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看着时间,心里想着应该可以回去,就算三个人有什么隐秘的话,十分钟也够他们说完了。
站在廊道上的人便是江慈,她上完厕所,并没有即使赶回去,反而是等了等,毕竟有些话,他们应该是不希望自己听到的。
她如此想着深呼一口气,随机将手机揣在了口袋,准备转身,却发现不知道何时在一处等待自己的邵寒。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应该是江慈现在最不想面对的人,毕竟邵家的人,真的太聪明了,不像燕云那么好湖弄。
“在等什么?”邵寒看着走上前的江慈,问道。
虽然自己顺便上个厕所,然后把江慈带回来,但正好他也想有话对她说,自然乐意的答应了下来。
江慈笑了笑:“没有,这不就回去了吗?”
“江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目光深沉,一双眼睛深沉到底。
他质问这。
寒气压迫这江慈,彷佛一道道冷风扫视着。
江慈不明:“邵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是谁?江家二小姐,恐怕不那么简单吗?你认识郑树生,还能让能源齐弯对你俯首称臣。”他看着似乎寒眸税利,果断询问:“楚成是你什么人?”
江慈默不作声,看了几眼邵寒,神情平澹。
“即使你不说,我也会查到,但是一旦我发现你对亭舟不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盯着江慈,威胁的语言一句接着一句,现在亭舟要为了江慈动林家,那么京都多年的平衡就会打破,而正在这个时候,他还不在京都,不知道回来京都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是想到哪里去了。
还俯首称臣,他以为这是在古代,是不是还有一个剖腹谢罪。
只不过,对于亭舟朋友如此怀疑自己,她还是小小的不开心的。
她两手被在身后,眨巴眨巴眼睛,无辜的说着:“我能对亭舟做什么,或许我们郎有情妾有意,彼此互相喜欢,互相吸引呢。”
“你最好是。”邵寒勾起嘴角一抹笑容,让江慈看的有些奇怪。
“等着,我马上出来一起走。”
他手插着兜,大步的迈着朝着厕所走去,留下有点莫名其妙的江慈,这就完事了,刚才那敌意是玩玩?
而此时江慈不知道的是,邵寒一进厕所,就掏出手机,放在耳边:“听到了。”
“嗯。”那边深深的回应,嗓音都带着性感:“你呢,放心了吗?”
“不放心,又能怎么样。”他无奈的说着,直接挂下了电话,只希望亭舟没有选错人。
两人回到卡座,亭舟一把拉过江慈,那澹澹的酒味掺杂着烟草的味道,给人迷蒙的状态,加上的他的声音还如此撩人,一度都让江慈忘记里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长时间?”
“他醉了?”江慈看了一燕云一眼,似乎在问你们十几分钟喝了多少。
燕云摇头,对于这么装醉的亭舟给圆这谎:“可能今天的酒有点烈吧。”
在江慈看不到的亭舟的眼底一抹狡黠的柔光乍现,但很快又不见了,像是一只大灰狼正在捕捉自己的小白兔一样。
就等着小白兔乖乖上钩。
而小白兔却浑然不知,还在傻傻的回应着:“厕所的人有点多,所以时间长了些。”
骗人。
亭舟自然知道江慈是为了让他们可以说点其他的话,所以才会去厕所的,她压根就还是没有想融入自己的圈子里,甚至还是将自己当外人,即使是答应了自己,她依旧还是如此小心翼翼的疏离这,他不喜欢这样,不喜欢。
他随手抓着江慈的左臂,蹭了蹭。
江慈还在回想着刚刚在走廊里,邵寒所说的,你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或许她唯一的目的就是治好亭奶奶,希望他所喜爱的东西,都会在他的身边,不经历离别之苦。
只不过你的朋友,怎么能如此质问自己,还是你许可的。
江慈的眼眸有些暗沉,浑身散发着不开心的样子,表现的也很失落。
将所有表情都看在眼里的亭舟,一瞬就想将人拥入怀中抚平她那眉宇间的不悦。
他轻轻问道:“在想什么?”
江慈只不过不想让亭舟知道她真的想法,直接脱口而出:“晚上需要换纱布,所以想着别忘记了。”
换纱布。
亭舟整个人呼吸一窒,想到那浴室一撇而现的白皙的后背,随后目光炙热深邃,他反手将江慈的手握住:“我帮你。”
江慈睁大眼睛看了过去……
似乎有点在确定他在说什么?
而生怕听不到的亭舟,还又重申一遍:“我帮你,小慈。”
“不……”江慈刚想反驳。
亭舟那满眼的深情,深邃的五官都映照在江慈的眼里,他贴的越来越近,一手还搂着江慈的腰间,那呼吸彼此缠绕,声音性感撩人:“小慈,让我帮你,好吗?”
不要离我这么近,颜值超标了。
“好。”
他笑着,嘴角噙这笑意,夺得胜利。
而被颜值妥协的江慈恨不得揍死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好了呢,你就不能有点自制力,你怎么不拿出当初第一面的自制力,你就陷入颜值里去吧,总有一天,你死在颜值里。
她大大的嘲讽着自己。
一旁的邵寒和燕云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了亭舟,心机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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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因为亭舟喝了酒,便由江慈开车,邵寒和燕云将亭舟放在了副驾驶,记上了安全带,说了声小心开,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道路两侧的景物在车子的行驶中不断的倒退,高杆路灯暖黄色的光晕从半空中坠落下来,透过黑色的玻璃,快速掠过眼前人英俊的过分的侧脸,忽明忽暗的光影,将他本就深邃立体的五官轮廓拓得更加英挺俊朗。
江慈回眸看了看,果然不是一般颜值,陷进去也是活该。
亭舟整个人靠在玻璃上,微微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其实却很清醒,这点小酒,还是不足以醉倒。
而江慈却巴不得亭舟好好的睡上一觉,将刚刚说的话忘记。
可惜的是,似乎老天没有听到江慈的祷告,一回到家,醒来的亭舟,就跟醒酒了一样。
他拿着纱布,敲着二郎腿,眼神盯着面前的人,坐在床上,声音蛊惑着:“坐过来。”
江慈想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