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开始,小厮敲门走了进来然后走到里面推开了一扇门,门后隔着一道帘子就是大堂。帘子的高处恰好遮住坐在雅间里的人的脸,外面的人往里看只能瞧见人影,看不到人脸。
而里面的人恰好能够清楚的看到拍卖台上要拍卖的东西,今日拍卖的东西并不算多。
转眼间就到了最后一件拍卖品。黑色的围布揭了下来便露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敞开放着,中间是一个像珍珠一般的药丸。
顾久拿着杯子抿着茶,布刚刚揭下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就传了出来,在场的人眼睛都亮了。
“哎,是这么个小药丸啊,没意思没意思。”君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了过来,一只手撑头,侧躺在美人榻上。
“你一天到晚没事干嘛?若是有事你就先走吧”二皇子皱起了眉看向君陌,话中的意思明摆了要赶君陌离开。
顾久放下手中的杯子,静静坐着看着这两个人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情。
然而下一秒,君陌从美人榻上爬起了身,然后伸了一个懒腰转身就走:“也是,这么无聊的事情我都没什么意思继续待下去了。话说,阿久,你要跟我回去吗?”
说着便走到顾久跟前,弯着腰等着顾久的回复。
“我们不同路。”顾久澹澹地道。
阿久,又是这个名字。她真的很讨厌这个名字从别人嘴里叫出来。
“同路,怎么不同路,你要跟我走,绕大半个京城我们也同路。你若是不想要跟我走,就算我在你家隔壁,我们也不同路。”君陌站起了身,手中摇着扇子。
“不过,算了,爷今天有事就不和你同路了。”还没有等到顾久的回复,君陌紧接着又道。
说完之后,摇着扇子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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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君陌的背影,二皇子冷笑了一声:“他倒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不过是被丢在外面很多年的弃子罢了。”
顾久听到二皇子的话,抬眼瞥了一眼二皇子,然后垂下眸拿起一杯茶,轻轻将茶杯中的茶叶吹到另一边:“弃子,他也回来了。到了天子脚下的弃子,都会有它的作用。殿下莫要轻视一个简简单单的弃子的作用。若是有一日,乘风而归,将逆转了这盘棋局。”
话说的明白,顾久是在劝二皇子不要轻视君陌。这个君陌绝对不止表面这么吊儿郎当,能将市井流氓的样子学个七分的人想必还是有些经历的。
二皇子也明白顾久的意思,但是即是顾久开口劝他,但是二皇子也并没有将君陌放在眼里。他母后早就说过,君陌五岁的时候生母去世,他便被送到外面修行去了。
如今回来,一没有母族势力支持;二朝中也没有他的势力。
这样的人如何配和他嫡出的皇子相争?
二皇子冷哼了一声,然后看着外面的拍卖台道:“微末之人不足挂齿。”
见二皇子不以为然,顾久便不再说了。
“三千两白银!一次!”
转而看向外面,小小一粒药丸还不明确其真实作用,便被炒到了三千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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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黄金!”二皇子举起牌子朝着下面喊道。
话落,全场安静了几秒紧接着就爆发出了热议的声音。
听到全场沸沸扬扬地议论声,二皇子不禁有些洋洋得意地勾起了唇。
“天字一号房客人出价一百两黄金!一次!”
“一百两黄金两次!”
“一百两黄金……”
“两百两黄金!”
对面的一个雅间却紧随其后,在拍卖主持人即将说出“三次”的时候出击了。
一枚解万毒的灵药,一百两黄金早就已经绰绰有余。可如今竟被拍到了两百两黄金,二皇子的脸色不禁变了变。
虽说两百两黄金他也拿的出来,可是竟有人要与他争?
“三百两黄金!”二皇子蹙着眉道。
“四百五十两!”对面的雅间又随其后出价了。
“五百两!”二皇子不禁咬了咬牙接着出价道。
“七百两!”
顾久听着对面出价的声音,声音中带了些慵懒的意味,彷佛不是在砸钱而是一场游戏,不分输赢的游戏。
或者说那个人有足够的钱,二皇子的家当在他看来不足挂齿。
“七百两一次!”
“殿下,不过是一枚药罢了,不要也可。”顾久摇了摇头看着二皇子道。
“一千两两次!”
二皇子听到顾久的话,只瞥了一眼顾久然后接着还价道:“两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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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两一次!”
拍卖主持人的声音像是踩在二皇子的心尖尖上,一下一下紧张地要死。
二皇子今日出来怀中只揣了两千两黄金的银票,若是对面雅间的人再次抬价,他就得唤人去家里拿了。
“两千两黄金两次!”
然而对面却再也没有了声响,一直到拍卖行主持人喊道:“两千两黄金三次。”
“嗒”
“两千两黄金成交!恭喜天字一号房客人拍的解百毒丹一枚!”
百毒丹?
听到拍卖行主持人的话,二皇子一愣,手中的茶杯瞬间被捏碎了。
他竟然花了两千两黄金买了一枚解百毒丹?
顾久听到茶杯碎裂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二皇子被碎片割裂的手。
站起身拿着手帕走了过去,握住二皇子的手柔声道:“殿下,把手松开。”
“滚!”二皇子怒气冲上心头,握着碎片的手便推了一把顾久,顾久被推倒在地,白色的衣服上还沾染上了二皇子手上的鲜血。
“小姐!”翠儿惊呼了一声,连忙跑过去扶起顾久。
“小姐,你的手。”翠儿瞧着顾久手上的挫伤,蹙眉心疼道。
“无事。”顾久摇了摇头,把自己的手收回了袖底,然后对着二皇子行了一礼:“殿下,到吃药的时间了,我便先回去了。殿下,不必再送。”
说罢,带着翠儿两个人转身就离开了。
二皇子的手愣在半空中,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姐,二皇子恐怕不堪大用。”翠儿坐在马车上贴近顾久的耳朵小声道。
顾久叹了一声,掀起马车上的帘子望着街边叫卖的摊贩,许久呢喃道:“不堪大用,才是她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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