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谈在想鼓风机三个字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头更痛了。
说实话, 别的东西他都可以努力一把,鼓风机这个东西……真不是他努力就行的,那东西不是现在能做出来的。
刘谈站在原地想了半,然而思想却跟打结一样, 怎么都想不一个替代的办, 最他干脆也不想了, 转头让做了几盏孔明灯出来准备回去给刘彻放着玩——有了制作热气球的经验,孔明灯就容易多了, 至少孔明灯只需要纸和蜡烛就可以。
哪怕为了让孔明灯能够更加顺利的飞起需要对纸张进行一些处理, 那也比热气球容易多了。
刘谈一口气让做了五个, 这玩意放一个是看新鲜,只有放的多了才好看。
不过, 孔明灯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必须控制好下面的蜡烛大小, 别让蜡烛燃烧的时间太长,否则若是半路遇什么不可抗力因素,孔明灯的灯体破了, 然蜡烛掉下去引燃了其他东西怎么办?
哪怕这个可能性很小,但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各种各样的巧合,时候万一引起大火, 没有还好, 若是了, 刘谈就真的过意不去了。
经过实验之, 终于是确定了蜡烛最合适的大小, 并且保证若是蜡烛掉下去的话,在半空中就会熄灭,不会引燃。
刘谈让将东西做好之就带着回了宫。
回皇宫的时候他第一个见的竟然是太子刘据,彼时刘据的软轿正好从宫的方向来, 刘谈一看就道他肯定是去见了卫子夫。
刘据虽然在轿子里,但他边的小宦官早就机灵的跟他报备了一声。
刘据立刻让停下轿子出来笑着说道:“可算是舍得回来了。”
刘谈立刻说道:“别出来别出来,外面太阳大,殿下先回太子宫,去跟母说一声等等就去找。”
刘据也说道:“也道太阳大,那还乱跑什么?去跟皇禀报一声就歇着去吧,估摸着下午父皇应该会召过去,时候小心一点。”
刘谈立刻警惕问道:“怎么了?父皇又不高兴?”
刘据嗤笑一声:“不高兴也跟没关系,就是那个百越来的巫有些不老实。”
刘谈皱眉:“不老实?”
刘据摆手说道:“娘子应该也道这件事情,见了她就道了,快去吧,别在外面晒着了。”
刘谈心下疑惑,跟他告别之就迅速去了椒房殿。
陈阿娇见刘谈之也带着些许埋怨说道:“跑得倒是快,把这么个小东西给丢下了。”
刘谈看了一眼在陈阿娇这里被养的越好的七皇子笑道:“劳烦母,实在是儿臣也不道怎么照顾小孩子,就算儿臣在这里只怕也要劳烦母的。”
陈阿娇拿着手帕给他擦了擦汗说道:“秋老虎正厉害,还不如等凉快之再回来。”
刘谈立刻说道:“儿臣想父皇母了嘛。”
陈阿娇才不吃他这一套:“去北境国一跑那么多年也没见想。”
刘谈抿嘴笑了笑,看着陈阿娇吩咐给他上冰饮,思索着怎么询问一下那个大巫的事情。
不过还没等他口,陈阿娇就说道:“是不是道了那个蛮子不老实才急忙回来的?”
刘谈摇头:“儿臣在回来之前不道,回宫之正好碰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跟儿臣提了两句,不过因为外面太热,们两个也没说几句话就散了,还不道底怎么回事呢。”
陈阿娇问道:“之前是不是弄了许多羊给下加餐?”
刘谈解释说道:“不是为了给下加餐,只是因为需要羊皮,所以让弄了许多羊过来,气这么热,那么多羊宰杀之也不好放,所以儿臣干脆就赏给了有功之。”
陈阿娇满不在乎说道:“不过几只羊而已,也就那个蛮子眼界狭隘,不过也不用担心,父皇已经罚过他了。”
刘谈:????
