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客居洛阳时，借住在友人位于城外的旧宅中，言好酒，酒后德薄，因此常常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有一次，他与几个朋友喝了个半醉，独自一人回住处，他刚出城走不远，就见前方有个白衣女子骑着马，走得很慢，李言跟在女子身后走了好一会，期间并没有人再来，他确定女子独身一人，且天色渐晚，一时生了不好的心思。遂上前与女子招呼，女子一开始并没有作答，李言多问了几句，女子方才愿意与其交谈。
李言在谈话中得知她是因与父母争吵，所以才独自出来散心，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里？李言听了更加高兴，极力邀请女子和自己同去。女子听了似乎有些犹豫，李言不断劝说她，女子才叹息说道，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只要不被别人看见，没有闲话可讲便好！李言回答她说，我住的地方很偏僻，外人很少会去。女子看样子是同意了，李言很高兴地召唤她与自己同行，不多时便至家中，既取酒菜和女子同饮，女子假意推辞了一番，便掩面吃了几杯。
酒过三巡，李言频繁用语言去挑逗女子，女子也逐渐放得开来，两人都有欢爱的意思，自然睡在了一起。次日天还未亮，女子就言说恐被他人察觉，匆匆牵马去了，并交代李言说，晚上还会来与其相会，李言求之不得，暂时并没有对人说起这件事。此后半个月，那女子果然天刚黑就骑马来，未天明时解马而去，没有什么异样，而李言也乐在其中，每日去城中与友人吃酒，天将黑便回去与女子幽会，好不快活。
过了一段时间，李言因为酒资的微薄而惆怅，常常因此推掉一些聚会，那时候马的价钱很贵，李言遂有了盗取女子的马来变卖的心思！当夜，女子骑马而来，李言早在门前等待，见她来了，便很殷勤地为她栓马，并移至到他处藏匿！待次日女子走时，如何也找不到马，就返回屋内问李言马在何处？李言背对着她装作未醒，支支吾吾回答说自己不知道。女子又返回去寻找，依然无果，她又来到床前，问李言马去了哪里，表现得非常着急！李言依然说不知道。
眼看天就要亮了，女子叹道，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情义可以讲呢！言罢就很怨恨地离开了。李言见女子去了有一两个时辰，方才前去牵马，到了藏马的地方一看，那还有什么马，只剩下一个祭奠死人用的纸马而已。李言见状大惊，惶惶不安，女子自此后也没有再来，这时李言突然就生了病，日渐严重，没多久就死了。看来贪财好色之辈下场亦只此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