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宁有一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心虚。
她弱弱道:“我晚上睡觉喜欢滚。”
“看出来了。”陆谨言不凉不淡的说道。
看出来了是什么意思?是在怪罪她吗?
宛宁腰板挺直道:“放心,明天绝对不会这样。”
——有的时候,flag总是来的太快。
宛宁第二天又砸到陆谨言的怀里了。
关于这件事,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陆谨言并没有说什么。
他们在海岛上度蜜月的这段时间,陆谨言大部分时间都很少跟宛宁交心聊天,看上去一直很内敛。
但是他把宛宁伺候的服服帖帖。
不知道是不是反派都有伺候人的天赋,陆谨言在生活属性上简直是点满了。
宛宁作为一个颇有天赋的画家,生活废物是固有属性。
在她丢三落四不知道自己把东西放在哪里的时候,陆谨言总是能找到。
如果不是宛宁知道自己有乱丢东西的坏毛病,她一度怀疑是陆谨言把她的东西藏起来。
除了这些琐事陆谨言能处理的妥当,在做饭上,陆谨言也是相当拿手。
宛宁天天变着花样的吃陆大厨端上来的菜,又因为她除了吃就是睡,偶尔去岛上晒晒太阳的缘故,她胖了五斤。
看着越来越丰腴的身材,宛宁怒斥陆谨言这种惯坏孩子的作风。
而且由于宛宁时不时就掉落到陆谨言的被窝里这种行为,宛宁干脆就直接跟陆谨言一起睡地上了,反正地上更凉快。
说实在了,宛宁实在不理解,为什么陆谨言的身上很温凉。
作为一个正常的大男人,按理说,他应该很热,是个小火炉才对。
但是每天陆谨言身上都很凉。
夏天实在是太热了,宛宁忍不住去贴着陆谨言睡觉。
一来二去。
养成了宛宁的坏毛病。
那就是旁边不睡个人,她还有点不习惯。
更奇怪的一件事是,陆谨言抱着她居然毫无反应。
宛宁自认不是什么千娇百媚的货色,但是她好歹是个女的吧。
你不有点反应尊重一下我吗?
最后,宛宁悟了。
陆谨言大概是不行。
就是别人说的那种外强中干,看着很行,实际不太行的。
度蜜月的最后一天,宛宁照例躺在地铺上等着陆谨言。
她就穿了件非常凉快的吊带睡衣,趴在被子上,手上拿着笔,在手绘板改画。
陆谨言刚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明亮的灯光落在如同绸缎一般的肌肤上。
她的肩头雪润,脚丫高高敲起,时不时的晃动一下,就像是另类的邀请。
原本才消下去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陆谨言长长的吐了口气,转头就去洗冷水澡。
再次进屋,他目不斜视,直接躺进被子里,就闭上眼睛。
宛宁看他这一副把美女视若无物的样子就来气。
不是,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睡吧。
宛宁气笑了,伸手就去揉陆谨言的腰。
陆谨言预卜先知的抓住了她作恶的手腕,低声问道:“有事?”
“你睡这么早?”
“嗯,白天有点累。”
宛宁挣脱了一下,没把自己的手腕拿回来,她于是不讲理道:“但我不困。”
“所以呢,你要我给你讲个故事?”
宛宁再三的确认了一下这句话不是嘲讽。
毕竟陆谨言那张脸不笑的时候,说什么都像是嘲讽。笑的时候,说什么都像是有坏心。
陆谨言是真打算给她讲个故事哄她睡得。
“不听故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陆谨言,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你现在告诉我,我不会笑话你。”
宛宁看着直视着他躲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有病就要去治,不要讳疾忌医。”
陆谨言似乎是笑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笑的,但是从宛宁的角度看,他是气笑的。
“你是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天下所有的女人。”宛宁又投下了一记重弹。
陆谨言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他的太阳穴跳动了两下道:“你觉得我有什么病,需要去看医生。”
宛宁上下打量了他两下,那眼神不言而喻。
陆谨言无奈的看着她,但还是没说什么,就只是捏着她的脸蛋亲了亲,然后说了句:“工作明天再做吧,明天在飞机上也有时间。”
宛宁觉得他这个态度非常可疑,要是正常男人没问题,这会肯定就跳出来反驳她了。
陆谨言不仅没反驳,而且看那样子还有点默认了。
宛宁像是抓住了陆谨言小辫子一般说道:“看来我们现在扯平了,你手上有我的弱点,我也有你的。”
“什么弱点。”陆谨言眼神幽深了一些,他不再躲闪,定定的看着宛宁,那目光乍一看就像是要把她吃了。
宛宁略微有点害怕,但是这害怕抵不过她发现陆谨言弱点的兴奋。
她笑嘻嘻的刚想继续说话,突然感觉到了。
她歪了歪头,看上去有点反应不过来。
陆谨言笑了出来,他看着宛宁这傻掉的神情,忍不住又在她的软乎乎的脸上又亲了两下。
“好了,现在证实了。”
宛宁有点反应不过来的问道:“那为什么之前没有反应。”
陆谨言反问道:“你觉得我身上为什么是凉的。”
“你去洗澡了?”
“嗯。”
“那为什么早上也没有反应。”
“因为早上也去洗了。”
宛宁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陆谨言这人多自虐,晚上冲一遍凉水澡,早上还得在她醒过来之前,再去冲一遍。
宛宁迟疑道:“要不,你求助一下你以前玩过的小明星什么的,这样会不会憋坏?”
刚刚质疑的那些话没有惹到陆谨言,但是这句话却像是触及到了陆谨言的逆鳞。
他深深皱着眉头,语气有点凉意道:“听你的语气,你在英国应该有不少类似朋友。”
宛宁感觉到后脖颈有点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宛宁立刻摆手道:“我没有,我英语不好,交不到朋友。”
陆谨言看上去没有信,但是他仍旧解释道:“我也没有。”
“你也没有?”宛宁虽然有点诧异,但是也觉得挺正常,毕竟陆谨言高中的时候就是一个把面子看的女人重要的多的人。
等等,宛宁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也就是说,你现在,还是处?”
陆谨言的脸色以肉眼可见速度变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