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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阴影

等走回到8.1公里填土的地方,吃饭的时间到了。邓彩是在工地上吃的。以往,上头来人,刘龙通常是请他们到外头的饭店吃的。可是,邓彩不肯吃请。

邓彩今早让工地分边施工,以便不影响他们的工作,工人们便记着她的好,如今,她又跟他们同吃简单的饭菜,他们对她的感受更近了,都纷纷来问侯,“邓工这样的饭吃得下么”,“邓工,你是个好姑娘,日后嫁个好老公。”,“细邓,你甘好人,我保你生对双生仔。”后面这句是讲广语的工友说的。

邓彩不是拘谨的人,一边说:“别把我当娇小姐。”一边就笑着领受大家的祝愿,跟工人打成了一片,最后,还跟阮小七他们喝了一点点酒。

吃完饭,刘龙、阮小七说请她休息。其实,这只是客套,工地上,除了盘妙冰是女的外,都是男的,房里脏乱不堪,就是请女客人小坐打个盹,也颇为不便。

刘龙心里本来有事,自邓彩让他去问妙冰那身脏衣服还在不在,不知为什么,他的脑海里老是闪现那粉红内内,上面巴着几巴鼻涕般的东西。那东西反复出现在眼前,他挥之不去,差点让他在吃饭时吐出食物。

刘龙早想去问了,他想,也许问过后,那包东东就也放下了。但是,妙冰的房门紧关,他又想,可怜昨天她受了惊恐,吓得不轻,就让她多睡会吧。

邓彩就独自一人四处走走,看见满地垃圾,却是没有哥哥想找的东东,白色塑料袋倒是有几个,却都是空的瘪的,有一个看着有内容的,她看看四周无人注意,上前迅速打开,却是一袋子面条碎。霉味一下呛得她打了个喷嚏。

后来,她就朝工棚尽头走去,发现刘龙、阮小七也在那里。首先,她看见棚檐下,挂着一个鸟笼,笼里关着一个鸟儿。鸟儿刚吃刘龙的喂食,也许是出于感激,,就“咕咕”叫着,声音不大。

刘龙取下笼子让她观赏,说这是鹧鸪鸟。鸟儿大小毛色像一身碎花点小鸡,瘸着一条腿在笼里跳着,好像一只脚是跛着。邓彩之前也见过这种鸟,只不过是在饭店餐馆里。

刘龙说:“这鸟是雌鸟”

邓彩说:“何以见得?”

刘龙说:“从声音,它只会‘咕、咕’地叫,雄鸟不是这么叫的。”

刘龙自豪说,鸟儿是他捕到的,他用弹弓射中它的爪子。说着,他却对她做了个拉弓的动作,又说,改天有机会带她上山打鸟去。

邓彩复又向阮小七走去。见他专心致致,低着头在弄着什么。她大声问:

“干什么呢?”

阮小七抬起头,说:“吓我一跳。”

接着,又说:“别过来,会吓着你的。”说着,就把什么东东从手上褪下。

邓彩不听,更是走过去,她看见了一条蛇,一条褐土色的蛇,它盘在阮小七手上,蛇不大,身子也不长。蛇昂起头,向着她,咝咝吐舌头。毛骨悚然,她叫:“蛇,蛇。”

“别怕,别怕,它闻到陌生人气息,就会这样。”

......

妙冰房门打开了,刘龙又等到她从厨房吃了饭回来,才过去找她。

刘龙先是从裤兜里掏出那用剩的两万块钱,说明缘故。妙冰瞪眼看着那两匝钱,不想碰它。说实在的,昨晚她恶梦连连,梦里那人排泄出的糊状的液体濡湿她的衣服,令人作呕好,整夜睡得不踏实。今早她醒来了,才安慰自己恶梦已过去,后来补了一大觉,一睡睡到现在,她实在不愿有人提起跟昨天那件事有关的事。

但是,刘龙又提起了,问她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是不是丢一边去了?是不是洗了?

盘妙冰奇怪他为什么提这些问题。

昨天,她好不容易回到住处,第一件事就是除下那身脏衣服,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就冲起澡来。她的房间一角,用竹笪围起算是卫生间,有个高起水龙头,接通外面的冷水,平时洗澡,她是要到厨房去打热水的。这一次,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好在盛夏里,外面储水池里通过来的水也不怎么凉。

她洗完澡,对角落里堆着的脏衣服,心里还十分反感,她连碰不想碰,找来一根长木棍,远远的挑起,欲把它扔垃圾里去。看见那脏物,又想起被揉躏受辱的可怕情景,她又忍不住,流起眼泪来。

她早有对施暴者进行控告想法,这时,她的决心就更坚定了。她想,这东西千万丢不得,这是控告的重要物证。于是,她用一个塑料袋把它装起来。对这射有男人液体的物证,她确切地记得,她当时腾空她的一个皮箱子,手颤抖着放进去,拉上拉链,又上了锁。

如今,听了刘龙的问话,就说:“在角落那个皮箱里,你帮我拿去扔了吧。”

同时心里感慨,昨天要小心保存的东西,过不了一天却要丢掉了,用不到了。其实,昨天一而再下定决心,要控告万源后,她便想了许多,考虑了种种后果,她也犹豫了,刘龙回来一说,她就改变了主意。

刘龙走过去,不用开锁,也不用拉拉链,就揭起皮箱盖,里面空空如也,说:“你不会记错吧。”

盘妙冰说:“不会的。”也便走过来看,可是皮箱里什么也没有。

“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放皮箱去了,怎么可能?”

