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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成败各半

让我们将时间拨回到二小时前…………

地点:七里弄王二婶家出租屋内

“老鹰,你怎么了?”

看着狙击手"老鹰"欲言又止的样子,庞团长开口问道。

"老鹰",真名叫云长鹰。祖辈都是山里的猎户,故而从小就和爷爷和父亲、叔伯等上山打猎,练就了非凡的枪法,也有着猎人的敏锐。

“不知道,总感觉那里不对劲。”

“说说看?”

“今天我在面摊点碰到了个人。”

“什么人?”

“一个劳工,在吃面。”

“那有什么?一个劳工在吃面很正常。”

“是的,但是他那身板?太笔挺了,不像是一个长期做苦力的人该有的弯曲,还有他的脸庞,虽然上面脏兮兮的,但是那双眼,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一丝的锋利,对!刀一般的锋利。当我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我感觉很不舒服……”

“你是怀疑我们被人盯上了?”

“我说不上,但是他走后我问了辣子爷,那年轻人是想来租房的,辣子爷还告诉了他我们租了王二婶房子的事。”

“什么?他是怎么说的?”

庞团长心里也一惊。

“他对辣子爷说他兄弟告诉他不久前才在咱们这条胡同租到了房间,辣子爷就说了咱们这间,他默认了。据我所知,咱们这条胡同,早就没有房子租了,咱们是最后一个租这里的房子的。”

“是这样啊!”

庞团长双手背负低头沉思起来……

过了一会,他才问道:

“你的意见呢?”

“我觉得咱们今晚还是换个地方吧,在这里待着总感觉浑身的不自在。”

他相信老鹰的直觉,不仅因为他是他们中的佼佼者,更重要的是这种直觉曾经救过他的命。

“好,听你的,马上转移,房间的灯都开着。另外,留下一个机灵点兄弟在外面埋伏,观察动静,有情况就回来报告。”

不得不说,因为老鹰从小练就的敏锐和狙击手的直觉。挽救了这个屋内十几个人的生命,使他们避免了一次灭顶之灾。

当林鸿斌和杜组长带着第二组第一、二队人员到棋古街的时候,他示意大家停下来,此处离目的地大约有300米,如果再往前走,这么多人的行踪有可能会暴露。另外,不排除对方在外围布有警戒哨,这样,就达不到突袭的效果。

他回头对杜义方说道:

“组长,我先去侦查一下,如果没有什么异常,我们再潜进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突进最后的100米,封锁住宅外围。”

“好的,我们在这等着,小心点。”

杜组长点了点头。

这时已经接近午夜一点了,此时的七里弄非常的安静,偶尔才会碰到两三个人出进,要么是出晚工的、要么是回来晚的。

林鸿斌这样一个人走进去,倒也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来到了王二婶家20米左右的他可以看到二楼两个房间的灯都亮着,窗也半开着。

“看来人都在。”

林鸿斌的心稍微安了些。

“既然灯都亮着,这样更好,我可以找个高一点地方观察一下屋里人的动静,大致确定一下各屋里人的情况。”

这样想着,他便环视四周,四周都十分阴暗,只有远处拐角处的路灯发出了荧火般的微光,十分有利于躲藏。

他一边慢慢走一边观察着,很快便发现对面一个有利的位置,由于棚户相连,他很轻松地爬上了一堵墙,上到了对面一户人家的二楼屋顶。这里角度清晰,能够将院内情况看的清清楚楚。

然而这么一望,他就感觉不对劲了。院内灯也亮着,一楼的房间灯也亮着,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太不正常了,全部灯都亮着,那说明人都没睡,那就应该有一些活动或者声音,哪怕是人影,可是,这里太安静了,虽然拉下了布帘,从视角范围内的窗户上竟然看不到一个人,透着光的布帘后也没有任何人影晃动的迹象。

“这太不正常了!”

林鸿斌立即警觉起来,

他想了想,便从旁边摸起一颗小石子,向着那个院落丢了过去。

一声闷响传来,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夜晚,还是非常清晰的,尤其是在院内,应该可以算是一个不小的动静了,足以引起屋内的人的警觉。但是,一二楼开着灯的房间。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出来。也没有看见人影闪动,整个院子依然是那样的静悄悄。

“好狡猾的狐狸!”

