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楚飞言似是起了几分兴致。挣扎着爬起身，看向顾辰二人，戏谑道：“横竖你们以后也是成不了仙的，不如就与我一样，化成僵尸。不老不死，多好！”
僵尸是独立于六界之外的存在，无生无灭、不老不死。楚飞言这话说的倒是没有错。寻常修士，寿命终究有限，固然随着修为的高深，寿命也会变得更长。但是这个长，还是有尽头的。
修行无岁月，往往一次闭关，就是几十上百年。更有甚者，有些修士在闭关之中，不知不觉就到了寿尽的时候，坐化在闭关室中。在种情况之下，成千上万年的寿命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寿命有尽，在茫茫的时间长河之中，不过就是沧海一粟罢了！不成真仙，始终逃不过这天地的束缚。
然而，修成真仙，又是何等的困难。亿万修士也不见得能出一个真仙。在这之中，天赋、机缘、传承，缺一不可。
只此一些，就将大部分的人给堵在了那里。无数的修士只能为一个微乎其微的希望在那里奋斗着。这其中，有成功的，但是更多的则是失败在路上。或是认命的退出，亦或是无奈的寿陨。
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上天终归不会将路途完全堵死，尚还留下一线生机。在独立于六界之外，尚还有一些存在。那些存在，就可以无视这种天地规则。
这之中，僵尸就是一种。
只是僵尸……顾辰一笑，扪心自问，他还真没有这般的魄力。
“为什么现在断绝仙途了！”对于这件事情，项云青还是很在意的。听到楚飞言满不在意的回答，项云青当即又追问出口。
“呵——”冷冷的勾勾嘴角，楚飞言斜蔑向项云青，目光嘲讽，“仙门已关，不是断绝仙途又是什么？”
“仙门？”两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当下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楚飞言。
对着项云青招招手，楚飞言懒散道：“来壶酒！”
“会醉！”没有如楚飞言所愿，项云青淡淡开口拒绝。
眯着眼，楚飞言一脸回味，“就是要醉了才好啊！”轻啧一声，楚飞言神往道：“也不知这酒是何人所制，当真是奇人！”
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项云青淡淡道：“只要你说，保证以后这酒管够。”
“啧——”也不知两人是天生不对盘还是其他的，楚飞言与项云青二人一直是互相看不惯。
听到项云青的话，楚飞言不屑的啧了他一声，站起身来，避过项云青的身子，向着胡老绿一群躺的歪七扭八的人群那里走去。边走边不屑的开口道：“就你那淡出鸟的酒，老子还不稀罕呢！”
一句话，让项云青的脸色立马晴转多云。
“砰——”一声巨响，项云青手中的杯子化成了细粉，从指间流出。
站起身子，项云青目光阴冷的看着楚飞言，沉着声，缓缓开口道：“你再说一遍！”
没有理会项云青的话，楚飞言踢开拦路的人，走向桌子，晃晃杯子、摇摇坛子，终于找到几坛尚还保留的不错的酒。
摇晃着酒坛，听着里面泠泠作响的酒声，楚飞言的目光里满是欣然。
迫不及待的将酒坛打开，楚飞言就要仰头灌下。猛地，手上的坛子化成了碎片，坛中的酒从他的指尖不断流出。
“你……”低下头，楚飞言的目光冰冷的瞪向项云青。空气之中，杀机隐隐流转。
“你找死！”
冷笑一声，项云青也是丝毫不显畏惧的与他对视着，没有说话。目光之中，同样也是杀机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