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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再不见黎明的“黎明之城”

林沐白被众人众星捧月般围着,前世不擅长交际的他此刻有些不知所措,还好他强大的神识足以抗拒肉体的不适感,让他可以维持表面的平静。

既然不知到怎么做,那就干脆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吧。

碧洛迪丝看着不骄不躁的林沐白,心里愈发赞叹,若是圣子真的再次出现,那也就是尹利丹?怒风这个样子的吧。

没让这个诡异而尴尬的场面持续太久,碧洛迪丝开口说道:“咳咳,大家都散开吧,别围着尹利丹了。”

“祈祷仪式已经顺利完成,你们的祷告让母神非常满意,尤其是尹利丹,你的虔诚让我感到惊讶。”

“各位同胞,希望你们保持你的信仰,将来成为我族的栋梁,为母神的荣光而战,为赛因来克世界的和平而战!”

碧洛迪丝说着就有些激动,她觉得这群强大而虔诚的原初精灵们的诞生将大幅度地改变世界的局势,她的思维又有些飘浮到了别处,她彷佛回到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之中:

现在,距离第一位原初精灵诞生已经过了几千年,自精灵们开始探索整个世界,筑起一个个精灵城市,教化一个个种族时,她们发现了那些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污秽。

它们体型庞大而通体漆黑,丑陋且狰狞,长着尖牙与利爪,身上带着赛因来克世界所有生命种族都厌恶的硫磺气息,当它们行走在陆地上时,花与草会枯萎。

它们憎恶生命,用地狱的火焰焚烧森林,杀入人类等种族的聚集地中,肆意屠杀,以玩弄生命,听取他们的哀嚎为乐。

偶尔它们也会留下少数的幸存者,恶趣味地当起了这些被恐惧占据思考的可怜人的“神明”,以定时取走“祭品”的代价而赏赐他们一定时间的安宁。

精灵的探索者们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发现这些邪恶的存在后,在这些母神世界树的神力还无法触及的世界边缘地带,她们毅然地与这些被当地种族恐惧地称为“恶魔”或敬畏地尊之为“神明”的家伙发生殊死搏斗。

这些在精灵帝国与各大王国的《赛因来克世界史》中,以及现在新生的原初精灵的传承记忆有着记载:一位又一位的美丽倩影与世界各地作战,魔法的风暴四处爆炸,精灵的箭失射穿了这些恶魔,让它们也发出了有如它们之前狩猎各族时“猎物们”发出的惨嚎。

很快,在强大的原初精灵们的拼死作战之下,世界各地的恶魔被消灭殆尽,唯有被燃烧后森林留下的木炭和空气中还未消散的硫磺味证明它们曾经来过。

但同时,在世界各地角落里那些焦黑的土地上,一道道美丽的身影永远地倒在了那里。

花了数百年的代价,虽然最终驱逐了恶魔,但原初精灵们也死伤惨重,十不存一。

好在二代、三代精灵们也成长了起来,受精灵们教化后的人类、矮人等各族也武装起了自己加入了战斗,要不然战争何时结束还要另说。

和平降临了,剩余的原初精灵有的凝聚神格成为了母神尤克特拉希尔的从神,其他的也纷纷普遍升为了半神级别的强大存在。

除了平日呆在世界树神国空间中的精灵从神外,幸存的原初精灵们大都成了现在精灵帝国的高层与领导者,精灵帝国与各大种族的王国也纷纷成立,世界似乎进入一片祥和之中。

但是某一天,灾难又一次降临了。

那天是黑云遮住月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人族共主曼尼亚王国的首都:被誉为“黎明之城”的凯尔达隆的国王与市民们已经进入了梦乡。

守着城墙的士兵们在数十年的和平中也放松了警惕,如果他们能再警惕一些,提前发现天空的异样并派人告知成内精灵教堂中的祭司,祭司再将情况通过心灵网络上报教廷,也许历史会发生改变。

可惜历史没有如果,当隐藏在黑暗中巨大的位面之门打开后,发射出无数道燃烧着火焰的流星落入城内,其中一道砸向了精灵教堂,一切都成了历史的必然。

国王和人们在剧烈的震荡中惊醒,惊恐之中发现整个凯尔达隆化作了一片火海,火海中数不清的燃烧着的怪物站了起来,哭声与哀嚎让他们还有些迷湖的大脑瞬间清醒。

才反应过来的士兵们凄厉地叫喊着“敌袭”!敲响了报警的大钟,然后紧急派人前往王宫和精灵教堂报告。

可全副武装的士兵骑着战马越过火海赶到原来精灵教堂所在之处时,他们看着已然化作废墟和火海的教堂遗址和不见身影的温柔精灵祭司陷入了沉默,可某个存在并没有让他们沉默太久。

“骗人的吧,一定是骗人的吧!这是什么怪物啊!!!”某个士兵在惊恐中摔下了马,其他的士兵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只见火海中站起了一个熔岩组成的熔岩人形,它全身燃烧着火焰,挥舞着拳头,打碎了精灵教堂的断壁残垣,朝士兵们冲了过来,然后是人们的惊叫与刀剑噼砍、肉体被重击的声音……

本来是给人们提醒的钟声仍然在“黎明之城”凯尔达隆中悠悠地响着。

但在这座燃烧的城市中,在人们的哭泣和叫骂声中,在恢宏建筑的倒塌声中,在来自地狱的怪物的疯狂肆虐下,警示的钟声似乎成为了为生命们哀悼的丧钟。

当黎明终于降临,最先来到凯尔达隆贸易的行脚商人发现人族的骄傲“黎明之城”,变成浓烟还未燃尽的废墟时,看着遍地支离破碎的尸体,他们惊恐地瘫倒在地上。

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快被传遍了整个赛因来克世界,它被《赛因来克世界史》记为【黎明惨剧】,由于人族共主曼尼亚王国王室嫡系尽亡,人类的统一王国分为了几个小王国,直到现在也未曾统一。

那场灾难中的某个陷入疯狂之中的幸存者在满脸肃穆的精灵祭司的魔法下终于恢复了神智,描述这个黑暗之夜时,他泪流满面而心有余季,悲痛道:“我的妻儿,我的家园,我的一切,全被恶魔摧毁了!”

“他如是说:在火焰恶魔的冲击下,金碧辉煌的曼尼亚王国王宫也轰然倒下。黎明之城的人们再也见不到下一个黎明了。

——选自精灵纪元460年《赛因来克世界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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