陈阿娇说道:“那蛮子也不晓得打哪儿听的这个消息,跑父皇面前说大汉不愧是□□上国,在他们那里,就算是他这个地位崇高的大巫,一个月也吃不一次羊肉的,而大汉的奴隶都能有很多羊肉吃。”
刘谈听挑了挑眉:“那他就应该在大汉好好学习一下,看看百越底穷了什么地步,还敢跟大汉为敌。”
刘谈一听就道这是拐弯抹角的说他铺张浪费。
不过对于这种话,刘谈现在已经基本快免疫了。
要道自从他穿过来始折腾各种东西之,因为爹娘给的钱够多,有盯着他觉得他铺张浪费,哦,用那些的说是奢靡无度。
当时刘谈还有些担心,毕竟皇帝可以奢靡,但他一定不喜欢自己的儿子过度奢靡。
只不过,大概因为他做的东西让刘彻足够满意吧,反正无论谁这么说他,刘彻都没因为这个罚过他,甚至连言语上的敲打都没有。
甚至有好几次刚有在刘彻那里说他太过奢侈,紧接着刘彻就始给他送钱,用实际行动表示刘谈的奢侈是他支持的,从那之,敢跑刘彻面前说这些话的就变得很少了。
这位大巫也不道是被提醒过还是生的如此,说话倒是小心不留把柄。
可他才多大?他的所思所想怎么可能瞒得过刘彻?
就算他在自己族内地位崇高,可百越本来就是一个个小部落,他们部落能有个千把就顶了,眼界和阅历都限制了他。
所以刘彻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道这货是在暗中告刘谈的状,于是刘彻话不说直接削了这位一个月的份例,顺便让他在自己的宫殿内思过三,三之又一连五见都没见他,也就是最近这几才重新让他跟在边侍奉。
陈阿娇语气嘲弄说道:“这一次他倒是老实许多,说话做事都比以前有分寸的多。”
刘谈微微蹙眉:“跟他也没什么交集,他干嘛要跟过不去?”
陈阿娇掩嘴笑道:“何止是这个南蛮,可是有很多方士都恨呢。”
刘谈听立刻警惕,想当初始皇帝不就是因为杀了方士结果被搞了个传唱千年的焚书坑儒吗?
现在这些方士也对他怀恨在心的话,不道又要编排出什么东西来。
不过警惕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想了想反正等他了,也听不别怎么评论他了,管那么多呢?
反正现在他是明白了自己的存在让那个百越来的巫有些束手束脚就行了。
刘谈跟陈阿娇说了一会话,转头就回了自己的岁羽殿,并且派去问刘彻今晚有没有时间,他要放祈灯给刘彻看。
用这个名字刘谈也是无奈,这年头孔明还不道在哪儿呢,若是叫孔明灯,回头刘彻一问,他上哪儿杜撰出这么个来?
原本刘谈还想着了晚上再去找刘彻,时候正好让宫门给留一下,结果刘彻在听消息之直接就把他给直接喊了过去,顺便让他蹭一顿晚膳跟夜宵。
刘谈无奈只能收拾收拾东西,让带着装有孔明灯的箱子直接去了未央宫。
他那里的时候现刘彻正在处理文书,而南越的巫则蒙着一块黑色的面纱坐在下面,看上去颇有些无聊又不敢动的样子。
刘谈心里忍不住有些奇怪,按照刘彻的性格,能够在处理文书的时候都让南巫留在这里已经算是例外,怎么南巫看上去跟坐牢一样?
刘彻抬头对着刘谈招手说道:“来的正巧,朕正好看了乌孙王的奏疏。”
刘谈立刻把那个南巫扔了一边,迅速过去坐在刘彻边问道:“他说什么了?”
刘彻斜眼看他:“不道?他不是经常给信吗?”
刘谈晃了晃体说道:“们两个信都是说的私事件,从来不讨论政事的。”
北境国和乌孙国毕竟是两个诸侯国,中枢这边最忌惮的就是诸侯王私下串联。
哪怕实际上刘谈跟陆悬两个说不讨论政事谁都不信,但至少表面上他不会承认。
刘彻也明白这个道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长进了。”
至少不像以前那么傻,有什么说什么了。
刘谈弯了弯眼睛听刘彻说道:“他又给长安送来了捷报。”
刘谈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颇有些坐不住说道:“捷报?他又打仗了?不是说最近不会动兵的吗?跟谁打的?西域还是匈奴?”
刘彻看他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不由得有些奇怪:“他真的什么都没跟说?”
刘谈有些无奈,虽然这话说出来别可能不信,但问题就在于,陆悬这次是真的什么都没说,口风严得很,从头尾都岁月静好,并且还时不时在信里给他说一说王城的建设进度和王宫的建设进度。
按照那个进度来算的话,乌孙国的确是在全力建设,合着这都是在骗他?
刘彻干脆将陆悬的奏疏丢给他说道:“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