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牧羽做了深刻检讨，并重新温柔地来了一次。
他真的不知道，全是凭借着本能在做。
时笙的发色渐渐恢复黑色，牧羽突然顿住，在她耳边道：“别变回去，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时笙：“……”
所以刚才你只是看到老子变身，才这么激动的吗？
时笙重新将发色恢复红色，牧羽眼底的炽热似乎要溢出来，如火焰一般地包裹着她，熨得她浑身发软。
她是他的。
从身到心，从心到灵魂，都是他的。
……
早上起来的时候，牧羽一个人抱着被子坐在床尾，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时笙嫌弃了他似的。
时笙揉着头坐起来，火红的头发从肩头滑落到胸前，“你干什么？”
牧羽咬下唇，“怕打扰到你。”
时笙：“……”打扰到她什么？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毛病吗？
牧羽没出声，蜷缩在那儿，越发可怜。
时笙莫名其妙，也不管他，直接穿衣服下去。
牧羽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露在外面的耳尖微微泛红。
“起来。”时笙掀开被子。
牧羽拽着被子，“不要。”
这个时候害什么羞？
“……放开！”时笙和牧羽一人拽一边的被角。
“我……我什么都没穿。”
“又不是没看过，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时笙用力，一下子将被子扯开。
少年的身体单薄，被折腾出许多痕迹，时笙将他抱进浴室，“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我自己来。”牧羽将时笙推出浴室。
时笙挡住他关门的手，眉眼带笑，“我帮你，不收费的。”
“不，不用。”牧羽掰她的手，脸色红红的，推她：“你快出去。”
时笙轻笑，“亲我一下。”
牧羽掰不开她的手，只能弯腰亲她。
牧羽趁她笑的时候，一下子将她推出去。
他靠着浴室门，手指尖都在发软，心脏似乎要跳出胸腔，原来和她在一起的感觉这么好。
牧羽在浴室磨磨蹭蹭，时笙都见完一拨人，他才出来。
换了一件有领子的衬衣，正好挡住脖子上的吻痕。
时笙好笑地扯了一下，“你遮什么？怕被人知道？”
“没有，我……”牧羽脸色腾地一下红了，他拢住衣领，“我去做早餐。”
“都中午了。”时笙在后面提醒。
牧羽身子歪了下，扶着旁边的桌子，“那我做午餐。”
雪代坐在沙发上，捧着一盒酸奶，瞪着眼看两人互动。
讲真，牧羽在她印象中，一开始没什么存在感，后来接触，她觉得这是个很可怕的人。
可是每次他在时笙面前的时候，总有点……
说不出的软萌。
像可爱的大白兔，软软萌萌的，非常想让人抱在怀中捏捏。
“你整天都往我这里跑什么？”时笙坐到沙发上，翘着腿看雪代。
雪代吸一口酸奶，“学校在重建，不上课，我没事来看你称霸世界啊。”
雪家她现在已经不回去了，除了时笙这里，她也不知道能去什么地方。
“对了，雪菲要和牧夜订婚了你知道吗？”
时笙挑眉，“他们怎么搞到一起了？”
雪代咬着吸管，“我听说是牧夜住院的时候，和雪菲发生了关系，还被两边的人撞见，这不负责哪儿行啊。”
“娜娜也和牧夜……嗯，你懂的。”雪代冲时笙挤眉弄眼，“这下有好戏看了。”
时笙：“……”
有你这样的女主吗？
男主都被人睡了，你竟然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样的女主会被换掉的跟你讲！
时笙觉得这篇文崩的不是男主，而是女主。
只不过女主崩坏的方向，正好合她的口味。
“叩叩。”
“我去。”雪代从沙发上蹦起来，蹭蹭地跑去开门，“你找谁啊？”
“未息。”
“未息，有人找你。”最近来找时笙的人很多，男女老少都有，雪代已经习惯了。
时笙从客厅过来，皱眉看着门外的人，“你来干什么？”
心姨视线从时笙身上扫过，眼尖的看到她衣领下的一点痕迹，脸色有些变化，“你和小羽？”
时笙双手环胸，“牧羽不想见你。”
心姨收敛失态，“我是来见你的，听我说几句话可好？”
“你们聊，我先走了。”雪代从门口出去，一熘烟地消失在两人视线中。
心姨怕时笙摔门，赶紧道：“你和小羽在一起了，你有发现他的不同吗？”
时笙：“……”
“你应该发现了。”心姨往里面看看，“能不能出来说。”
时笙迟疑下，带上门，和心姨去了走廊。
心姨似乎在组织语言，“小羽不是纯正的人类。”
时笙挑眉，“人类和恶魔的孩子？”
那不就是半人半魔吗？
这种男主设定，没毛病！
“理论上可以这么认定。”心姨点头，“他的身躯是人类，但是他体内流的血是恶魔的。”
“你先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他的身躯是人类的，血液却是恶魔的。别告诉我，先把他血放干，然后输送恶魔的血进去？”这不符合科学。
心姨看时笙一眼，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时笙：“……”
好吧，这个魔幻的世界，是没有科学的，较真你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