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凛沉默的看着摇光的所有动作，终于在她越发不耐的时候开口：“我有一片池子。”
摇光：“？”
“可以借给你。”
摇光：“。”
“但你需要为我烹制食物。”
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戚凛无比的冷静。
眼前人是他这些年中唯一产生食欲的来源，是他能停止衰退的重要条件，他得将她放到自己的方向才能放心。
摇光：“……”
她深深吸了口气：“您大晚上跟踪我到家里，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澡泡不成了，摇光索性将水管扔到一旁，破罐子破摔的坐在沙发上。
蓝色的大尾巴在地上焦躁的滑动，她声音都带着嘲讽：“话说了，变态也做了，真的值得吗？”
变态？
戚凛皱起眉，未曾想这两个字会按在自己的身上。
可想象……
深夜尾随，私闯民宅……
这放在普通人身上，确实是能报警的恐怖故事。
冰冷的脸上有些微的窘迫，他再次开口：“每个月十万，水池随意取用。”
他知道，能被局里扶贫办安排的异兽，俱是刚刚进入人类世界身无分文的那一类。
对于这样的异兽来说，这样的薪资足以让他们心动。
而且……
他再次给出了一个让所有异兽都无法拒绝的条件：“如果我有时间，你可以向我请教修炼上的问题。”
也许这世上有不在意金钱的苦修异兽，但却绝不存在能不想修炼的异兽。
变强是所有异兽存在骨子中的本能，戚凛相信眼前这一只也不例外。
而他，则是这天下间能找到的最强大的异兽，是所有弱小异兽都无法拒绝的老师人选。
“我拒绝。”
好吧，是他失误。
还是会有异兽能拒绝他的。
戚凛皱紧了眉头，不明所以的看向摇光：“为什么？”
他给出的条件足够好，诚意也足够，眼前人为什么不答应？
为了自己的食欲，戚凛决定倒退一步：“你要是有什么其他条件，你还可以提。”
这样后退，无异于是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这只鲛人的眼前。
但意外的，戚凛并不排斥这种事情。
摇光揉了揉眉心，哭笑不得道：“我……”
她该说些什么，才能让这家伙清醒起来？
“戚凛，”她声音中带着疲惫：“初见你就用要吃了我的表情看着我，现在又在不经我同意的情况下进入了我的家门。”
“在这种情况下还让我同意你的聘请，你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我觉得，可能我在进入你家的下一刻就退被你吞入腹中，成为不起眼的食物。”
好吧，仅仅是可能。
摇光心底还是有那么一点自信，觉得戚凛不会吃自己的。
但是，谈判的时候总不能将自己心中在想什么暴露出来不是？
戚凛皱紧了眉头：“我不会。”
他既然已经立下不让异兽自相残杀的规定，就不会自己去破坏。
这么多年中，有许多异兽落入异兽管理局手中。
他们有的被判刑，有的被斩杀，却无一人进入异兽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