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责问，他的声音也是带着笑意的。
摇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清咳一声：“抱歉，走神了。”
戚凛叹息：“是我的错。”
在摇光诧异的眼神下，他哀怨道：“是我不够有吸引力，不能将苏大小姐的眼睛吸引在我的身上。”
他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酒，幽幽道：“我已经约了美容师，明天就去做包养。”
“噗。”忍了又忍，摇光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很难想象，戚凛任由一群人在他脸上忙忙碌碌是什么感觉。
戚凛摇头叹息：“男色时代，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摇光也没有办法，她甚至还想让戚凛到时候记得带她一起，让她帮着记录这一切。
见她终于将注意转回自己身上，周身也没了刚刚那种萧索，戚凛心中才几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他今日约摇光来这里是为了让她开心的，可不想让她郁郁。
摇光笑得眉眼在暖色灯光中都添了一抹温柔，良久后才无奈道：“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戚凛好奇：“什么样的？”
他很想知道，他如今在摇光的心中是什么模样。
若是不好，也要有方向去弥补不是？
“有趣。”摇光即刻回答，复又在戚凛期待的眼神中再加了个词：“贤惠。”
当这两个字出口的瞬间，戚凛笑开了。
他从没有想过，贤惠这两个字会成为他的形容词。
不过，这也是好事不是吗？
想着这些日子自己的所作所为，戚凛脸不红心不跳的将这两个字收入囊中。
甚至于，还一本真经的道：“还有吗？”
“善解人意？”
“然后呢？”
“活泼？”
“接下来呢？”
在一句句追问下，摇光终于有些恼了：“厚脸皮。”
哪有人这么追问自己的优点的？这男人还要不要一点脸。
可她都这么说了，戚凛反倒是笑的越发开心了。
男色惑人。
摇光瞧着他笑的解开领口扣子的时候，心中突然闪过这个想法。
这个男人就如同惑人心神的妖怪一样，让人忍不住去探寻他好皮相下面的东西。
可随即，摇光就将这种想法深深的压在了心底。
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展开一段感情了，也不想再去探寻别人的内心了。
她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最起码自己永远不会伤害自己。
戚凛一直在暗中观察摇光的神情，见摇光在刻意诱惑下生出了这般的模样，他心中忍不住再次给廖旸记了一笔账。
若非是那个混账，摇光怎么会成这个模样？
“为了我的贤惠干杯。”他举起眼前的高脚杯，将摇光脑中那一丝丝萧索驱散。
摇光一怔，也忍不住轻笑：“为了你的贤惠干杯。”
这家伙，真的是……
唇角勾起一抹笑，她心中无奈至极。
怎么，还对这个词挺骄傲。
这一餐，她终究还是开开心心的吃了过去。
除了结账的时候……
“这位先生已经结过账了。”服务生面对想结账的摇光露出了礼貌微笑，拒绝了她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