刘龙想,邓彩果然言中了,她肯定早知道许多事。万源是她哥哥么。不是她料事如神,而是她哥哥告诉了她什么。

刘龙当然知道这完全可能。昨夜肯定有人进过妙冰的房间。但他不敢说,那样会把妙冰吓死的,吓得生病一场也说不定。

盘妙冰却怀疑起自己来,翻箱倒柜,房间的每一处,都去翻遍,却都不见那包塑料袋装着的东西的影踪。她情绪起了变化,象一只晕了头的鸡,在房间来回地找,来回地走,毫无目的,嘴里不断地说:“怎么可能,会飞的么。”

这时,阮小七、邓彩也走过来了,站在门口。邓彩见盘妙冰找那东西不着,反而安了心,想她可告诉哥哥,不要为那件事发愁了。

阮小七不用问,也知道妙冰找什么东西而找不着,因为昨夜三更时分,他听见外面有响动,他就冲出去,见一个黑影从妙冰门口蹿出,他那条褐蛇比他还迅速,拦在那人面前,昂起头作扑咬的状。工地上夜晚开着路灯,那人一看,吓得嗷地叫了一声,抛下手上的东西就逃。他感叹,他养的小蛇是越来越机灵了。

那人抛下的是用塑料袋的包着的东西,他上前捡起来打开,先是闻到一股腥臭味,后才看清是盘妙冰的衣服。夜太深,当时他就没把东西交还,就拿回自己的房间放着。今早起cheng一想,他也没有把那包东西交还,因为要是把昨晚有人潜入她的房间,偷了她的衣服的事讲给她听,她不吓死才怪。

阮小七说:“妙冰,你那破衣服又腥又臭,莫不是什么野狗野猫刁了去了。别找了,就是找到了,又有什么用,反正那破衣服未见得还能穿。”

两个男人都不愿把实情告诉妙冰,从此也看得出他们对女人爱护有加的胸襟。

盘妙冰不相信,说:“不可能,那东西明明放进箱子去了的,拉上拉链,又上了锁,要就是猫狗会开锁,有手有脚。”

盘妙冰又四处乱翻起来。房间每一处早已让她翻遍,翻了个底朝天,找无可找,如今她只是漫无目的地找着,同时口里不断说:“猫狗有手有脚,有鬼啊。”最后,恐惧攫住了她,也许那两匝钱跟昨天的事有关联,她对它也搜索起来,手一扬,眼前就飘起红色的钞票,象落叶一样撒掉落,房间四处都有。

看到盘妙冰精神似乎崩溃了,处于疯狂之状态,刘龙冲上去抱住她,说:“不要这样。”又冲阮小七说;“小七,你还想想办法呀”

这话才说完,他倒是想出办法了,转身就从房间往外冲。

看到这混乱凄切的场景,邓彩也心惊了,心里就骂她哥哥,雷霹的,都是你害的。她下定决心,要把哥哥揭发出来,说:

“美女,你冷静一下,我给你讲,我哥......”

邓彩只说到这里,刘龙又旋风般卷回来了,手里攥着一个白色塑料袋,打断她的话。刘龙急切说:

“你打我骂我吧,妙冰,不用疑神疑鬼了,那鬼就是我,那东西是我偷了。”说着,就自己打自己的脸,一边把白色塑料袋打开,那粉红短裤和破了的蓝色衬衫赫然于众目,一股又腥又臭气味扑鼻而来

这是怎么回事?

“啊,嗤——”阮小七打了个喷嚏。他是看得明白了,刘龙出去是去他房间取东西了,——因为今早他跟刘龙说过昨晚的奇事,贼人不偷钱财,不偷觏女,却偷妙冰脏内内,那包脏东西被他夺回来了,就放在他桌子上——。如今,他也不愿妙冰了解真相,就把屎缸往他自己的头上扣。想想吧,在这荒山野岭里,边境之地,强盗出没,昨夜竟有贼人潜入她的闺房。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么恐怖的场景。

阮小七喋喋不休,配合他的表演,好象是对邓彩,也好象是对妙冰说,说刘龙有不好的恋物癖,有时会偷女人衣服文匈之类的东西。

妙冰恍惚之中,先是把那包之前她十分厌恶,让她呕吐的东西,一把抢过来,抱住,之后,听了阮小七对刘龙的数落,知道并非无端指责,刘龙确有如此怪癖,想起以前她的一个文匈不见了,便是在他那里找到的往事。

妙冰终于清醒过来了,把塑料袋扔刘龙脚下,说:“肮脏。狗改不了吃屎。”

刘龙刚才闯进阮小七的房间,被他养的小蛇咬了一口。

被毒蛇咬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几分钟内,他的小腿就肿得有大冬瓜般大。可是,阮小七的药涂在伤口上,分把钟之内,又神奇消肿了,可见,当下网络流行玄幻小说的有些场景,描会得多么维妙维肖。

不管怎么样,又见到那包污秽的令人作呕的东西,确定不是被鬼偷去,盘妙冰恢复了神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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