林鸿斌暗道一声。

他又捡起一颗小石子,再次向院内丢去,但是,情况还是和第一次一样,没有一点动静和反应。

幸好自己留了一个心眼。

至此,他可以确定这些人都转移了,屋里空无一人。

这一发现使林鸿斌大吃一惊。

对方怎么会撤离的?难道是自己之前的行动暴露了?他仔细回忆着,感觉并没有出什么纰漏,一时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但无论对方是什么原因撤离,但既然布下了这个迷魂阵,那多半会暗中留有观察哨。在这阴暗杂乱的胡同区里,他根本没办法确定暗哨的位置。

但是不被发现他还是能够做到的,他小心翼翼的爬了下来,尽可能将动静降到最小,直到落地后拐了个弯,他才大大方方自然地走出了七里弄。

“杜组长,行动取消,我们撤。”

“怎么回事?”

杜义方连忙问道,林鸿斌便将自己观察的情况向他说了一遍。

听完后,杜义方也不得不惊诧不已,事已至此,为了不惊动暗哨,便也安排手下悄悄地分批撤了回去。

在回特务处的路上,林鸿斌非常担心,如果车马巷的人马也撤离了,那他在特务处的脸,可就丢大了,更没法向处座交代。

然而,此时的车马巷,温向东已带领三组一队的30多人,向屋内的四人发起了强攻。

在“必须抓活的”命令下,一个个队员冒着生命危险,破门蜂拥而入……

当场击毙两人,活捉两人,其中一人重伤,而己方也付出了死一人伤五人的代价。

在特务处坐镇指挥的徐祖烨,起初听到七点弄人已经转移的消息。也惊出了一身冷汗,脸色非常的难看。

处座还在办公室里等消息呢,如果车马巷再一无所获,那自己行动科的笑话可就闹大了?

想到这里,他的额头冒起了汗珠。

此时的徐祖烨,看着桌上的电话,就象看着定时炸弹一样恐惧。这一切唐纵看在眼里,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用戏谑的口气问道:

“徐科长,你没事吧?”

徐祖烨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徐祖烨的心简直快跳到了嗓子眼上,他有点哆嗦的拿起了电话,声音还有些颤抖。

“喂?”

“什么?你再说一遍……好!好!立刻带回处里,马上审问。”

“啪”的一声,徐祖烨兴奋地将电话筒重重放在机架的,却没放准,话筒直接直接砸在了桌子上,听筒处直接裂开来。

“哈哈哈……”

唐纵哈哈大笑,旁边的一干人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徐祖烨愣了一下,眼睛看了一下四周,随即对着旁边的手下大吼一声: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老子拿个电话机来。”

“是!”

手下吓了一跳,赶紧跑了出去。

此时的瀻力,正在办公室里静静的翻着一本书,看似平静的外表下,他的内心也正波澜起伏……

这是他上任以来做的最大的一件事情,几乎调动了整个特务处的人马,如果真如所料,那他在古校长那里,将立下一个很可观的大功。

“可千万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

他心里默念着。

“铃……”

电话铃声响起,他稳稳的拿起了话筒。

“处座,我们得手了,抓了两个活的。”

电话里传来了徐祖烨兴奋的声音。

“好,干的不错!”

瀻力的语气中也露出了兴奋,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但是处座,出了点纰漏。”

“哦?”

瀻力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哀乐。

“七里弄的人都转移了,我们扑了个空。”

“什么?”

瀻力眉头皱了起来。

但随即想到另一个点突袭成功,还抓了两个活口,事情还不算太坏。

“马上审讯,要以最快的速度撬开他们的嘴。”

“是,处座!”

放下电话的徐祖烨,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还好,先报喜后报忧。如果这个次序搞错了,虽然是同样的结果,那他可给处座骂惨了。他也没心在会议室待了,急忙出了会议室,向大门走去,直接到门口等候行动科的队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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