄长!能杀我马孟起的人,还没出生呢!”

马超头也未回,摆手道,说完便命全军加速西进。

“这小子……”

赵云无奈摇摇头,随即也率军继续北上上郡。

刚跨过洛水,便遭遇南匈奴一个千人小部落,没有丝毫犹豫,命两千龙虎骑负责包围,自己则带着龙象骑和西凉铁骑迅速斩杀。

小部落从发现不妙后,还根本来不及组起任何有效的反击,便被赵云率众全歼之,带走可以携带的物资,便继续北上,于高奴城附近先隐藏起行踪。

而马超率军,先西驰后北上,经廉县,沿着黄河一路向北进入朔方郡,趁其不备,直接杀进了郡治临戎,斩敌两千余,烧了粮仓后,便弃城而去。

接到消息,正在沃野巡视的左贤王刘豹,急忙率军返回,却发现只留下残破不堪的治所,敌人不知所踪,压根儿就不知道是谁!

气得刘豹甩锅砸盆,大骂留守部将是废物!

就在刘豹前脚离开沃野,马超后脚就率军绕到沃野北面,而后让一千骑兵,披上在临戎扒下来的匈奴军服,并用抓的匈奴舌头,谎称自己是接到刘豹命令支援的,诈开了城门。

进城后,大肆屠杀南匈奴士兵,并在城中各处放起了大火,顿时沃野城陷入火海,马超再次率军扬长而去。

当刘豹复折回沃野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残破不堪尤甚郡治的城池,是自己前几日刚来过的沃野城!

接连被耍的刘豹,彻底怒了,料想汉军接下来一定会继续沿黄河绕道东进,要么袭击广牧,要么兵至五原郡。

于是,在派出信使通知广牧守军和五原,以及中部王庭后,叮嘱手下守好郡治,收纳沃野的同胞,自己则率大军快速支援广牧。

而此时的马超呢,根本没有沿黄河东进,而且绕道屠申泽,直奔鸡鹿塞了。

本以为是场硬仗,结果南匈奴这群目光短浅的人,根本就没重视起鸡鹿塞,被自己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全歼为数不多的守敌。

至此,马超暂时留在鸡鹿塞休整,并就地掩埋因死伤骑兵留下的马镫、马鞍,至于战死战马脚上的马蹄铁,实在没时间再处理了。士兵们也不愿意,再伤害陪自己东征西讨的伙伴儿了!

反正临出发前,少主说了,尽量带走,实在来不及就算了。

这话,刘冒确实说话,因为一旦开战,确实不可能做到严格保密,反正自己也想到了反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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