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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穆秋驯马

第二十二章

穆秋驯马

穆秋在屋子里闭门不出已经三天了。那个在跑马川被人们奉若神灵的甘爹,为什么会把自己从大火里救出来?把自己救出来为什么不把自己留在华家庄,而是带到了跑马川?为什么跑马川的上上下下都叫自己少爷,而甘爹又不承认是自己的父亲呢?!

穆秋追问自己的父亲是谁,母亲在哪,甘爹只是坐在那把圆木椅子上不动,也不搭话。穆秋想上去把他从圆木椅子上揪下来,狠狠地揍一顿,可力大如牛的穆秋在甘爹面前却显得那么无力。穆秋感觉他揪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穆秋咆哮着怒吼着希望甘爹能告诉他一切,可甘爹只是淡淡地说,你先去休息吧。

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就那么在那间高大宽敞的房子里呆着,一会儿躺下,一会儿又站起来,任由小虎在门外一遍又一遍少爷少爷地叫,穆秋就是不开门。他希望甘爹能向他屈服,能主动告诉他自己的父母是谁。可甘爹进进出出,连往他的房里看一眼都不看。

第四天早晨,当东边的太阳照进了屋子,他打开了房门。

穆秋进了甘爹的正房大厅,甘爹正坐在那把圆木椅子上,见穆秋进来,也不搭话,也不看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穆秋说:“你不说我的父母在哪儿,那你再把我送回华家庄去!”

“把你送回去可以,但我要告诉你,出了跑马川你就是一头瘸腿小马驹,我无法把你变成人。”

“你不是有幻河飘带桥吗,为什么不能把我变成人?”穆秋激动地问。

“幻河飘带桥进跑马川能变,出跑马川变不了!”

穆秋闻言,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甘爹看着坐在地上的穆秋,说道:“你要留下,以后或许还有重生的机会,要走就只能

变个小马驹,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就出去了。

穆秋再一次进入甘爹的正房大厅时,是第二天早晨。这一次他没像昨天那样迟疑,进门后就冷冷地说:“我留下!”

但他没想到甘爹用同样冰冷的语气问道:“那好!想干啥?”

“养马!”

“跑马川的马不用养,但你可以去驯马。”

“那好!”

“走!”穆秋说话简短,甘爹就更干脆,说着就往外走。

两人骑马出了东川,向西川方向而去。要进驯马场必经西川。两人打马上路,前面是一片开阔地,甘爹在前,穆秋在后,一路飞尘扬沙,跑了不一会甘爹就慢了下来。再看,前面有两座陡峭的山峰对立着,中间是一条河,河边是条不宽的小路。

山峰两边的石壁上写着四个大字“跑马西川”。走近了,有两个女兵分立道路两旁,见了甘爹忙躬身施礼叫甘爹,甘爹也不答话,径直顺着小路前行。

走完小路,前面也是一个关口,也有两个女兵把守,见了甘爹同样是躬身施礼叫甘爹。

“二姨在吗?”甘爹骑在马上问。

“在,在练兵场呢。”其中一个女兵答道。穆秋看到前面尘土飞扬,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兵器声。这时就见飞尘过处跑过一骑,马上一个红衣女子,走近了,是个四十开外的女人,白白净净慈眉善目的样子,见到甘爹在马上打了个拱手,腿一飘就轻轻地落在了地上,走到甘爹跟前又一抱拳:“甘爹来了。”

甘爹也跳下马来,抱拳还礼,回头对还在马上的穆秋说:“还不下马叫二姨。”

穆秋下马对着女人象征性的施了一礼,叫了声二姨。

二姨打量了一下穆秋,说:“这就是咱跑马川新来的少爷?”

“他叫穆秋,是个又犟又倔的闷葫芦。”甘爹白了穆秋一眼,和二姨头前说着话走了。

穆秋跟在二人后面,经过一座大院落时,甘爹对二姨说:“你先去忙你的吧,这小子要去驯马,我把他送到驯马场,回头再到你府上。”

二姨也不推让,一抬腿就飘上了马,打马扬尘而去。

出了西川,前面是狭窄的山路,转过一个山嘴,又绕到了西川的山后面,有一片不算宽阔的川地,三面是陡峭的山峰,出口用高大的木桩围着,里面是各色花纹的野马。

甘爹把马拴在围栏外的一棵松树上,领着穆秋顺着山愣子往上爬,爬到半山腰有一座石屋,石屋背靠峭壁,很宽敞,但相比跑马川的房子就低矮了许多。

听到有动静,石屋里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矮个汉子,见是甘爹,忙施礼叫了声甘爹让进石屋。

进屋坐定后,甘爹对矮个汉子说:“这是穆秋,想来驯马。”转头又对穆秋:“这是你石叔。”

穆秋低声叫了一声石叔。石叔看了穆秋一眼道:“这就是咱跑马川新来的少爷?”

