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之后,傅家原本的继承人傅远山就因为毒品被抓走了。傅家的正房太太也因为赌博被关了几天,地位在傅家一落千丈,傅家家破人亡,唯独陆谨言活的如鱼得水。”
“在我转校刚来的时候,曾经有一个跟他告白的女生,移情别恋,给我递了情书,后来这个女主作弊被抓住,校方勒令退学。我在之后的篮球赛里,被人下黑手,崴了脚,将近三个月没办法参加活动。”
“后来我听说,是陆谨言补了我的位置。”
宛宁在本本上写道:你这是臆想,不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便污蔑人。
【就是陆谨言做的。】系统突然开口了。
【好啊,你还敢跳出来。】
【怎么了?】
【你还敢问怎么了,来来来,你告诉我,我不能说话怎么完成任务,整天写写写,手特么都写断了!】
【宿主,注意文明用语。】
【我*你**】
【别骂了,言语功能能恢复。】
系统实在听不下去这污言秽语,他妥协道:【这具容器伤到了脑部神经,等你高中毕业就给你恢复。】
【记住你的话,要是我高中毕业没恢复,你的十八辈祖宗就倒霉了。】
【很可惜,我是智能生命,并不存在祖宗这种东西。】
宛宁:……
“证据?我要是能找到证据,他还能这么轻松的上学么。宛宁,伯父伯母拜托我照顾你,我不希望你跟那种人来往密切,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些事不是他做的,他也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宛宁表面上点头答应,心里则不以为意。
不好相处?难道还能比韩让还不好相处吗。
江喆低头看着宛宁腿上的伤口,乌青的颜色在白皙的腿上显得格外明显。
“我抱你去医务室。”江喆说着就弯下腰把宛宁抱了起来,一路朝着医务室的方向小跑着。
二楼的楼道上,陆谨言看着二人逐渐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直以来,他都有些发愁该如何扳倒江喆。
挡着他路的人,都已经被他解决了。
但是江喆这个人,底子太干净,就算他想下手,也无从下手。
但是……陆谨言看着那张在太阳下苍白精致的脸。
这位看起来有些脆弱无辜的女孩,让陆谨言嗅到了一丝同类的气息。
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
宛宁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吃着江喆带回来的饭菜,还有林安然亲手做的饭后小甜点。
原本有些抑郁的情绪已经完全被这些东西治愈了。
医务室的老师去吃饭了,林安然麻利的给宛宁涂了消毒的药水,又贴了个冰袋,给宛宁的伤口降温。
江喆一直在旁边看着,看到宛宁的眉头舒展开,他才松了一口气。
“谢谢。”他对着林安然干巴巴的说道。
林安然摆了摆手,没转过头看他,而是笑眯眯的问宛宁道:“吃饱了吗,还有什么想吃的就跟我讲,我妈是食堂的烧饭师父,我给你开小灶。”
宛宁惊诧于林安然就这样坦然的说出了她母亲是食堂的烧饭阿姨。
贵族学校里大多都是形形色色的有钱人,在阶层这样分明的地方,贫困户是很难抬起头跟有钱人做朋友的,就算有钱人不介意,他们也会自卑。
这是因为圈子不一样而带来的差异。
但是林安然就是这样坦荡,她坦荡的承认对有钱人的羡慕,也坦荡的承认自己的贫穷。
宛宁低头在本子上刷刷的写了几个字,然后把本子顶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希望每天饭后都有小蛋糕!
这是宛宁由衷的心愿。
“可以啊,这是病号的特权。”林安然看着宛宁纤细修长的手抓在本子上,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里露出温和的笑意,看着她热烈积极又脆弱。
林安然打小就是个糙汉,她妈妈也这么说她。她天生力气就大,家里爸爸开了一个小饭馆,她六岁就能拎得动铁锅,从那往后的十几年人生,就是摸爬滚打,从来都不知道精致两个字怎么写。
她一直以为自己讨厌那些精致的女孩的,她觉得有点矫情做作。
可看着眼前精致简直像瓷娃娃的少女。
林安然发觉自己错了。
脆弱对她而言,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她脸上笑嘻嘻的,手却忍不住捏住了宛宁的脸。
江喆站在一旁皱了皱眉头,宛宁自从出了事以来,就很少和别人接触,这个愣头青实在是太自来熟了。
但是看宛宁似乎也没有反感的意思,江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你多大,是几月份生的?”林安然随口问道。
“十八,十一月份。”江喆替宛宁回答了,省的宛宁还要写字。
林安然拍了拍宛宁的肩膀道:“我也十八,我是二月份生的,这么算来我比你大,算你姐姐,以后我罩着你,谁欺负你我就帮你揍他。”
江喆嗤笑一声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
宛宁看着他们两似乎不太对头的模样,心里略微有些发愁。
互相嫌弃成这样,还能滋养出爱情的火花吗。
…………
圣塞西尔的学业压力并不是很大,他们有些人高中毕业之后就会出国镀金,所以在国内参加高考就是走个形式。
——但是也有像江喆和陆谨言这种想要在学业上有所成就的。
除了每周的文化课外,他们还有礼仪课、舞蹈课和音乐课等选修课。
宛宁自然是选不了音乐课的,所以她选择了最容易混的珠宝鉴赏和美术课。
江喆选的是钢琴和篮球,林安然选的是钢琴和厨艺。
所以文化课的时间,他们凑在一起,但是选修课,宛宁就得自己去上了。
抱着包包,宛宁踏入了美术教室的门,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在窗边绘画的陆瑾年。
少年穿着和所有人都一样的校服,可偏偏这宽松的校服在他的身上如同被驯服了,勾勒出少年清瘦的身形。
透过白色帘子的阳光落在少年的脸上,光与影的分布让他看起来就像是这幅画的一部分。
【宿主,别看了,再看崩人设了。】
宛宁收回目光,抱紧了自己的课本,低头往里走。
忽然,她感觉自己怀里的东西一空,抬头看去,陆谨言已经把她的书本拿走了,并且对她露出一个带着些玩味的笑容。
“江喆和你说了什么。”陆谨言问道。
宛宁摇了摇头。
“没说什么,怕我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