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顺天府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雨雾缭绕,天气阴郁,暗的厉害。
已然至深秋,伴随着冷风呼啸,让人感觉有股刺骨的凉。
街上还堆积着不少的尸体,血腥味浓郁,随着阵阵冷风吹过,一股腐烂的味道飘散而出。
有衙役拿着锣鼓奔走敲喝,通知城中百姓去菜市口看处决叛逆。
“陛下有旨,反阉党叛逆之人皆处斩!”
"陛下有旨,反参与叛乱之阉党,诛九族!"
"陛下有旨,反叛乱之首恶,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陛下有旨...."
菜市口聚集着众多百姓,议论纷纷,议论声震耳欲聋,人声鼎沸。
陈圆圆一身白裙立于监斩台上,看着台上跪伏的一个俊朗年轻人,已然泪眼朦胧。
她的手紧握拳头,浑身止不住颤抖。
此人正是阔别已经的冒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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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他用陈圆圆的未来换了自己的前途命运。
如今,陈圆圆受朱由检之命监斩。
而他跟随阉党的都转运盐使司副使田弘遇造反,被生擒活捉,即将被砍头处死。
他身上穿着破烂的囚服,披头散发,脸上满是鲜血,狼狈不堪。
他抬眸,望着上方的皇榜,嘴角泛起凄然的冷笑。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我冒襄才华横溢,居然会有今天!哈哈...."
"我不甘,我怎么会不甘!我冒襄满腔抱负,想要改变天下的格局,我怎么能在此死去!"
他仰头狂笑,笑声里充斥着疯狂与怨恨。
他目光一扫,却在监斩官中看见了陈圆圆。
只一眼,他便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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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救我!救我!”
他扯着嗓子高喊。
"圆圆,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当初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忘了我们的情谊!"
他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陈圆圆听得他的呼喊,目光闪烁,眼泪滚滚落下。
这样的结果,她早有预料。
可是亲耳听见他这么惨烈的叫喊,她还是痛心疾首,难以承受。
这时,一阵寒风刮起,吹干她脸上的泪水,也吹散了她脑海里的思绪。
“圆圆姑娘,你认识这小子?”
一旁的监斩官户部尚书袁看到陈圆圆脸上泪痕,问道。
"我...."
陈圆圆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
"这小子是个怂包,阉党起事之时,他躲去了草丛里不敢露头,今天半夜被巡街的锦衣卫逮住时,他当场就吓尿裤子了,哭个没完,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宫里有人儿!"
一边的锦衣卫嗤笑一声,讥讽道。
袁可立看着一旁陈圆圆脸色的变化,幽幽道,“圆圆姑娘如今已是郡主之身,又是陛下委任的监斩官,若是圆圆姑娘开口,本官可以放了此人一马。"
袁可立自然也想卖陈圆圆一个人情,就这样一个胆小鬼,放了也就放了,何堪大用?
"她已是郡主之身?"
冒襄闻言疯狂挣扎着大喊,“圆圆,是我不对,求求你,救救我吧!”
他对着陈圆圆疯狂磕头,额头上瞬间青紫一片。
陈圆圆看着这样的冒襄,只觉得心如刀绞,心如针刺般疼痛。
"我不认识他,凡是反贼,皆是该杀。”
"
天色已亮,来人,传本官令,斩!”
袁可立站起身,高举起手臂,一道令牌扔出。
“遵命!”
几名刽子手身穿,面容狰狞凶残的走到台上。
一口烈酒入喉,又吐在大刀之上。
"噗!"
一刀挥下,冒襄的头颅滚落,喷涌出一蓬热血,喷溅得四周的空气都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他的童孔渐渐涣散。
刽子手每一刀落下,便有一人头落地,场面惊悚骇人。
塔读@ 围观的百姓们,吓得魂飞魄散,仓惶后退,不敢再看。 直到崔呈秀和田尔耕等为首逆贼之时。 袁可立走到崔呈秀面前冷笑道,“呵呵,崔大人,崔尚书,你这位阉党五虎之首,也有今天啊。" 崔呈秀披头散发,脸上沾染着鲜红的血迹,面目丑陋狰狞,看向袁可立的眼神极为癫狂。 他恨恨的咆孝道:"袁可立,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这条野狗!" 袁可立怒极而笑,"我算什么东西,崔大人很快就知道了,来人,剐了他们。" 刽子手换上巴掌大的小刀走到他们面前。 一刀落下,沿着身上的皮肤滑动而过,鲜血飞溅。 崔呈秀和田尔耕等人,连哀嚎声都发不出,只剩下一股股的热流,一片片皮肤血肉被刮下。 袁可立冷冷道,"给本官把这个恶狗舌头割掉,我看他还怎么口出狂言!" 塔读小~。>说—*.—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两个刽子手应声,手脚麻利的割掉崔呈秀的舌头,又取来一盆脏水,浇灌其身。 "唔......" 一股钻心的剧痛从嘴巴内蔓延至全身。 崔呈秀嘴巴大张着,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田尔耕则被一块木板塞进嘴巴里,无法呼吸。 "啊!" 他痛苦的呻吟着,双眼暴突,身体剧烈抽搐着,双脚蹬地,挣扎不休。 看着眼前残忍血腥的一幕,陈圆圆转身就吐了起来,就连不少锦衣卫也无法直视开始呕吐。 等他们昏死过去,刽子手便拿水将其泼醒,继续割其血肉。 直至千刀万剐,最终,只剩下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