甘爹点了一下头,对石叔说:“你收拾一下跟我回东川,这里交给穆秋。”

石叔说:“那我和少爷交代一下马场的事。”

“不用了,叫他自己慢慢适应。”甘爹说完就出了石屋,石叔也跟着出去了,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山。

穆秋躲在石屋里没出来,当看到二人在山谷中消失,才走出石屋。

石屋外是一个很大的空场,空场外也是陡峭的石壁。空场右边有一棵高大的松树,松树下有一张石桌两把石凳;左边的悬崖上有一股山泉,指头粗的泉水从石崖缝里尿出来,顺着空场外的悬崖流到谷底。谷底有一个大水池,水池边有三三两两的野马在喝水。

松树往右有条小路,穆秋沿小路绕到石屋的上方,那里是一片平缓的山坡。山坡上一片绿油油的青草地,各种颜色的小花正在星星点点地开放着。穆秋躺在草地上,耳边是蜜蜂嗡嗡的叫声。

望着蓝天白云,想起前世今生,穆秋不由得感慨万千。在人间的时候,自己是个养马的小马倌,谁想死了还变成了一头小马驹,如今在跑马川又成了看管野马的少爷,看来自己无论怎么变,注定与马有缘。这样想着穆秋不由地笑了。

要重回人间,自己就永远是一头小马驹,留在跑马川又割舍不掉人间情愫。他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想当面问问自己的父母为什么把自己生下来又遗弃了。如果不是华老爷把自己捡回来,自己也许早就死了,也许会长成一个狼人。

想到华老爷他又想到了三小姐,算算日子,三小姐现在早就嫁人吧?不知道姑爷待她怎么样,好不好,想到这些,穆秋的头就疼,就烦躁。

穆秋又想到华家马圈场的那场大火。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那三个狗一样的火球是哪里来的?那晚他明明听到小庄子在说话,可那时小庄子已经死了。这种种疑惑,他曾问过甘爹多次,可甘爹就是不说。

他恨甘爹,他不知道甘爹是不是自己的父亲,要是,为什么不敢承认;不是,为什么又叫他的手下人叫自己少爷?

穆秋越想越头疼,于是就干脆从草地上起来,回到了石屋外的空场。

站在空场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山下川谷里往来奔跑的野马,穆秋想,甘爹想把我放在这里,要是驯不服这些野马,就再回去求他。想到这里,穆秋冷冷地笑了笑,就顺着山坡下到了川谷。

来到野马群中,穆秋看到一匹黑色的野马正在撒欢,于是就走上前去,搭手抓住黑马的马鬃,想把黑马摁在地上,试一试自己的力气。可谁料想黑马嘶叫着站直了,一摆身子把穆秋甩进了马群。这时就见群马一起用前蹄向穆秋的身上踏去。这一个个坚如铁石般的蹄子若踏下去,非把穆秋踏成肉酱不可。穆秋两眼一闭,心想完了。

就在这时,就听晴空中一声清脆的鞭响,再看群马都立马趴伏在了地上,浑身打起了哆嗦。穆秋见状,赶忙从地上爬起来逃离了马群。他爬到川谷上面的一个山楞子上,定了定神四下看了看,没人,再往山上看,山上也出奇的寂静。于是赶紧向石屋爬去。

当他爬到石屋的空场上时,猛地看到甘爹坐在松树下的石凳上,石桌上还放着一条鞭子。穆秋这才明白过来,刚才那一鞭子是甘爹打的,是甘爹救了他。

穆秋刚才被黑马那么一甩,现在才觉得身上有点疼,低头一看,裤子划破了,膝盖上也划破了一块皮,于是一瘸一拐地来到甘爹跟前,红着脸捏捏嘘嘘叫了声甘爹。

甘爹用马鞭指了指旁边的石凳,示意穆秋坐下。穆秋坐下后,甘爹道:“这些野马都是有灵性的,有好些是在跑马川犯了规矩,被我打回原形的。他们大都放荡不羁,只要不出那个围栏,你最好别去招惹。”

穆秋低着头没说话,这时甘爹拿起放在石桌上的鞭子,说:“这是一条无及神鞭,只要目力所及,就能打到;心之所想,无所不能。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但是你不可滥用。”

穆秋接过神鞭,拿在手上看了看,就是一条马鞭,和普通的马鞭没什么两样。穆秋答应了一声,又把鞭子放回了石桌上。

这时甘爹又从身后拿出了一双靴子,放到石桌上,说:“这是三小姐送给你的那双靴子,我把它给你拿回来了,你收好吧!”说罢就站起身:“有些事你现在不必知道得那么清楚,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说完下山去了。

望着甘爹下山的背影,穆秋有些激动。他拿起那双靴子反反复复地看,抚摸着,不错,这就是三小姐送给他的那双靴子。他回到石屋,把靴子压在了枕头底下。

穆秋又来到屋外的空场,拿起那条鞭子,他有些怀疑这条鞭子的威力,看到川谷上撒欢的野马,他想试一试。于是看准了刚才甩他的那匹黑色野马,对着它将手中的鞭子在空中轻轻地一扬,就听一声脆响之后,那匹黑色的野马应声倒地了。再看其他的野马,也都蜷缩在了地上。

穆秋不由在心里暗暗惊叹了一声,啊,果然是条神鞭!

过了好一会,野马都陆陆续续地从地上爬起来了,或半蹲着,或耷拉着脑袋到水池边喝水,或老老实实到川谷边上的山坡上吃草,可那匹黑色的野马却趴在那里没起来。

有了神鞭,穆秋的胆子壮起来了,提着神鞭又下到了谷底。他来到黑马跟前,黑马惊恐地看着他,脖子上一道很深的鞭印子正在流血。穆秋见了有些后悔有些心疼,就用鞭把子在黑马的伤口上轻轻地荡了一下,这一荡奇迹出现了,伤口竟没有了。

黑马慢慢站起来,歪着脑袋看着穆秋溜溜达达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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