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什么?
是什么让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心性残忍到如此地步,眼睁睁的将亲哥的尸首扔进井中。
韩让闭了闭眼,任由那感觉消弭。
他已经走到如今这一步了。
他绝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他的大计。
包括他自己。
……
掀开瓦片的宛宁人快傻了。
她一直都觉得韩让不是个太监。
她没想到韩让居然真的不是。
剧本里可没这段啊。
【叮——恭喜宿主丰满人物,发现隐藏背景,奖励积分翻倍。】
一道明显不是女主部长的电子音传来。
宛宁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道:【系统?】
【这个世界居然有隐藏线。】
【啥意思。】
【这个世界探索度只有百分之八十二,现在探索度增加到百分之九十四了,我虽然知道有隐藏线,但是以宿主的智商,没想到真的能开出来。】
系统颇为感慨道:【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啊。】
宛宁神情不善道:【你最好不是在人身攻击。】
正跟系统斗智斗勇呢,宛宁突然听到了从下面传来的声响。
“滚出来。”
韩让略有些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宛宁被吓了一跳,脚下原本踩着的瓦片就不太牢固,现在好了,直接踩空摔了下去,整整好摔到了韩让面前的水池子里。
宛宁落地的时候用了轻功的缓冲,但就算是这样,也让她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主子,我——”
宛宁刚想解释,就看到了不着一缕的韩让,他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还有些瘦弱,谁能想到脱了衣服竟然是这种光景,水珠从饱满的胸肌上滑落,缓缓落入腹肌上。
宛宁的眼睛都直了。
韩让看到是宛宁之后,就把手上的暗器放到了池子边上。
他脸上露出一丝羞愧难当,这样丑陋的身体,肯定会碍了小六的眼。
于是他径直将放在水池边上的衣服披在上身上,挡住了他满身丑陋的疤痕。
“是我平日太纵容你了,竟让你如此无法无题无天!”韩让虽然声音中带着严厉,但是已经看懵了的宛宁完全没反应过来。
她愣了好一会,忽然感觉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宛宁立刻捂住了鼻子,转过了头。
这下反而叫韩让无所适从了。
他有些迟疑,难道他的身体有丑陋到让小六流鼻血的程度吗。
还是说,小六其实没那么讨厌他。
宛宁仰起头等了一会,等平复好了心情,她又接了一捧水洗了洗脸,确认自己没有脸上没有血了,她才转过头道:“主子,我不是有意要撞见你沐浴的,我只是见你生气,就想——”
“想怎么样。”韩让身上衣服落进了浴池里,他紧紧的盯着的脸,不放过她的一点表情。
宛宁感觉这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她的脸被热气蒸的有点红。
她觉得一直看着韩让的身体,似乎有点不太礼貌,但是她的目光总是忍不住往他的身上瞟。
“想跟你道歉。”宛宁一边吐气一边拿手掌不断地扇风。
“你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冒犯了主子,反正我看出来主子不开心了。”
“什么都不知道,就来道歉,你不觉得好笑?”
韩让的质问让宛宁大脑一片空白,她眼神乱飘,语句有些混乱道:“是挺大的,不是,是挺好笑的。”
“这里好像有点太白了,不是,我是说主子的胳膊好热。不是不是……”宛宁一边摆手一边慌张的后退。
然而在水里浮力让她一打滑,她整个人就朝后倒去。
宛宁没有任何能抓的东西,后脑勺眼看着就要拍在水面上。
但是下一刻,韩让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宛宁求生的本能让他去抓任何能让她维持的东西,这一下就抓住了韩让的腰。
劲瘦的腰没有一起赘肉,水从腰线上滑落,宛宁的手指在这腰上用力,捏出了五个凹陷的指印。
宛宁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被蛊惑了一下,问道:“主子摸一下行吗。”
还不等韩让回答,宛宁就自顾自的上手了。
韩让紧紧的盯着宛宁的脸,只要宛宁稍微露出一丝厌恶的情绪,韩让就会立刻推开她。
但是没有,韩让这样会察言观色的人,没从宛宁的脸上看到一点讨厌。
“为什么你不讨厌?”
“为什么要讨厌,我觉得很漂亮,像被摔在地上,又重新粘好的瓷器。”
不仅拥有故事感,更有一种让宛宁觉得致命的……脆弱感。
手指轻轻从新生的疤痕上划过。
敏感的伤口被人这样触碰,刺的韩让的身躯轻微的颤抖抗拒了一下。
宛宁垂着认真注视的眼眸变得有些红。
她的手臂穿过强劲有力的腰,环绕住这具破碎但却强大的身体。
韩让嘴角止不住的翘了翘。
片刻后,他回抱了宛宁。
他在她的耳边道:“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对吗。”
“我不会说出去的。”
“从前有人知道了这个秘密,我将他杀了之后埋在宫里的大槐树下。”
宛宁听的身体抖了抖,韩让不会杀了她灭口吧?毕竟这可是天大的秘密。
“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韩让的声音温和又轻柔。
宛宁从没有听到过韩让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就像是刺猬卸下了心防,自愿将柔软的肚子暴露出来。
“做我的对食。”
“我会给你比公主仪制还高喜宴,你今世都取之不尽的金钱,与东厂之主等同的权势。”
韩让这话说的笃定,可是不知不觉间,他抓宛宁抓的更紧了。
宛宁心想着,这还用思考吗,她又不是傻子。
“主子。”宛宁抬起头非常认真的注视着韩让。
韩让的喉结微微抬高,他嗯了一声。
“那我还用再学下棋吗。”
韩让一愣,他没料到宛宁此刻竟然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原本也没指望着你学会。”
宛宁松了口气道,她眼神里带着些期待的问道,“那主子,我们是现在入洞房吗。”
韩让听着宛宁的话,立刻松开了自己的手,他转头就穿上了衣服,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
“?”宛宁忽然生出一种自己在调戏良家妇女,并且现在这位妇女打算报官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