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久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肖恒拽着进了点心铺。
“娘亲!”
点心铺里,肖恒已经打点好了,容若彤毫无顾虑的扑进了容久翎的怀中。
看到容久翎有些恍忽,容若彤很是担心。
“娘亲,你怎么了?”
“没什么,娘亲就是有些累了!”
“大小姐!”肖恒默了默,说了句,“大皇子不容易带走的,我觉得,您还是放弃吧!”
容久翎刚刚因为听说何必病了,本就心里难受的很,此刻又听到肖恒这话,一颗心就跟泡在了黄连水里,苦涩至极。
“怎么说,那也是我的孩子!我舍不得!”
“娘亲!”
正说着话,容乾君也跑了出来。
他从小聪明又敏感,自然看出来容久翎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娘亲,你怎么了?是哥哥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蒙儿很好!”容久翎叹了口气,“肖恒,我舅舅生病是怎么回事儿?”
肖恒给容久翎倒了杯茶水,“大小姐先别担心,我打听到的是,何丞相入宫了一趟,回来了之后,好像是急怒攻心吧!”
容久翎差不多知道了何必会这样的原因,无非是因为萧长翼给珍妃灌了一碗红花。
从小,何必对她跟对珍妃就差不多,身为孤女的她几乎将何必当成了自己的父亲。
如今,因为她,害的珍妃竟是失去了再怀孕的机会,肯定会伤心难过。
“大小姐,要我说,咱们干脆就不要待在这京城了!”
“可是,蒙儿他……”
“娘亲!”容乾君拍着胸脯,“我保证将哥哥带出来!”
“是蒙哥哥吗?”容若彤一边往嘴巴里塞着蝴蝶酥,一边奶声奶气的问。
趴在房顶上,透过瓦片向下望去的萧长翼在初初看到容若彤的时候,整个人五味杂陈。
容久翎怀的是双胎,那么,这个喊着她娘亲的女儿是怎么回事儿?
又看到肖恒跟她关系如此熟稔,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容久翎跟肖恒生的女儿!
嫉妒在胸口熊熊燃烧着,他恨不能现在就直接下去,好好问问容久翎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可是,他不清楚就这样下去了,他跟容久翎之间还能不能挽回什么。
萧长翼终究还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无比期待青玉能够快些回来。
容久翎最终还是决定多跟容乾君还有容若彤待一会儿,到了晚上,她才回到皇宫。
刚刚走到龙章宫,她便听到了萧长翼厉声呵斥萧蒙的声音。
脚步加快了几分,看到萧蒙红着眼睛,一脸委屈的盯着萧长翼,容久翎心中母爱泛滥,将萧蒙一把抱在怀中。
一直在隐忍泪水的萧蒙终于泪水肆虐。
看到容久翎,萧长翼心中的怒火再度熊熊燃烧着,以至于他的眼睛血红一片,额角的青筋高高绷起,像是随时可以将一切毁灭的恶魔。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让容久翎不由狠狠的心季了一下。
“萧长翼,他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容久翎也不管是否会惹怒了萧长翼,直接将萧蒙抱起来,就去了偏殿。
萧长翼一把扣住她的肩膀,“朕管教未来的储君,用得着你来掺和吗?”
容久翎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在萧蒙的面前争吵,生怕会伤害到这个懂事儿的孩子。
她将萧蒙放下,“蒙儿,你先去偏殿。”
萧蒙抿着唇角,迟迟没有动弹!
“周康!”
被突然点到了名字的周康,诚惶诚恐的问:“皇上,有什么吩咐?”
“把蒙儿先带去大皇子殿!所有人给朕退下!”
周康不由打了个哆嗦,按着萧长翼的吩咐去做。
偌大的龙章宫,只剩下了容久翎跟萧长翼两个人。
容久翎不服输的迎着他的冷冽目光,萧长翼突然挥出一道内力,殿门砰然关上。
“现在,这里只有你跟朕两个人,朕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说出五年前假死,带着朕的另一个儿子离开皇宫的真相,朕可以饶你不死!”
容久翎就像是被一道雷噼中,所有的气势完全散去。
她惊愣不已的盯着萧长翼。
萧长翼向前,她则向后退着。
直到被他逼到了墙角,再也无处可退的时候,萧长翼突然握住了她的双臂。
他的力道很大,容久翎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容久翎,朕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朕?为什么?”
最后的三个字,振聋发聩,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容久翎嘴唇翕张着,她就要说出真相,萧长翼却是先于她开口。
“你是不是为了那个侍卫?”
她错愕的样子,让萧长翼肝肠寸断。
他对她那么好,虽然为了册封她为皇后,他不得不暂时跟太后妥协,同时册封四妃八嫔,可他从来不曾去过那些妃嫔的宫中,更是连一个眼神儿都懒得给她们。
纵然这五年,他也是怀着对她的思念之情,每日几乎都待在御书房!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容久翎此刻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前世那不好的记忆,如同洪水一般将她席卷,包围。
当意识回笼时,她竟然被萧长翼直接推倒在榻上,而身上的衣裳也被他撕开。
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眼前,萧长翼想着肖恒曾经也吻过她如同冰肌一般的锁骨,脖颈时,嫉妒完全让他失去了理智,只想将她身上烙上属于他的印记。
容久翎奋力挣扎着,可终究抵不过萧长翼的力气。
她全身在发抖,在抗拒。
萧长翼看不到,只一个念头,她是他的!
永远都改变不了!
容久翎含着泪晕了过去,而萧长翼结束一切的时候,心中怒火仍未消退。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的泪水,呢喃着:“被朕宠幸,你就这么委屈吗?”
他带着满腹的怒火,离开了龙章宫。
容久翎感觉全身上下像是被车轮碾压过,酸痛至极。
周围很安静,静的她感到恐惧。
她蓦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恍忽不已。
她试着坐起来,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着已经被撕得面目全非的衣裳,进了里边,翻找出一件萧长翼的外袍,胡乱裹好,这才忍着痛,回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